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不畏东风殇豆蔻
作者:
我捂住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夏生忽然横在我和她之间,亦是清脆一响,穿军装的女人居然被他扇翻在地上。
“闵夏生!你居然敢打我?我告诉我父亲去!”那女人仰起脸,杏眼圆睁。
“纪兰若!若不是看在你父亲面子上,我早就教训你了!任何人你都打得,独独她,你休想动她一根头发!否则,我定要你好看!”
从来没见过夏生如此愤怒的样子,温文尔雅的他,即便穿上军装,亦是那般儒雅俊秀,他,已不是春岸烟水迷离时,水墨画般的男子……
无论,他这一巴掌扇倒的是她,还是我……
叫纪兰若的女人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眸子里的愤恨却愈来愈浓,银牙一咬,“闵夏生!你有种!我马上就告诉父亲去!”
他只一声冷哼,“作为女子,既嫁从夫,我要再娶,你绝不能有怨言,就算你告到玉皇大帝那里,我还是这句话。”
纪兰若没了话语,许是夏生脸色过于严肃冷然,她眸中竟露出畏色,最后,泣然跺脚,“闵夏生!我恨你!”继而掩面跑出绣庄。
落阳余霞,我和他相对无言,我们之间,太多,太多……
但,从未曾有这样的设想,会以这样的立场相对。 终是他先开了口,“离歌,娶兰若是我情非得已,我的初衷从未曾变过,我还是原来的我,你呢?是否如初?”
脸上指甲的刮痕火辣疼痛,原来的我?是何种模样?我竟恍惚……
“疼吗?”他温柔地伸出手,欲抚上我的脸颊,袖口墨香,如初。
我莫名微微一侧,欲避开,立时,被一阵暖香席卷。远离了他指尖,落入另一人怀抱。
“歌,疼吗?对不起,我又来晚了一步。”他暖暖地呵着气,温热的气息裹着熟悉暖香喷在我脸颊,我情不自禁缩紧脖子,靠向他。
夏生的手便尴尬地停在空中,许久,放下。
落寞沉落眸底,他勉强一笑,“我下次再来看你,离歌,等我。”
等?他在提醒我吗?我的誓言?夏生,我会等你,十年二十年,一辈子,我都会等你?
只是,人面如昨,桃花不再,斜风细雨可会归?我们错过的,何止一个春天……
却是,谁负了谁?谁该怨谁?
这,是否就叫做命运?
他的皮靴踩在地上,清脆响亮,渐远的脚步,一下一下敲在我心上,敲痛我每一寸皮肤,每一缕发丝……
忽想起逸君莫测的眼神,恍然,“逸君,你是否早已知道夏生的事?”
他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缕心虚,最终点点头。
“何时知道的?”他竟不告诉我,是何用心?
“我知道的时候应该是浸猪笼事件以后,至于我家的人是何时知道的,我就不清楚了,那时……你知道啊,我是傻的!”他忐忑看了我一眼。
我知他怕我生气,可我如今已没了这脾气,即便他早告诉我又如何?我没有死,亦没有失踪,夏生知道我的存在,他仍没有选择回来,便是有了更好的选择,何况,我已嫁做他人妇,夏生也终是无可奈何了吧……
“歌,那纪若兰是省城一个什么司令的女儿,夏生落水后不知在哪河段被她所救,一眼便看上了他,带他回省城,给他官做,同时也给他当媳妇。”
我惊讶于逸君知晓得如此周详。前前后后一想,终明白他之前为何会说,我即使离开高家去我想去的地方,我也未必幸福。原来他以为我要去省城找夏生……
那他不肯写休书的原因是什么?也是知道夏生有了妻室吗?
“歌,跟我回家。”思忖间,他温软的唇轻触我颊上抓痕,微痒。
我微微避开,侧目,再度问道,“逸君,为何始终不愿写休书?”
他凝望我,握住我双肩,“歌,我说过,若你能幸福,我定成全,可是,我知夏生已娶了妻,我该如何告诉你?起初,你那么恨我,听不进我半句话。是以,只能对你说,若你难过了,若你忆起我们最初的美好,只要回头,我便在你身后,永远守着你。”
“你这大傻子!”泪,蒙了双眸,我扑进他怀里。
“歌,跟我回家。我们再生个小傻子,可好?”他再度提出回高家的想法。
我一僵,说实话,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我再也不想去……
“逸君,你看,我这儿好多生意呢,我忙,再说,雪红一个人在这儿我也不放心,还有啊,这我舅舅的老房子,不能不要不是?嗯……”我漫无边际找着各种合理不合理的理由来搪塞。
他静静地听我说完,微笑,“还有什么借口?”
我瞪着他,直言不讳,“打死我也不回去了。”
“好!不回去!”他答道,顺手揽了我肩,往厢房走。
“你干什么?”我不由自主跟上他的脚步。
“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你还是我妻子,我当然得跟你在一起!”他轻笑。
“可是,你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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