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很久很久以后,陨落的蛇神降临于扎格拉玛山。蛇神虽死却留下两样神迹,一样是骨架,但大脑之中依然保留有虚数空间的力量,扎格拉玛山中的鬼洞就是它脑海中的记忆,又通过虚数空间的力量出现于现世。”
“另一样神迹就是蛇神头顶的巨眼,也就是后来的雮尘珠。”
“它可以使蛇神的灵魂长生不灭,在天地与时间的尽头从尸骨中涅盘重生,并且巨眼还可以开启虚数空间的通道。”
“第一批到达扎格拉玛族的人是魔国的先祖,他们不知道以何种方式下到了无底鬼洞之中,见到了蛇神的骨骸,并且知道了很多的秘密。”
“于是,魔国先祖将蛇骨收敛在了五个宝盒之中,又取走了雮尘珠,然后远赴昆仑山喀拉米尔,建立了庞大的宗教神权,也就是魔国。”
“魔国与格萨尔王大战之时,雮尘珠流落到中原辗转四方。”
“到商王武丁之时,在一座崩塌的山峰之中得到一只染满黄金的玉石眼球,随同的还有一件赤袍。武丁认为这只眼球是黄帝仙化之后留下的,命名为雮尘珠,并且专门命人铸鼎纪念。”
“武丁之前还有人得到过雮尘珠,而从武丁认为是黄帝仙化所留的,很可能就是从那件赤袍得出的结论。那么,雮尘珠的上一任主人很可能就是黄帝,这才有了雮尘珠是黄帝仙化所留之物。”
“自武丁之后,雮尘珠一直为王室所珍藏。到商末之时,周文王又得到了雮尘珠。周文王对这个神秘的珠子十分感兴趣,通过烛照龟卜推演出雮尘珠象征长生轮回,出自凤凰之地。”
“周朝到秦之间,雮尘珠一直在王室手中珍藏。到了秦末天下动荡之时,雮尘珠不知如何流落到了古滇国。”
“到汉武帝时期,汉朝大盛,古滇国臣服。汉武帝听说古滇国有上古神物雮尘珠,就派出了使者去索要。”
“汉朝索要雮尘珠,致使古滇国产生了剧烈的分歧。滇王不敢不从汉朝之命,决意交出雮尘珠;但滇国还有一部分信奉巫神邪术之人,这伙人的老大也就是后来的献王,他们不愿意交出雮尘珠。”
“双方争执不下,献王带着雮尘珠和手下脱离滇国,迁移到澜沧江畔的深山之中自立一国。”
“等到去世之后,献王还放不下雮尘珠,将它含在了嘴里当陪葬品。”
“现在雮尘珠在你们手里,说明你们已经从献王墓里走了一遭,对吧?”
吴天蛟讲完整个传说,把雮尘珠小心翼翼的交还给雪莉杨。
“你这是哪里得到的这么多信息?”雪莉杨有些惊叹,“我外公鹧鹄哨穷极一生寻找雮尘珠,也了解到很多有关的传说,但没有你这么完整的。而且方向还有所不同。”
“这并不奇怪。”吴天蛟解释说,“我们搬山一族的魁首鹧鹄哨虽然武功盖世,但是跟其他搬山道人一样,他也不懂风水星象,自己是找不到有雮尘珠线索的黑水城的。”
“这部分信息也是我的母亲苗翠翠告诉我的,她也是鹧鹄哨的远房侄女。”
吴天蛟刚说到这里,王胖子就打岔了。
“我说杨参谋怎么一看到天哥就那么亲近呢,原来你们是亲戚啊,是堂哥还是表哥呢?”
“废话。”胡八一心里也高兴起来,“一个姓杨一个姓吴,肯定是表哥嘛!”
把吴天蛟跟雪莉杨的血缘拉得越近,按照科学的原则,他们就越没有机会成为恋人。
正好消除一个竞争对手。
“不管是不是表亲,肯定不是三代以内血亲。”雪莉杨坚定的说,“我们家族三代以内的所有血亲族谱我都是背得的,并没有苗翠翠这一个姑妈。”
“你俩别打岔,让人家把话说完!”雪莉杨训斥完胖子后,再转向吴天蛟,“天哥,你别理他们,你把后边的事再详细说说看,我看跟我父亲教我的是不是一样。”
原来雪莉杨对吴天蛟的身份还是有所怀疑,正好用此来考验吴天蛟。
“是这样的。”吴天蛟顿了顿说,“鹧鸪哨在瓶山湘西尸王墓的壁画中发现了雮尘珠的线索,里边指向在西夏黑水城中。”
“数千年的追寻终于有了眉目,鹧鸪哨直欲立即奔赴黑水城取得雮尘珠。不过,黑水城已在黄沙之下,搬山道人不懂风水星象是寻不到的。”
说着,吴天蛟摸索着自己的发丘天官戒指,预示着自己跟鹧鹄哨相比,已经有了发丘天官一脉代理人的优势。不管是情报还是风水星象定穴能力都有大幅提升。
“幸喜胡国华为鹧鸪哨指点了摸金校尉元老了尘长老。”
“了尘感念扎格拉玛族的噩运之痛,重新挂摸金符陪鹧鸪哨一起去了黑水城。”
“不过,很不幸的是,这次摸金校尉搬山道人联手栽了跟头。”
“了尘身死,鹧鸪哨也断了一臂,而那所谓的西夏藏宝洞最深处的雮尘珠也不过是一块龙骨天书。”
说到这里,自己扫视了雪莉杨和胡八一等人一眼。
他们恰好就是搬山道人和摸金校尉的团队组合,而他们的实力还远不如当年的搬山魁首鹧鹄哨和搬山道人长老了尘。
听到这里,胡八一耷拉着脑袋,感觉自己都被吴天蛟看穿了。
“要是早点遇到你的话,我们可能少走不少弯路呢。”雪莉杨感叹说。“我们也是在黑水城九死一生,才获得了这个龙骨天书。而经过孙教授的破译,也就获得了‘滇’和‘献’两个字的信息。”
“那倒未必,你们既然获得了黑水城的线索,一定会去查探一番。那时候我们相遇,你们也未必会相信我。”
吴天蛟这样说,其实背后也有个原因,自己的系统觉醒是最近几天的事,要是几个月前跟胡八一和王胖子遇到,就算自己知道一些剧情,在实力方面都是被胡八一吊打的。
那样的话自己最多就是一个线索提供人,根本没有话语权。
“天授唱诗人应该到了吧?”胡八一站起身,往窗外眺望。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搀扶着一个老者踏着浅雪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胡八一打开门迎了上去。
吴天蛟也跟了上去,虽然自己不认识这个老者,但是背着黑金古刀的身影自然早已熟悉。
“小哥,你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