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问陈五又喜欢上谁了,陈五说:“你啊!”李丽吃了一惊,半?回过神来,说:“你觉得咱俩合适吗?”
这时,陈五经过崔亮等人一阵暴打后,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尤其是右手腕被崔亮扭伤,肿了起来,疼得十分厉害。
由于疼痛,陈五酒醒了,说:“小李,别看我陈五平时五大三粗,喜欢打架斗殴,却在你身上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你没发现吗?我喜欢你。”李丽面色平静,说:“其实,我早该想到了。你对我好,是有目的。”
李丽接着说:“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我好。除了小韩,任何人都是有目的的,都是为了霸占我的身体。”
李丽当着陈五的面,夸赞韩文。陈五大怒,斥责道:“你别在我面前提韩文。你在他面前玉体横陈,他照样把持不住。”
李丽说:“不,他能把持得住。我曾带他回我老家,让他假扮我的男朋友。我们曾同室而居数日,我未曾见他起邪念。”
陈五嘿嘿地冷笑几声,说:“他是装出来的。我是男人,更了解男人。再老实的男人,和美女同床共眠都是一个样。”
李丽听了,沉默不语。陈五走近她,在她面前蹲下,用手拉着她的手,说:“小李,我喜欢你。答应我吧。”
“再过几天,咱们一起坐飞机到美国。到了美国,我给你买豪宅、名车。咱们隐居国外,一起过神仙美境的生活。”
李丽挣脱他的手,呆呆地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对于陈五这个人,李丽打心眼里不喜欢,甚至还讨厌他。”
先别说陈五的相貌不够档次,单就陈五的个性和人品就存在严重问题。陈五生性粗鲁,对事业发展极为不利。
陈五为了金钱,不惜铤而走险,违法乱纪。另外,他对爱情、婚姻不忠诚,移情别恋,更让李丽觉得他不靠谱。
因此,李丽不想答应陈五。但她想到林荣强奸自己之事,心想:“当面拒绝,只怕会激怒陈五,对自己无礼。”
于是,李丽低下头,假装羞涩地笑了笑,说:“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一个人决定不了,须得和父母商量。”
陈五顿时眉开眼笑,欢喜万分,回到原处坐下,说:“好!我等你。我知道事情太突然了,你一下接受不了。”
二人闲聊了一会,李丽伺候陈五睡下,便回到自己楼房。李丽心想:“此地不宜久留,我得尽快离开这里。”
次日早上,李丽吃完饭,洗漱完,正要去店里上班,陈五来了,说:“昨天,咱们出了酒店,是谁打我来?”
李丽说:“你应该知道啊!谁会无缘无故地打你?”陈五说:“昨晚我喝醉了酒,神志不清,不知道谁打我来?”
李丽便告诉他,是崔亮和几个大汉袭击他来。陈五大怒,说:“我若逮住这小子,定将他双腿打成三截。”
陈五便给梁铤打了一个电话,把梁铤叫了过来。陈五说:“你知道刘龙在哪里住着吗?”梁铤说:“他在安泰小区住着。”
陈五立时站了起来,便要去安泰小区。梁铤吃了一惊,说:“老大,你要干什么去?”陈五说:“老子去打死那家伙。”
李丽吃了一惊,忙拦住陈五,说:“老五,忍一时风平浪静,让一步海阔天空。你和刘龙的怨仇,就到此为止吧。”
陈五说:“可我咽不下这口鸟气。这刘龙实在是太可恶了,阴险之极。表面上对我称兄道弟,暗地里却派人整治我。”
李丽劝道:“你即使打死了刘龙,又能怎样呢?能解恨吗?不能。非但不能,还会使自己受到法律的制裁,被判死刑。”
陈五听了这话,情绪渐渐地平静下来,说:“这是现在的我,若是换上当年的我,刘龙的脑袋早就掉了。”
梁铤也说:“快算了。刘龙不过一小人,大哥何必与他一般见识。”陈五的怒气渐渐消失了,便没有去找刘龙的麻烦。
陈五像往常一样,开着奥迪车将李丽送到附近的公交车站。然后,李丽坐上公交车,来到衣服店照常上班。
李丽的衣服店里是没有卫生间的。但是在衣服店东面不远处有个大商场,名叫盛业商场,里面是有卫生间的。
衣服店东面隔壁是一家日用百货店,老板是一位姓杨的中年妇女。李丽上厕所,常让这位杨阿姨照看衣服店。
李丽接待完一些顾客后,忽觉肚子一阵疼痛,便叮嘱杨阿姨替自己照看衣服店,自己则上盛业商场卫生间去了。
不大一会,李丽回来了,但见满店的衣服被人扔在了地上,踩上了脚板印。衣架东倒西歪,躺在了地上。
李丽吃了一惊,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忙问杨阿姨:“这是怎么回事?我没得罪任何人,怎么会有人砸我的店?”
杨阿姨便将先前的事说了一遍。原来,就在李丽去卫生间之际,突然几个大汉闯进衣服店里。
为首大汉看着杨阿姨说:“这是陈五的衣服店?”杨阿姨说:“是的。”大汉说:“弟兄们,给我把店砸了。”
其余大汉便将店里的衣服扔在地上,用脚踩上几下。把挂衣服的架子推倒在地。为首大汉将一圆凳踢翻在地。
杨阿姨想要阻止,被为首大汉一把推倒。众大汉像土匪一样,砸了店后,扬长而去。杨阿姨爬起来,无可奈何。
杨阿姨看着李丽,说:“咱们该怎么办呢?报警?”李丽想了一会,说:“你先去照看你的店去吧。我通知一下陈五。”
杨阿姨便回自己店里去了。李丽便给陈五打电话,不想刚拨通电话,陈五便走了进来。李丽忙把手机关了。
陈五见店中乱七八糟,一片狼籍,不仅吃了一惊,还吓了一跳,看着李丽,说:“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李丽哭着像他述说了之前发生的事情。陈五说:“杨老板没说是刘龙、崔亮等人干的。”李丽说:“这个,我没问。”
这时,秦武突然走了进来,说:“是刘龙、崔亮等人干的。”陈五不由一惊,说:“你怎知道是他们干的?”
秦武说:“我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刘龙、崔亮一伙人。刘龙、崔亮哈哈大笑,说砸了你的店,心里感到十分痛快。”
陈五大怒,说:“老子本不再与他们计较,不想他们如此得寸进尺。老子这就去打死他们。”说完,便要去找刘龙等人。
秦武大惊,忙抱住了他,说:“大哥,不可。由上次的事情可知,刘龙阴险狡诈,你贸然前去,只怕会被暗算。”
陈五说:“可老子咽不下这口鸟气。”秦武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晚,咱们可在你家里召集弟兄弟们开会。”
李丽说:“”老五,你不是公安厅厅长吗?刘龙、崔亮来店里闹事,你直接带公安把刘龙、崔亮等人逮捕,不就行了吗?”
陈五嘿嘿地笑了笑,说:“小李,你只管卖衣服就行了,别的事不用你管。我们开会就是商议抓捕刘龙等人的方案。”
李丽听了,将信将疑。陈五说:晚上八点,我有事,就不来接班了。你到了点后,自己关门下班回家就是了。”
李丽说:“好的。”陈五便和秦武去了。李丽心想:“陈五不靠谱。我得尽快想办法,和陈五结清工资,摆脱陈五。”
到了晚上八点,李丽下班了,将当天的现金营业额,装在裤兜里。然后,关了店门,坐上公交车,向自己家赶。
李丽回到阳光小区,上了二楼,来到陈五家门外,轻轻地敲了敲门。她进去自是向陈五交付今天一天的营业额的。
不大一会,门开了,秦武开的门。秦武将李丽放进来,来到门口,东张西望了一番,又把门关好。
李丽来到距离门口最远的东南卧室,只见卧室中呆着七个大汉,其中有陈五、梁铤。剩下的五个人,李丽认识两个。
其中一个络缌胡子大汉,就是曾在饭店调戏过李丽、被陈五修理过的那家伙。这家伙见了李丽,有些羞愧,低下了头。
另外一个就是秃头,在李丽行夜路回家时,曾调戏过李丽,甚至要强奸李丽。秃头看了李丽一眼,连忙低下了头。
李丽向陈五交付完当天的营业额,正要走,陈五叫住,说:“小李,你别走,坐会儿吧。我们正商量大事。”
李丽心想:“也好。我呆会,听听他们如何抓捕刘龙等人。”陈五看着秦武,说:“咱们商量一下,如何收拾刘龙一帮人。”
秦武看着李丽,向陈五使了一个眼色。陈五说:“小李是我表妹,不是外人。大家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秦武听了这话,也没有怀疑陈五的话,直以为李丽真是他的表妹。秦武说:“大哥那么有钱,可以雇人杀刘龙、崔亮。”
陈五听了这话,说:“对啊!老子身上有伤,不便出马,可以雇人杀刘龙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
陈五看着秦武,嘿嘿地笑了几声,说:“还是你小子有办法,不愧是我的军师。”李丽大惊,说:“老五,不可胡来。”
李丽又劝道:“雇人杀人,虽不是亲自杀人,但和亲自杀人无异,属于严重的犯罪。被公安局知道了,会被判死刑的。”
陈五笑了笑,说:“小李,你别忘了,我就是省公安厅长。我在常乐省一手遮天,我雇人杀刘龙,谁能把我怎么样?”
李丽正要说什么,秦武说:“老大,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去联系黑道上的杀手,大哥请准备好一百万块钱。”
陈五说:“没问题,老子有的就是钱。”说完,宣布散会。秦武、梁铤、秃头、络缌胡子等人便陆续去了。
李丽看着陈五,正要说什么,陈五说:“小李,早些回去休息去吧,我累了。我们刚才的话,是开玩笑了。”
李丽将信将疑,回到自己居住的楼房里。李丽心想:“陈五这个人越来越危险了,我得尽快离开这里。”
次日晚上,陈五又没来接班。李丽也不再管他,关了店门,坐公交车回到家吃了饭。李丽无事,在小区里转悠。
忽见陈五和秦武在前面不远处窃窃私语。李丽不由一惊,心想:“他们在说什么呢?”忙躲在一棵榆树后偷听。
陈五和秦武不再说话,向小区大门外走去。李丽心想:“他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呢?”心中好奇,跟踪在后面。
出了小区大门,李丽但见陈五右手中提着一个小包。原来,先前,陈武将包抱在怀里,所以李丽没有看到。
李丽在后面远远跟踪着,一直跟踪到一荒废的贫民院中。李丽躲在一废面包车后,偷偷观看陈、秦二人动静。
陈五大声叫道:“朋友出来吧。带来货了吗?”却见黑暗中一人亮起了手电筒,现出身来,说:“带来了。”
陈五也打开了手电筒,朝那人面部一照。李丽几乎叫出声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韩文。
陈五又用手电筒朝韩文右手照了一下,但见他右手里着一颗人头,正是刘龙的人头,血淋淋的。
李丽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差点昏过去。天哪!她几乎崩溃了。老实巴交的小韩为了金钱,竟做起了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