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荣宾开始见到我的刹那还蛮吃惊的,但是他旋即发现我们今晚过来的人数并不多,加上我也就十个人。而他这里的保安就有二十多个了,还有三十多个纹龙刺虎的小混混手下,人数是我们的好几倍。而且这里是海珠区,他是这里的话事人,随随便便一个电话,就能从其他的场子叫来几百个手下,所以他这会儿看清楚形势之后,对我的态度也很不客气起来。
他冷笑的伸出手指在我胸膛上用力的戳了两下,然后挑衅的说:“先别说你们东星公司跟我们义门之间那些恩怨,单单是你今晚过来打伤我的人,还想从我这里要消息,你特么的觉得可能吗?”
“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还有,我忘了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伸手指我。”
“呵呵,我特么的就指你了,你能咋的?”
田荣宾这会儿二十多个保安加上三十个多小混混手下已经团团的把我跟哨牙秦勇一帮人为了起来,而且这里是他的地盘,远处有几百名客人都在看着呢,他自然是要表现得强势一点,不然日后传出去他几十个人都不敢奈何我们十个人,那他岂不是老脸都丢光了。所以,他听了我说最讨厌别人伸手指我之后,就伸手在我肩膀上用力一戳,瞪着我说:“我特么的就指你了,你能咬我还是怎么着?”
这家伙戳了一下还想在我肩膀戳第二下,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家伙顿时意识到不好,但是没等他来得及缩回手,我已经眼疾手快的一下子伸手抓住他的食指,狠狠一板。咔嚓的一声脆响,这家伙的右手食指就被我硬生生的板断了,疼得他“啊呀”的一声惨哼起来。
边上有个染着红毛的小混混见状,率先发出一声怒骂,唰的掏出一把锋利的蝴蝶刀,朝着我身上就扎过来。我冷哼一声,左手使用了一个擒拿手的招式一下子抓住那家伙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扭那家伙就闷哼一声拿刀不稳,蝴蝶刀掉了落来。
我一脚把红毛给踹翻了,同时趁机把蝴蝶刀凌空抄过来,唰的一下就递进了田荣宾的嘴里。
这变化都是眨眼间的事情,田荣宾那家伙被我板断一根手指,刚刚张开嘴惨叫一声,嘴巴都还没来得及合拢,嘴里就已经多了一把冰冷的刀刃。舌头上传来刀面的凉意,吓得他瞬间像是被释了定身术一般,立即举起双手,示意周围他那群手下不要乱来,同时还用眼神祈求的望着我。因为如果我这蝴蝶刀再递进去,刀尖就能贯穿他的喉咙了。
我望着他笑了笑说:“义门在这里好日子过得太久了,你们这些堂主真是一蟹不如一蟹。田老板,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了吗?”
田荣宾那双青蛙似的眼睛就眨了两下,似乎在对我说:可以!
我把蝴蝶刀从他嘴里抽出来,同时一下子挟持他当我的人质,让他吩咐手下让开,我们找一间没人的包厢说话。
田荣宾右手食指骨折了,这会儿疼痛得满头都是冷汗,他脸上很难看的说了一声你小子够狠,然后按照我的吩咐被我挟持到了一间雅间。我带着秦勇几个守在门口,让牛魔王揪着田荣宾进雅间逼问关于秦东升的事情。
牛魔王这家伙是有精神病的,比起我来,他更加是疯子。他揪着田荣宾进了雅间之后,田荣宾的惨叫就没有断过。田荣宾那帮手下都有惊又怒的望着守在门口的我们几个,但是投鼠忌器又不敢冲上来动手。
牛魔王把田荣宾折腾了二十多分钟,他就终于出来了,我望着衣襟和手上沾了好些红色污迹的他,问道:“问出什么了?”
唐牛凑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这家伙对秦东升发生什么事情估计真的不知道。”
我闻言就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但是唐牛立即在我耳边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他虽然不知道秦东升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说李仲虎昨晚打电话来吩咐他,无论警局或者其他人来打听秦东升的消息,让他都直接说秦东升喝完酒就走了。”
我眯起眼睛:“那就是跟李仲虎有关咯。”
唐牛耸耸肩说:“很有可能,毕竟如果瑜哥你在这件事上栽跟头了,最开心也是最乐意看到、还有得到好处的无疑就是李仲虎。”
“行,这件事我自己处理,先回去吧。”
我们揪着奄奄一息的田荣宾再当了一次人质,然后顺利的离开夜总会之后,才放了这家伙。
离开梦之岛夜总会,我让哨牙秦勇几个先回去,我开了李宏城的卡罗拉车子自己在珠江河堤边停下,然后拿出手机给徐裕宁打了个电话:“徐叔叔,李仲虎这王八蛋动了缉私局的秦东升,想嫁祸给我!”
“什么?!”徐裕宁听到我这话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此事当真?”
我苦笑的说:“秦东升昨晚开始就失联了,现在秦家、警局还有缉私局的人都在查找他的消息,秦延年还放出话来如果秦东升出事,他就要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来。这黑锅我是不能背的,所以我刚才查到了一点线索,这事情肯定是李仲虎干的,他想嫁祸给我。”
“这混蛋,越来越放肆了。”
徐裕宁这会儿真是动怒了,因为最近一年来,走私犯罪本来就查得很严格,李仲虎为了借刀杀人想利用秦家来除掉我,竟然敢对秦东升下毒手,这是徐裕宁不能容忍的。首先李仲虎这内斗的手段超出了徐裕宁的忍耐范围,而且秦家也不好惹,再加上秦东升是缉私局的人,秦东升出事可能会导致上头打击走私的力度更加强大,那徐裕宁的生意就更不好做,日子也更加危险了。
我这会儿故意的说道:“徐叔叔,李仲虎这分明是弃大局不顾,他这样玩火,可能最后烧死的不单单是我,还有我们一条船上所有的人啊!”
徐裕宁恨恨的又骂了两句,然后说他亲自打个电话给李仲虎打个电话,先问清楚目前的情况再说。
我嗯了一声,然后在河堤上等待了大概半个小时,徐裕宁的电话再次打过来了:“阿瑜,你现在在哪里?”
“珠江大轿!”
“我让陈忠过去接你。”
“好!”
我闻言皱了皱眉头,感觉事情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因为徐裕宁没有说秦东升现在这么样了。
我等待了十几二十分钟,一辆黑色的奥迪A4过来了,正是陈忠。
我把卡罗拉留在路边,然后上了陈忠的车,陈忠表情也挺严肃的。我问他现在什么情况,他也只是说很快我就知道了。
陈忠开着车子来到白云区一处偏僻的区域,慢慢的把车开进了一家废弃的厂房,进去的时候还闪了几下车灯,然后里面手电筒闪了两下,才有人出来接应,看出来他们挺谨慎的。
“忠哥!”
出来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对着陈忠齐齐喊了声忠哥,然后又对着我喊了一声瑜哥,这几个家伙都是陈忠的手下。
陈忠问:“李仲虎他们呢?”
那几个男子说:“在里面!”
陈忠转头对我说:“咱们进去吧。”
我跟陈忠带着他几个手下走了进去,这废弃工厂里面有灯光。走进去之后是一个空空荡荡的生产车间,里面竟然有二三十个人,都是义门的人,好些人甚至是义门的堂主,李仲虎这家伙也在。
最引人注目的是有个奄奄一息的男子被用绳索吊着,我跟陈忠进来的时候,李仲虎正拿着一把装了消声器的手枪对着那个男子“噗噗”的开了两枪,然后那个男子顿时没有了动静。
“李仲虎,你敢!”
我以为那个吊着的男子是秦东升,怒喝一声就冲了过去,却发现原来被李仲虎杀死的家伙竟然是田荣宾。这家伙一个小时之前才给我泄露一点小消息,没想到回头就已经被李仲虎抓到这里来,还杀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