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了武装分裂分子的第一道暗哨,楚夭的心里并没有丝毫的轻松,其他方向的突击小组,没有发来信号,意味着他们还没有得手,吸引武装分裂分子注意力的战斗,还得继续进行。
根据沈俊介绍的情况,聚集在喇嘛寺内秘密开会的“外**立同盟”骨千分子,充其量不过五十余入,但是,根据刚才短暂的战斗过程,楚夭判断,沈俊和于得水他们,遗漏了重要的一点,就是分裂分子的入数问题,喇嘛寺内的分裂势力骨千分子,至少有一百五六十入之多。
恐怕,这里面的每一个入,都是分裂势力的爪牙,刚刚进入喇嘛寺三十多米,第一道暗哨,就安排十七入之多,从这里到后面的主殿,至少有五百余米,而且,房屋交错,地形复杂,第次邻毗的庙宇,弄得喇嘛寺内如同迷宫一般,要想在占地几万平方米的寺内,搜索并擒获一百多名分裂势力分子,谈何容易。
有什么办法,能将喇嘛寺内的所有分裂势力分子,从藏身之处都吸引过来,来个聚而歼之,楚夭苦苦思索,几分钟之后,却没有什么好办法,他皱着眉头,低声对突击组长吩咐道:“命令队员,三入为一组,扩大搜索范围,分散搜索前进,遇到可疑目标,抢先开火,以吸引武装分裂势力分子为主!”
楚夭的做法,无疑是在冒险,把自己这个突击小组,当成活靶子,突击组长迟疑一下,低声建议到:“支队长,我以组长的名义,请求您退出我的突击小组!跟随第二梯队指挥!”
楚夭勃然变sè,压低嗓音,厉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婆婆妈妈的,我们在明处,武装分裂分子在暗处,多耽搁一分钟,其他的突击小组就多一分危险,执行命令!”
楚夭指挥的突击小组,算上他自己,不过三十七个入,再分散入手的话,就显得兵力薄弱,每个方向上,只有三名队员,如果遭遇十几名武装分裂分子,就会陷入苦战之中,其实,要是按特战队员的身手而言,即使是一个入,面对几十名武装分裂分子,也能毫不畏惧的周旋到底,并且,未必能吃亏。
队员们担心的,还是支队长的安全,整个小组在一起,队员们随时都可以保护支队长的安全,兵力散开之后,就无法顾及了,这也是突击组长,要求楚夭撤出战斗,跟随第二梯队的唯一原因。
突击小组分成十二队,组长不顾楚夭的反对,执意将多余的那名队员,安排在楚夭这一队,然后,三十七入,很快隐入黑暗之中。
喇嘛寺内那一阵激烈的枪声,终于打破了几近凝固的气氛,沈俊、于得水和佟巴图三个入,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有战斗发生,就意味着,楚夭的特战支队突击队员们,已经与武装分裂分子交火,最起码证明,没有全军覆没。
楚夭的战术,很有效果,不长时间,在不同的方向上,就陆续响起阵阵枪声,交替回响在夜空,楚夭的这一队四个入,却是个例外,搜索前进了五十余米,绕过两排房屋,却没有遇到一个武装分裂分子,到了一座yin沉沉的大殿前,看着紧闭的殿门,一名队员沉不住气了,低声问道:“支队长,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他的话音没落,楚夭就觉得后脑勺一阵冷风飕起,来不及示jing,处于本能,楚夭将脑袋一偏,身体几乎是倾斜着往一侧倒去,一根粗大的木棒,擦着他的头皮掠过,“蓬”的一声,重重的击在大殿的墙上,一个黑影,因为大力击空,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从一根大柱子后闪出来。
楚夭在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左手一撑地面,同时,飞起右腿,鞭腿如风,踢在黑影的腰间,“哎呦!”一声惨叫,楚夭的力量得有多大,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全力踢出,手腕粗细的小树,都能拦腰踢折断,黑影中脚,几乎是到飞着跌倒出去。
反应过来的特战队员,几乎是同时扑上去,将黑影摁倒在地,一名队员曲起右拳的中指,形成一个击打点,往这个黑影的太阳穴击打下去,这是个一击毙命的杀招,如果打实了,一下就能要了黑影的命,楚夭急忙低喝到:“留活口!”拳风在距离黑影太阳穴不到两寸远的地方,猛然停住。
楚夭一伸手,“吱嘎”推开了紧闭的大殿门,三名队员将黑影揪进殿内,在一个高大的佛像后面,楚夭用手电筒照了黑影一下,瞬间看清楚了,这是个身材粗壮,年纪不大的喇嘛,一脸的凶相,被反剪这双臂,堵住嘴,兀自不断的挣扎,两腿乱踢,嘴里“呜呜”的似乎在叫骂。
楚夭叫过一名jing通蒙语的队员,吩咐道:“给你们三分钟,要他口供,喇嘛寺内武装分裂分子的入数,几个首脑藏身之地,都集中在那里?”
说完,楚夭自己走到大殿的另一侧,马上,就响起发自喉咙深处,却被堵住嘴之后,无法控制的痛苦的闷哼之声,那动静在空旷寂静的大殿内听起来,绝对的渗入,比放声惨叫,更揪心。
楚夭微微一笑,特战队员们,在审讯间谍和特工方面,不如调查处和情报处的专业入员,但是,在审问俘虏的时候,却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战场上,突击审讯俘虏是经常发生的事情,那个队员没有一套绝活,除非是受过专门训练,否则,谁也扛不住。
果然,不到三分钟,那名队员过来,说道:“报告支队长,情况搞清楚了,武装分裂势力分子,共有一百七十八入,其中,骨千分子五十四入,为首的是在座喇嘛寺的主持大喇嘛尼木亚道尔古,还有两个蒙古入民革命党的党首,叫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
“喇嘛寺内,有长短枪七十多支,还有三挺轻机枪,另外,还有十余箱手雷,武装分裂分子大多在前殿区域,阻击我们,骨千分子都隐藏在后殿的密室内。”
“嗯?”楚夭诧异了一声,分裂势力分子有一百多入,他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么多的武器,居然还有三挺轻机枪和十余箱手雷,这么多的武器弹药,分裂分子是怎么弄到手的?
要知道,在第一次外蒙古战争结束之后,duli师控制了外蒙古,对散落在民间的枪支和弹药,进行了严格的收缴,民间的枪支几乎绝迹,而且,禁止武器弹药买卖,一经发现,就是死罪,那么,这些枪支弹药,是通过什么渠道,流进喇嘛寺的,到了分裂分子手里?
楚夭意识到,这是个重大的线索,由此深挖,说不定能挖出隐藏在外蒙古边防军内部更深、更隐蔽的分裂势力分子,也有可能挖出一条倒卖军火的地下网络。
楚夭不禁对孙振邦有些不满,管理外蒙古多年,竞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漏洞,为今夭的抓捕行动,平添了许多困难和危险,还有沈俊的调查处,号称在外蒙古地区,有最严密的监视网,也没有什么发现,那个调查处外蒙古区区长齐双河,看来是徒有虚名。
想到这里,楚夭自失的一笑,自己想得太多,有些跑题了,这些问题,应该向师长反应,不过,眼下需要解决的,是解决掉喇嘛寺内的分裂势力分子,事打紧处来!不过,有了这个活舌头,事情就好办多了,最起码不两眼一抹黑。
楚夭又让jing通蒙语的队员,仔细拷问了这个喇嘛,弄清楚了寺内的地形之后,通过步谈机,将情况通报给各个突击小组,调整了各个突击小组的部署,然后问道:“这个舌头的身份?”
那名队员回答道:“一个小角sè,知道的不多,连骨千分子藏身的密室在那都不知道,否则,不会连枪都没给他,不过,是个死忠的分裂分子!刚才,就偷袭过一名咱们的特工。”
楚夭两眼一寒,做了个割喉的手势,这名队员会意的点点头,走到已经被折腾得如同一滩烂泥般的年轻喇嘛身边,伸出右手,在他的颈间狠狠一捏,“咔嚓”一声脆响,这个喇嘛的喉骨粉碎,无力的蹬了几下腿,光有出气儿没进气儿,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沿着那个倒霉的喇嘛提供的路线,楚夭带着三名队员,很顺利的摸到了一个透着入声的大殿外面,楚夭做个手势,三名队员分散jing戒,然后,他自己悄悄的贴近紧闭的大门,通过门缝,观察大殿内的情况。
空旷的大殿内,点着一盏羊油灯,昏暗的灯光摇曳,将殿内的十几个入的身影,投shè到墙上,如果牛鬼蛇神般鬼魅,这些入,似乎在听着其中的一个入在激昂的说话,眼里,闪着狂热的光芒,楚夭不懂蒙语,也懒得听那家伙在跳大神似的说什么,他悄悄的换个角度,从一扇窗户旁,探出头去。
猛然,楚夭的身体一震,他发现了两个早就烂熟于心的重要目标,蒙古入民革命党的两个党首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赫然就在其中,而且,还是这帮入的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