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嚣张、无礼、侮辱,唐秋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川岛几乎背过气去,大和民族够嚣张的,可眼前这个年轻的将军,比自己嚣张一万倍,即便是在无礼和嚣张的人,也会顾及外交场合,收敛自己的气焰,可这人却是刻意而为,毫不掩饰自己的嚣张。
川岛浑身的血,都往上涌,脸sè就跟开了染坊似的,不断的变换sè彩,最后定格在铁青sè,要是在新加坡,或者是任何一个大ri本皇军控制的地方,遇到这样的支那人,他已经死了几千次了,而且,死的非常惨。
可惜的是,这是在支那魔鬼唐秋离的地盘儿上,川岛把涌到嗓子眼儿的一口血,强咽下去,愤怒的低吼到:“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你已经侮辱了一位大ri本帝国将军,你会为此付出惨重代价的,我见到你们唐秋离将军的时候,会如实的陈诉我们所受到的侮辱,并保留强烈抗议的权力!”
唐秋离气死人不偿命似的,继续以懒洋洋的语气说道:“抗议无效,不好意思啊,我就是你所说的唐秋离,我知道你受到侮辱了,你敢怎么样啊?咬人啊?”
川岛的脸sè忽然变得煞白,倒退几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东南亚派遣军情报本部的资料上,有唐秋离的一切,包括照片,可都没有眼前的一切,让川岛如此的震惊,年轻的不像话,像个纨绔子弟多过铁血将军,或者说,没有军人应有的仪容,倒像是个无赖。
川岛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眼前这位慵懒的年轻将军,和传说之中的支那魔鬼唐秋离联系在一起,使劲儿的晃晃脑袋,眼前的这个无赖般的年轻将军,倒是和照片上有几个分相似,他不敢确定的追问一句,“阁下的确是唐秋离将军?
唐秋离坐直身体,摘下墨镜,似笑非笑的说道:“如假包换,”就在这一瞬间,川岛看到了这位年轻将军眼中闪过的寒光,一股迫人去气势,随即铺展开来,川岛相信了,不是唐秋离,不会有这样久居高位的气势,不会有铁血征伐的杀气。
见到了正主儿,川岛反而平静下来,他是个狡诈多智的ri本将军,把进入吉隆坡之后的所有遭遇串联起来,综合分析一下,得出一个让他心安的决定,唐秋离没有杀自己的心思,否则,不会这么费周折,在来到的路上,就可以把自己干掉。
再犯口舌之争,既无必要,也很危险,一旦真正触怒了这个明显是在侮辱自己的支那魔鬼,后果难以预料,尽快达成谈判协议,早早离开这个地方是上策,川岛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儿,有了主意,不过,憋在心里的这口闷气,怎么也得让唐秋离知道。
川岛一本正经的说道:“尊敬的唐将军,本人是大ri本帝国东南亚地区事务全权代表,东南亚派遣军参谋长川岛,应将军阁下的要求,前来吉隆坡,就ri中双边关系,进行谈判,不过,以唐将军的身份和地位,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我们,将军阁下,不认为是很失礼的做法吗?久闻中国乃是礼仪之邦,很遗憾,本人看不出来!”
川岛这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即彬彬有礼又暗含嘲讽,没有脸红脖子粗的怒气,只有隐藏在语言里的嘲讽,无懈可击,就连川岛自己,也为这临场发挥的机变而暗自得意不已,他的随从更是几乎喝彩起来,就差高呼天皇陛下万岁了。
赞一个,不愧是参谋长阁下,这话说得,真够水平,不露痕迹的挖苦和讽刺,大ri本帝国的人才啊!所有的ri本人,都看着唐秋离,看着这个让ri本人既怕又恨的支那魔鬼,来如何应对川岛参谋长,绵里藏针的诘问?
唐秋离几乎笑喷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主动乞求谈判,倒说成是我的要求,这个ri本垃圾的嘴皮子挺利索,要是换做其他国家的人,唐秋离倒是有兴趣和他斗一斗嘴上功夫,自己便是此中高手,说起来,好久没打嘴巴官司了,高手寂寞啊!
可ri本人吗,一看见这帮垃圾,就忍不住又出手的冲动,和他们说话,都感觉是在浪费时间和唾沫,和这些垃圾斗嘴皮子,没兴趣更没心情,索xing把霸气和无礼进行到底,谅ri本人也不敢终止谈判,他们比自己要着急一万倍,想到这里,他冷冷一笑。
唐秋离拿起桌上的水果,慢慢的咬了一小口,轻蔑的说道:“就你们ri本人也配我唐秋离以礼相待?礼仪之邦欢迎的是朋友,而不是禽兽和一群jing神错乱的杀人狂,和你们ri本人谈判,是我感觉最恶心的一件事,有话说、有屁放,别浪费时间,你们谈判的目的是什么?别跟我提什么狗屁的大ri本帝国,我听着不舒服!”
一旁的山虎和刘心兰,强忍着崩溃和满地打滚乐的冲动,山虎脸上的肌肉,痛苦的抽搐着,心里嘀咕道,“小秋也太强悍了,这话说的,真他妈的解气,绝对具有无赖的潜质,这些话,我是绝对想不起来说的,看哪个小鬼子头儿,一脸得了瘟疫的表情,心情爽极了!”
刘心兰辛苦的憋着笑,小脸儿绯红,肩膀微微颤抖,一双美目,却包含惊奇的看着唐秋离,“真是个让人总是感到新奇的男人,自己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也经历过谈判的场合,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离谱,不可思议的谈判,偏偏是心里非常的解气。”
川岛张口结舌,一句话也递不上来,绵里藏针的诘问、语言的技巧,碰到钢板上,什么作用也没有,瞧着一脸不耐烦的唐秋离,川岛艰难的咽一口吐沫,润润冒火的喉咙,嗓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们的要求很简单,ri中双方以现在的各自控制区域为准,双方不再互相攻击,保持马来半岛目前的稳定局势。”
唐秋离苦笑着摇摇头,心里暗叹,“ri本人真是得了失心疯,大嘴一张,就敢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们以为自己是太阳啊!这个岛国民族的脑袋里,究竟装得是什么?不可思议,这是来谈判的态度吗?分明是来下最后通牒的,脑残的民族。”
他眼睛一翻,用嘲讽的口气说道:“凭什么?给我个不进攻新加坡的理由,来说服我,川岛是吧,你认为,就凭借你们ri本人现在的实力,能阻挡我大军进攻新加坡吗?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南下,吉隆坡不是我唐秋离部队的终点!”
川岛一呆,是啊,凭什么要求duli师部队,不进攻新加坡?要是有阻挡唐秋离的实力,还与你这个支那魔鬼谈个屁呀,早就挥军北上,杀光你们这些劣等的支那人,川岛不过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形式比人强,在绝对实力面前,空谈有何作用?
川岛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至理名言,而且,不仅仅是低头,还要跪着说话,因为唐秋离有这个实力,挥手之间,就能让包括伊藤总司令官和自己在内的十余万帝国士兵,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至此,在唐秋离近乎蛮横不讲理、强大的气势压迫下,川岛收起了最后一点儿气势和狡辩,弱弱的问了一句,“那么,以将军阁下的想法,您要求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达成这样的协议,请您尽管提出来,我会给将军阁下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唐秋离并没有马上提出条件,而是又皱眉头,又是左手托腮,继而冥思苦想,在草地上来回踱步,似乎是很为难的样子,弄得川岛心里七上八下,随着他的动作,提心吊胆。
说起来,川岛是最可怜的谈判者,来了这么半天,连个椅子都没有捞着坐,堂堂的大ri本帝国陆军少将,小学生似的,站在草地上,眼巴巴的看着摇头晃脑的唐秋离,生怕他嘴里冒出来难以接受的条件。
一旁始终在强忍着笑的山虎和刘心兰,几乎要掩面而逃,见过作弄人的,没见过这样折磨人的,几个ri本人算是倒了八辈子霉,遇见唐秋离这么个怪胎。
终于,晃得川岛几乎喘不过气儿来的唐秋离,停住脚,很正式的说道:“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们ri本人,条件只有一个,拿出十吨黄金,作为我的部队,不进攻新加坡实际赔偿,或者说,是保护费,保护你们ri本人不遭到攻击!”
川岛一个踉跄,几乎一头栽倒在地,心里愤怒的大骂,“这个可恶而该死的支那魔鬼,十吨黄金,堆在一起就是一座金山那,你是想让我们大ri本帝国倾家荡产吗?你怎么不去ri本国库里抢啊?强盗、无赖、敲诈犯!”
川岛在肚子里,几乎用遍了所有恶毒的字眼儿,来咒骂唐秋离,他很想掉头就走,回到新加坡,点齐十几万人马,和这个该死的支那魔鬼拼个你死我活,死了到省心,省的这样受折磨,可他不敢,裕仁天皇的谕旨和ri本的利益,大山一样,压在他心头。
如果谈判破裂,所引起的可怕后果,不是自己所能担待下来的,恐怕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自己,川岛艰难的咽口吐沫,说道:“将军阁下,您的要求,实在是让川岛为难,你是否可以考虑其他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