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总是无奇不有的。
就好似那琅嬅老祖,那便是天下一等一的奇女子,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炼药术,让自己青春永驻,寿数延长至无人可及的高度。
她所炼之丹药,更是能让一支军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更有传言,她是天底下唯一能与天地沟通之人,不过这些都是传言罢了,是真是假都无从得知。
然而便是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她照样能做到。
张若风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败在静娴手里,张先生也只是警告他几句罢了。
“往后到了昆京,你想做状元郎也罢,太师府的乘龙快婿也好,都莫要牵扯上静娴,更不要牵扯到张家。”
张先生对静娴似乎格外的偏袒,先前静娴受辱时,也是张先生几次三番出手相助,不然她早死了。
村子里的人听说张若风要娶太师府的千金,一个个眼红羡慕。
那太师可是太子老师,是最能接触到未来天子的人,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一辈子都没见过天子容颜。
故而这两日上门拜访的人也格外多,大抵是想要在张若风面前混个眼熟,巴结讨好。
更有人将自己的闺女送上门来,求着张若风收了做小妾,实在不行,做个通房丫头也好啊。
叶灵筠闻言,怒不可遏,暗骂这些人不要脸。
次日一大早,村子里就出事了。
荷花杏花两姐妹忽然暴毙在家,口吐白沫,面色发青,四肢呈现出一种极其扭曲诡异的姿态。
远远地便能听见张大娘的哀嚎声,她这一生就这两个女儿,没想到这才一晚上的时间,就全都莫名其妙的暴毙了!
“什么?荷花杏花死了?”
静娴正要出门采药,听见褚建仁的话不由得愣在原地。
她朝着张大娘家的方向看去,已经有村民们陆陆续续地赶过去了。
褚建仁也是一阵唏嘘,感叹道:“是啊,大夫来瞧过了,不明缘由,死状凄惨,师父……”
他还没说完,就见静娴扔了背篓,快步朝着张大娘家的方向走去。
“师父,你去做甚?你要是去了……”
她要是去了,那些人恐怕会……
褚建仁想了想,咬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村子里莫名其妙死人,一死死两个,弄得人心惶惶,惊惧不已。
生怕这种祸事会落在自己头上。
“好端端的怎么就暴毙了,连大夫也查不出缘由来。”
“实在不行,咱们还是报官吧!”有村民建议道。
“可县城里的官压根儿就不会管咱们的死活,报了官又怎样!”
是啊,他们这穷乡僻壤,时不时来个土匪烧杀抢掠官府都不曾管过,更何况这忽然暴毙的人。
村民们围在张大娘家门口,无比同情地看着已经快要哭晕过去的张大娘。
“会不会是妖邪作祟?”人群中,叶灵筠忽然弱弱的说了句。
村民们立马噤声,一个个眼神警惕地看向叶灵筠。
她像是受了惊,咬了咬唇,脸色苍白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妖魔,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一直沉默着的里正大声斥责叶灵筠。
叶灵筠身子一抖,眼睛里竟然都有了泪水,她红着眼眶说:“里正大人,并非是我胡言乱语,只是那日我们去县城正好遇上一个路过村口的道士。”
“那道士说我们村儿黑云聚顶,邪气缭绕不散,怕是有什么祸事发生,想来也不过是那道士信口胡诌的罢了。”
村民们开始不淡定了,难道他们村儿真有妖魔?
“那道士还说了什么?”
村民们开始迫不及待地问。
叶灵筠咬咬唇,深吸一口气,又害怕地看向里正大人,村民们便开始宽慰她说:“灵筠,你别害怕,知道什么就都说出来,这可关乎我们村子里所有人的命啊!”
叶灵筠这才鼓起了勇气,说:“那道士还说,祸事的起源,便是一切异象发生的开端!”仟仟尛哾
虽说没有见过怪力乱神的事情,可这乡下地方,却最是信奉不过了。
“异象?”
有人忽然一拍大腿,大声道:“是她!叶静娴!”
叶灵筠脸色一变,瞪着那村民道:“莫要乱说!静娴她怎么可能是妖魔?”
“哼,她怎么不是了,难道你们都忘了吗,那天她杀了那么多土匪,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谁杀人还能做到面不改色呀,她不是妖魔谁是妖魔!”
被人这么一说,原本都快要遗忘的血腥场面再次被迫想了起来。
有的人甚至一想起那个场面就要吐。
“可静娴分明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哪里是个妖魔了?”叶灵筠还是努力的为静娴辩解,然而她越是辩解,越是能让村民们相信静娴就是妖魔。
“我看未必!”有人冷哼,继续说道:“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还能完好无损地活着回来,叶静娴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都清楚,莫说是杀人了,便是杀一只鸡她都不敢!”
“若她不是妖魔,那谁能来解释一下,她为何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杀了那么多悍匪?”
这一问,大家都沉默了下去。
别说是静娴了,就算是村子里的壮汉,也未必有那个能力和悍匪们纠缠,更别说将其杀个干净了。
“若是杀个人便是妖魔,我只怕早就已经入魔了,我若不杀他们,那日死的便是你们!”
人群后面传来静娴冷漠的有些可怕的声音。
宛如冰碴子一样的语气,瞬间让人头皮发麻。
静娴走到张大娘面前,看着摆放在院子中央的尸体,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波动。
众人纷纷犹如避瘟神一样,离她远远的,生怕沾染上了晦气。
“你做什么?!”看她要去碰荷花杏花两姐妹的尸体,荷花杏花的爹立马挡在她面前,怒不可遏地瞪着她说:“已经害死了我的女儿,你还想做什么!”
老孙头悲从心来,想来自己就这两个女儿,没有儿子也就算了,大不了以后指望两个女儿养老,没想到就这样死了。
静娴扫了他一眼,说道:“忽然暴毙,不请仵作验尸,反而听信怪力乱神之事,不觉得荒谬吗?”
锐利的眼神直逼叶灵筠,似利剑似刀锋横在她的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