“哎,柱子,过来!”
还没等何雨柱教训徒弟呢,他媳妇的爹那边儿,又喊人了。
那毕竟是老丈人,和徒弟比起来,肯定还是老丈人重要。
何雨柱只得放下手中的活计,颠颠儿地跑过去。
反正确认了马华对秦京茹有意思就成,别的,日后再说,日后再说。
“冉老师,您找我有事儿啊~”
那态度,要多端正有多端正,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这一桌儿,坐的是何雨柱、冉秋叶、龚维则、何雨水这四名新人,还有新人的长辈儿,连着聋老太太和一大爷一大妈这几个代理长辈儿,三大爷这个媒人,勉勉强强凑了一桌儿。
既然一大爷和三大爷都在,也不好吧二大爷拉下,刘海中那身材,再上这桌儿,也确实挤了些,好在新人们都在各桌儿之间来回劝酒,并不怎么坐下,这才给了刘海中一个容身之地。
现如今正主到了,刘海中再不好鸠占鹊巢,只见他那肥胖的身子努力往上抬,掂着脚尖,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儿往后蹭,把椅子腿儿在地上蹭出了刺耳的声响,这才划拉出来半拉地儿,让何雨柱得以把自个儿的身子嵌进去。
冉丰华似乎喝了点儿酒,脸上泛起了一点儿潮红,说话也有些大舌头,何雨柱一凑过去,就闻到一鼻子的酒气。
“还,还叫冉老师呢!叫,叫趴~怕~。”
何雨柱心里暗道不好。
这年头,大家伙儿饭都吃不饱,喝酒更是无从谈起。
一般人能碰到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二锅头,烧刀子一类。
何雨柱这儿有的是好酒,什么十八块钱一瓶儿的茅台,什么十三块钱一瓶儿进口红酒。
但是太打眼了,今儿个已经是够铺张了,真拿出来,四合院儿里那些人啊,肯定得把他当冤大头使。
这酒,还是得留着。
好钢,得留在刀刃儿上。
他是今儿高兴,从系统抽奖出货的库存里,提溜出来了几斤绍兴黄酒,对外只说是自家酿的女儿红,不要钱,随便喝。
这玩意甜丝丝的,一开始喝着不上头,但后劲儿足得很。
冉老师在国外待久了,哪儿知道这东西的厉害,还以为跟国外的果酒似的呢,一高兴,就喝多了。
见冉老师都说胡话了,何雨柱只能哄孩子似地哄他。
“好好好啊,爸,爸啊,打今儿起,您就是我爸,我就是您儿,行了爸,起来起来,喝点儿茶,醒醒酒。”
听了何雨柱的话,冉丰华虽然乖乖坐了起来,可并没有安静下来,反而闹腾得更欢实了。
“胡是爸,胡是爸,是爬,帕~”
冉秋叶见状,赶忙压着何雨柱的肩膀,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字正腔圆的学了一句洋腔儿。
全世界对“爸爸”和“妈妈”,这两个最亲近之人的称呼,发音都大同小异,是“bo~a”和“mo~a”的开口音。
这是婴儿牙牙学语的最初,学会的前两个声调。
何雨柱迅速掌握了德语中“爸爸”的发音,拙劣却努力地模仿了出来。
冉丰华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叽里咕噜地说着胡话,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冉秋叶和祝爱红,这些他身边儿上的人,也不是很能听懂。
但是何雨柱莫名其妙的,能理解冉丰华的心情。
知道雨水要嫁人,知道雨水要结婚……
知道和自己的生命紧密相连的那个女人,即将奔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那种欣慰,与微妙的妒忌与不舍。
以及,终于到达某个生命节点的幸福感和使命感。
何雨柱站了起来。
“马华,拿条毛巾,再拿壶浓浓的茶过来,妹夫,替我招呼一下客人。”
他拱了拱手,对在座各位道:“大家伙儿对不住了,我老丈人喝得有点儿多,我先失陪一下,大家伙儿吃好喝好,别的不说,馒头管够!”
说完,他立刻弯下腰,将冉丰华背在背上,在朱爱红的帮助下,把人背进了屋里。
在场这么多客人,只有他最能理解冉丰华,也只有他,最适合照顾冉丰华。
结果,刚一进五,一关门儿,好家伙,冉丰华这人儿,一骨碌就坐直了。
直把何雨柱吓了一跳。
“我去,爸,你没醉啊!”
“醉什么醉?你爸在德国,那是把啤酒当水喝的,指着一点儿黄马尿,还想把你爸灌醉?”
冉丰华红着脸,眉目清明。
其实他这样儿,已经是有了三分醉意。
不然,平时文质彬彬的华侨冉老师,是怎么也说不出那些俗话的。
他方才是有了几分醉意,干脆顺势而为,给女婿来了个临场测试。
看起来,何雨柱发挥得非常不错。
简直让他很满意。
但是,还差那临门一脚。
“柱子啊,你过来。”
何雨柱二话不说就走过啦。
“啥事儿啊爸?”
“你老实跟爸说,除了秋叶之外,你谈过其他对象儿没有。”
“没有!”
何雨柱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天地良心,穿越过来之后,他确确实实,就何雨柱这么一个对象儿。
就何雨柱这条件儿,这说话水平,这为人处世,这邻里关系……
还有他那邻居,秦寡妇看他那眼神儿……
何雨柱都31岁,还没谈过对象儿,还跟妹妹凑一块儿办婚礼……
冉爸又不是傻子。
“真没有?那你对着教员发个誓。”
“真没有!我发誓!”何雨柱当即立正,对着屋里的肖像,举起右拳,板板正正发誓。
“我何雨柱,这辈子,眼里心里,就冉秋叶一个对象,以后也就她一个媳妇儿,我们唯物主义者,不讲什么今生来世的,这辈子能在一块儿多久,就在一块儿多久!”
对不起了前任姐,我何雨柱发的誓,和我上辈子,真的没啥关系啊。
尘归尘土归土,过去啦就过去了,咱俩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教员为证,天地共鉴啊!
“行了,谅你也不敢偏毛主席。”
冉爸哈哈大笑。
“好孩子,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冉爸从裤兜儿里,掏出了个亮闪闪的盒子。
“这是我和她妈,从德国带回来,留着给她,做结婚礼物的,本来呢,是该给你俩。可这孩子,心眼儿实在,知道了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事儿。我寻思着,干脆啊,把东西给你。”
冉爸看着何雨柱,眼睛里满是信任的光。
“你,能看好它吗?”
“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