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试探xing进攻,ri军在仰光的防御部署情况,基本上搞清楚了,仰光外围的那道壕沟,在唐秋离看来,问题不大,只要在攻击的正面,集中炮火,猛轰他一个小时,壕沟恐怕会变成一道小土坑,坦克过去有些困难,步兵过去,没有一点儿障碍。
可李洪刚提出的问题,却引起了唐秋离的jing觉,对于自己的部队来说,威胁最大的,是ri军的炮兵火力,这只是试探xing进攻,出动的兵力不过几万人,一旦正式攻击开始,两个主力兵团压上去,几十万人的兵力同时展开,那ri军的炮火,给部队造成的杀伤,可就太大了。
这次试探xing的进攻,唯一的失败之处,就是没有试探出ri军炮兵阵地的具体位置,郑勇的反击措施,就无从谈起,瞧着郑勇挠脑袋、皱眉头的架势,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不大满意。
郑勇本来信心满满,在这一次试探xing进攻的时候,敲掉小鬼子的几处炮兵阵地,也给仰光首战长点儿jing神,他的五个炮群,足有一千三百多门远shè程、大口径榴弹炮,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小鬼子的炮兵开始炮击,就把十倍以上的炮弹回敬过去,就连乐一琴派来的,为炮兵校正弹着点的飞机,也已经升空,可直到部队撤下来,炮兵也没有机会,大家这个憋屈呀!
唐秋离看了郑勇一眼,说道:“炮兵继续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战斗准备,郑勇,你别打什么鬼主意,我们不可能再拿战士们的生命,去做第二次试探,”被师长说破心思的郑勇,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还别说,郑勇真的有这个想法,再来一次,保管能把小鬼子的炮兵给勾出来。
几个兵团司令官,包括参谋长常风在内,闻言,都送给还在“嘿嘿”傻笑的郑勇,一个大大的白眼珠子,李洪刚不客气的说道:“我说老郑,你咋想的?让步兵去给你的大炮当诱饵,亏你想得出,”郑勇辩解道:“我不就是想想吗,又没有说出来,再说了,我老郑怎么能干那样的事儿呢?
冯继武挖苦到:“郑勇,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在你的眼里,除了那些宝贝大炮,什么都没有,要是你是战役指挥官,没准儿真能干得出来!”大家一阵哄笑,首次攻击,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丝毫没有影响到duli师各兵团司令官的情绪。
他们都有很清楚,仰光就是师长的囊中之物,迟早会拿下来的,不过是时间问题,唐秋离也笑了,他很满意将领们的表现,小战受挫,不影响战意,今天的会议,收获还是颇多的,“各位,既然知道了ri军在仰光外围的防御部署,我们就围绕着这个问题,各兵团司令官回去之后,就围绕着这个问题,制定相应的战术,尤其是在步坦协调配合上,多下功夫。”
“需要提醒的是,任何人都不要有急躁情绪,伊藤已经是瓮中之鳖,只不过,很据战略需要,我们不想捉罢了,耗时间,我们耗得起,还要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楚天的特战支队,已经把渗透到我们后方的ri军小股部队,彻底的歼灭了。”
“我们的弹药和物资补给线,畅通无阻,伊藤困守孤城、坐吃山空,ri军的唯一补给通道,就是来自与海上,乐一琴的一千多架飞机,正等着呢,所谓的消耗,是相对而言的,耗下去,对我们有利,对ri军不利,因此,我们攻击仰光的基本战略指导思想是,不急不躁、稳扎稳打,逐步推进。”
与此同时,伊藤严三郎大将,也在东南亚派遣军仰光城防司令部里,召开军事会议,伊藤还没有出现在会议里的时候,参加会议的ri军军官们,情绪是非常高涨的,仰光防御首战,就取得了胜利,皇军部队,以及其微小的伤亡代价,击退了duli师部队的进攻。
这在大ri本帝国东南亚派遣军,对支那魔鬼唐秋离部队的作战史上,是前所未有的大事情,中**队出动了那么多的坦克和步兵,结果怎么样,在大ri本皇军仅仅使用机枪迫击炮的情况下,还不是丢下一地的尸体,狼狈的逃回去了。
这些ri军军官们,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似乎是从曼德勒一路败退下来的颓唐情绪,一扫而空,内心里,对duli师部队的畏惧心理,不复存在了,又恢复了大ri本帝国皇军战无不胜、天下无敌手的狂妄心态,一次不算胜利的胜利,让这些前段时间,夹着尾巴如惊弓之鸟般南撤、差点儿跑丢鞋子的ri军军官们,自信心无限膨胀起来。
在这些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的ri军军官们看来,duli师不可战胜的神话,已经被打破,原来,支那魔鬼的部队,不是那么可怕,瞧见没,ri本人就是这德行。
伊藤进来了,挺胸叠肚的ri军军官们,看到的,却是司令官阁下,一张铁青的臭脸,眉头紧锁,就跟被人拐走老婆、诱jiān了女儿似的,一脸的不合时宜,这些ri军军官们,心里纳闷儿,“奇怪了,我们皇军已经打了胜仗,击退了不可一世的duli师部队,怎么司令官阁下却是这副德行,一脑门子官司,看着就让人别扭。”
伊藤走到前台,目光凌厉的看了这些脸上,喜气洋洋的军官们一眼,劈头盖脑就是一句,“诸君,你们在沾沾自喜吗?”这句话一说出来,全体ri军军官,心里别提多腻歪了,“装什么装?我们在前沿拼命,成就的还不是你这位总司令官的名声,摆出一副臭脸给那个看?”
伊藤从军官们的眼神儿里,看出了不服气,冷笑一声,断喝到:“炮兵指挥官川岛德一少将,你站起来!”这一声断喝,把全体ri军军官吓了一大跳,总司令官这是在发什么邪疯?被直呼名字的川岛德一少将,更是糊里糊涂的站起来,不知道伊藤为什么喊他的名字。
伊藤说道:“川岛君,我问你,在duli师部队攻击的时候,你们炮兵为什么不以猛烈的炮火,给支那士兵以最大的杀伤,如果不是有城市外围的防御壕沟,duli师的坦克,已经冲进市区了,难道,你手里掌握着一千余门火炮,就看着我们皇军的士兵,用步枪、手雷、机枪和迫击炮,击退支那士兵的进攻吗?你给我和全体军官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ri军军官们,这才明白,总司令官阁下,为什么一上来,就是一副臭脸,根源在炮兵身上,对呀,我们在击退duli师部队进攻的时候,的确没有得到炮火的支援,要不是总司令官逼命鬼似的,逼着我们不休息,挖出这道壕沟,duli师的坦克,就会冲破外围阵地。
我们与duli师部队激战的时候,炮兵在哪里?军官们看向川岛德一的眼神儿,多少有些不善,川岛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难道他是害怕了吗?
众目睽睽之下,高粱杆子似的,戳在哪的ri军炮兵指挥官川岛德一少将,脸上阵红阵白,却是满脸的委屈,抗声说道:“总司令官阁下,卑职是有原因的!”伊藤又是一声冷笑,不屑的说道:“我们正洗耳恭听,你所谓的原因,希望能说服我!”
潜台词就是,你要是强行狡辩,会有你好看,川岛也豁出去了,大声说道:“今ri凌晨之防御战,诸君都是亲历者,当时的战场情况是这样的,duli师的攻击部队,看似很多,可他们却非常狡猾的分成很多路,如果单从战场规模来看,到处都在发生激战。”
伊藤脸上的不屑,更加明显了,心里暗道,“这不是废话吗?唐秋离出动了几百辆坦克,八万多人,对于防守的皇军部队来说,已经是一场高强度的战斗,”其他的ri军军官们,也都暗自摇头,难道,这就是川岛这家伙的理由,未免有些牵强附会了,恐怕,总司令官那里,难以搪塞过去。
川岛不顾大家的眼神儿,继续说道:“但是,具体到某一个进攻点上来说,duli师使用的进攻兵力,不会超过一个大队,我们的炮群,对这样小的目标,进行炮击,得不偿失,何况,以皇军炮兵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覆盖整个战场。”
川岛说的是实情,ri军炮兵的目标,是进行面防御,对点进攻的打击力度,不能显示出效果,几百个进攻点,平均分配下来,不过几门火炮而已,能顶个屁用,分散使用炮兵火力,那是外行的瞎指挥。
川岛就没好意思说,“包括总司令官在内,有几个真正懂得炮兵的?以为炮兵就是躲在后面,旗子一挥、炮弹出膛就完事儿了,扯蛋!这里面的道道多去了,要不,炮兵在皇军部队的编制里,怎么叫技术兵种呢,高人一等!”
伊藤的脸sè,多少有些缓和下来,说道:“川岛君,你继续说。”川岛接下来的话,让伊藤不但感到震惊,而且,真的动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