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好半天才把气喘匀了,见刘辩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臊得满脸通红,起身就奔了出去。老远的,刘辩听到她抓狂的怒吼声:“气死我啦,气死我啦。”
董卓连忙请罪:“陛下,臣失于管教,失礼君前,请陛下……”
“好啦。董公,令孙女……”刘辩摆摆手,强忍着笑意:“质朴可爱,朕不会计较她的。不过,军中繁杂,你还是看好她,别闹出事来。”
“唯。”董卓谢恩,又指指那个美艳女子道:“这是王允送给臣的婢女,名叫貂蝉。臣得到之后,未敢享用,特献与陛下,唯陛下所愿。”
刘辩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他倒不怕董卓说谎,貂蝉是不是完壁,他很快就能搞清楚。不过,董卓带着貂婵来,恐怕不仅仅是将证物上交这么简单。董家祖孙虽然粗鲁,却不是没脑子,他们的小算盘打得还是很精明的。
“还有什么要送给朕的吗?”
“有勇士一名。”董卓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那点小心事没能瞒过刘辩。他转身招呼了一下,帐外走进一个年轻人,身高八尺,膀阔腰圆,面色黝黑,往那里一站,就像一幢铁塔一般。
“草民牛金,见过陛下。”
牛金抱拳施礼。刘辩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你是……”
“他是臣婿牛辅的族弟。有一身好武艺。”董卓介绍道:“若能得陛下指点,将来必成陛下驾前虎贲。臣献与陛下,供陛下驱驰。”
刘辩明白了。这个牛金是牛辅的人。是牛辅在向他示忠,和董卓没什么关系。之所以通过董卓的手,只是不想撕破那层皮罢了。看来牛辅得到了李儒的提醒,已经着手收拢董卓的力量了。
“你们翁婿的心意,朕心领了。”刘辩摆摆手,示意带牛金下去换装,然后转身貂蝉:“董公所言。你都听到了?”
“贱婢听到了。”貂蝉低声应道。她的嗓声婉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媚意。偏偏神情却非常严肃,甚至还有些冷艳,全无妖媚之意。
“可有不符事实之处?”
“没有。”
“那你是承认王允蛊惑董公杀人了?”
“贱妾不敢认。”貂蝉抬起头,泪光闪闪的看着刘辩:“陛下。王公建议董公迎娶马夫人以近儒雅,去其粗鄙,也是为国着想,希望他能多读诗书,辅佐陛下治国安民,何错之有?董公杀人,乃是自行其意,又与王公有什么关系?董公在此,陛下可以问问他。王公可曾有一句劝他杀人的话?”
董卓嚅嚅无言。
刘辩笑笑,心道王允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把这样的把柄落在董卓手里。不过。没有把柄,不代表他就是清白的。王允为什么怂恿董卓杀马氏,刘辩心里一清二楚。
“这么说,王允无罪?”
“陛下圣明,王公无罪。”貂蝉俯身而拜,乌黑的发髻从脖子旁边滑了下去。露出修长白晳的脖颈。她衣衫单薄,贴在身体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削溜的肩膀,纤细的腰肢,梨形的臀胯,无一不恰到好处,妙至巅峰,让人一看就心动不已。
刘辩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某个部位蠢蠢欲动了。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仅仅是看到一个女子的外形就意动。而罪魁祸首貂蝉却连衣服都没解,只是楚楚可怜的拜倒在他面前,为王允求情。
“有罪无罪,不是你说了算的。”刘辩微微一笑:“不过,王允把你送人,一定非常后悔。”
貂蝉的肩膀一动,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董卓莫名其妙,却不敢多问。刘辩不再看貂蝉一眼,转身董卓:“朕的意思,你明白了?”
“明白了。”董卓屏气息声:“陛下宏恩,臣感激不尽,铭记在心。”
“好了,那就去做吧。”
“唯。”董卓不舍的瞥了貂蝉一眼,退了出去。
刘辩对貂蝉招了招手:“来,到朕的身边来。”
貂蝉红着脸,起身走到刘辩身边,刘辨示意她转过身去。貂蝉不解,却还是照做了。刘辩伸手撩起她的裙摆,直接按在了她的臀部。貂蝉轻呼一声,红霞满面,身子也颤栗起来,却不敢避让,只能硬撑着。
刘辩在她浑圆的臀上摸了两下,滑腻如脂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不过,他却没有摸到自己预料中的东西。他皱了皱眉,问道:“难道是朕看错了?”
“陛下看出了……什么?”
刘辩收回手,瞪了貂蝉一眼:“是狐是貂?”
貂蝉怯怯的说道:“贱妾……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
刘辩有些诧异。不过想想也正常,貂蝉只是一个工具,她未必就知道自己的特异之处,甚至可能连命格是什么都不知道。看她的体型和神态,他觉得她可能是狐类,但是从她的臀部,他并没有摸到狐类特有尾部特征。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看错了,二是貂蝉还没有觉悟。看貂蝉媚由骨生,应该是明悟的迹象,所以他才去摸尾骨,不料却摸了个空,只留下一手的滑腻。
刘辩沉吟半响:“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貂蝉眨了眨眼睛,张开嘴,伸出了小小的舌头。刘辩一看,吃了一惊,貂蝉的舌头不仅比普通人长,而且更柔软,如果细看,可以看出她的舌面有几道浅浅的起伏。不过他还是不太明白这是什么命格的特征,莫名其妙的看着貂蝉。
貂蝉脸色更红,欲言又止,她急中生智,屈膝跪在刘辩面前,伸手托起刘辩的手,用眼神请示道:“陛下,可……可以么?”
刘辩明白了,慢慢的缩回手:“不用试,我知道了。”他拍拍貂蝉的脸颊:“去休息吧,待会儿,朕会慢慢体验一下你的特异之外,看看王允这老东西究竟想干什么,送这么一个尤物给朕。”
貂蝉低下了头:“陛下,王公忠心为国,绝无不臣之念。”
“他想不想害朕,朕且不说。”刘辩微微一笑:“那他要害你,知道么?”
貂蝉诧异的说道:“王公怎么待贱妾如女,怎么害贱妾?”
“朕的皇后寒毒入体,现在还有洛阳卧床,随时都可能冻成一坨冰。”刘辩眼神讥诮,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寒意:“这件事,王允对你说过么?”
貂蝉绯红的脸顿时煞白,一丝血色也无。
……
弹汉山。
和连背着手,站在殿前的台阶上,眺望着南方湛蓝的天空。
柯最站在他身后,手抚刀柄,沉默不语。
他们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柯最知道,和连的心情很不好。
不管是谁,遇到这个内外交忧的情况,心情都不会好。
和连是檀石槐的次子,作为传奇人物檀石槐的儿子,他的压力本来就很大,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同样深得众望的兄长槐头。槐头勇武过人,比长相文弱的他更得鲜卑人的欢心。如果不是柯最出手帮忙,继承鲜卑大王之位的不会是和连,只可能是槐头。
槐头死了,追随槐头的部落被柯最打败了,和连刚刚松了一口气,又来了新的敌人:大汉天子刘辩。
刘辩也是一个传奇,虽然汉人说得含含糊糊,但是和连听出了隐藏其中的真相。刘辩去年在刘氏祖山击败了强大的敌人,而且是用匪夷所思的手段。他现在留着国内的敌人不管,反而挥师草原,并不是因为他的仁慈,只是出了一些意外。
据那个汉人使者说,可能和檀石槐大王有关。
和连想不通刘辩和父亲檀石槐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不喜欢父亲檀石槐,所以也不喜欢刘辩。对他的到来,他由衷的感到愤怒。
就在几年前,父亲檀石槐做鲜卑大王的时候,汉人还软得像条虫,汉家天子还想用和亲的手段来安抚鲜卑人,结果被檀石槐羞辱了一番。和连自知才能不及父亲檀石槐,可是他觉得对付汉人还是有足够优势的,所以这些年他几乎年年入侵,什么时候轮到汉人来草原上打猎了?
这简直是对他的羞辱,如果还是檀石槐做大王,哪怕是槐头做大王,汉人都不敢这么做。刘辩之所以敢这么做,吕布之所以敢到稽落山打猎,招抚马贼,都是因为他们看不起他和连。
他们和那些鲜卑人一样,看不起他和连。
“不能求和。”和连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靴尖,“征召各部人马,准备做战,我正好看看谁的眼里有我这个大王,谁的眼里没我这个大王。”
柯最有些迟疑:“大王,汉家天子麾下可有不少像吕布一样的猛将,这一战,就算是胜了,也是惨胜。”
“那正好借他的刀……”和连阴森森的笑道:“杀我的敌人。怎么,你担心实力受损?放心吧,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我不会和他硬拼的。这草原,毕竟是我们鲜卑人的草原,他来了也住不久。我们撤到北海,难道他还敢追来?我倒希望他有这个胆量,这样我才有机会证明我虽然武艺不高,头脑……”
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傲然一笑:“却是最好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