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依旧,床上是**散去之后的慵懒,漂亮的老板娘,脸上的cháo红尚未褪去,乌黑的头发,遮住了半边白净的脸颊,额头的汗水,粘住几缕秀发,整个人熟透般诱人。
她伏在唐秋离宽厚的胸膛上,微微喘息,从内心来说,她自动奉献自己的身体,是出于无奈的考虑,被那几个第八军团的军官们劫掠走的那几天,是她心底挥之不去的恶梦,今天又见到这些当兵的,自知难逃一劫。
考虑再三,她只能选择主动奉献自己身体这一条路,而且看得出来,那个年轻的师长,是这些当兵的头儿,让他一个人糟蹋,总好过被几个人糟蹋,这就是她唯一能让自己少受伤害的办法,在她的眼里,所有当兵的,都是一个德行,看到漂亮女人,就迈不动步。
可是,在刚才抵死的欢愉中,她体会到了一种全新的欢乐,觉得自己被迫采取的办法,也并不是全都受罪,这位年轻长官,对女人温柔极了,完全不像那些个畜生,此时,她的内心,竟有一种悱恻的缠绵。
唐秋离的内心,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身心无比的轻松,是一种劳累后的舒适,是一种积郁在心头的压力,得到释放后的轻松,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艳遇,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控制不住情yu。
自从梅婷负伤之后,已经有几个月没有碰女人了,频繁的战斗,紧张的征战,无时不再的危机,让他无法分心来考虑这些,但是,在这鄂北山区的小镇,静谧的夜晚,让他内心的热cháo,不可抑止的泛滥起来,恰逢其时,如同成熟蜜桃一般的老板娘,让他有了宣泄的目标,此时,他只有满身的轻松之感。
怀里的女人,小猫一般温顺,他不由得爱怜的抚摸她圆润的肩头,老板娘忽然抬起头,丰满的双ru,柔柔的抵在他的胸膛,柔声细语的说道:“长官,求您一件事,不要把我交给你手下那些当兵的,我只服侍您一个人,行吗?”
唐秋离敏锐的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使这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等怀里的女人,哽咽着说出自己的遭遇,唐秋离的内心极其复杂,怀里的女人又说道:“长官,服侍您是我自愿的,您是最懂体贴女人的男人。”
一句话,又点燃了他内心的情火,翻身挺枪,身下的女人,迎合着,又是一次疯狂的缠绵,睁开眼,窗外已经是朝阳初升,唐秋离惬意地伸伸懒腰,遍体通泰,身边的女人已经离去,如果不是枕边的体香,他几乎怀疑昨晚是一场chun梦,他自嘲的一笑,减轻压力的最好办法,是在女人的身体上。
在楼下的厅堂里,他看到了老板娘,白天看上去,这个和自己有过一夜缠绵的女人,另有一番风韵,从她的眼睛里,唐秋离看到了一种不舍和依恋,临走的时候,他给老板娘留下了一千块大洋,不是补偿,能表达自己心情的,只有这些。
汽车渐渐远去,唐秋离回头,那个给了自己一夜欢愉的女人,还站在门口,痴痴的张望,他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情绪,都留在这个山区小镇早晨清冷的空气中,这个女人,注定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以后会渐渐忘掉她,也许,她不会忘掉自己,那个夜晚,会是她一生的绚丽,男人都薄情吗?他暗暗问自己。
湖北襄樊,是鄂北山区的中心城镇,长江傍城而过,处在汉水和长江的交汇处,是一座历史名城,商贾云集,水路交通极为发达,顺流而下,可至武汉、南京、上海等地,可是,自从汤恩伯的第八军团,把这里选作立足点之后,横征暴敛,搞得市面萧条,人心惶惶。
外地的客商,视襄樊为虎狼之地,搭上钱财倒是不打紧,可怕的是人财两空,而汤恩伯部队逮捕人的唯一理由是,你是ri本人的密探,来这里刺探军情,有了这个理由,汤恩伯手下那些大大小小的军官们,发了横财,个个赚得兜满盆满。
唐秋离和山虎一行人到了襄樊城门口的时候,几个站岗的zhongyāng军士兵,脸上露出会心的jiān笑,这几个人的打扮,一看就是外地人,而且是大大的肥羊,从他们身上,能榨出丰厚的油水。
所以,当唐秋离走近的时候,由带队的班长亲自出面,这个班长尖嘴猴腮,满口的黄牙,三角眼里,闪动着狡诈的光芒,一看就是个老兵痞,果然,唐秋离一开口,就是明显的外地口音,这个班长只说了一句话,“ri本人的探子,给我抓起来!”
上来几个士兵就要动手,跟在唐秋离身后的沈俊,忙陪笑着过来,把那个班长拉到一边,嘀咕一阵子后,那个班长满脸堆笑,老远就打招呼:“对不起了唐老板,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您请进城。”
这功夫,一个人高马大的士兵,歪戴着军帽,把一个进城的姑娘给拦住了,愣是说人家姑娘身上带有违禁品,不由分说,要进行全身搜查,一双咸猪手,在姑娘身上乱摸,不离开姑娘的前胸和屁股,是又捏又揉,嘴里还啧啧有声,就差把姑娘给扒光了。
姑娘臊得满脸通红,眼泪在眼圈直打转儿,可就是不敢反抗,这个家伙过够了手瘾,才放过可怜的姑娘,姑娘飞也似的逃离这里,这一切,唐秋离都看在眼里,汤恩伯的第八军团,已经从根子上烂掉了,军官们整天想着如何捞钱,士兵们就是欺压老百姓,这样的部队,无论如何不能存在于世上,留在人间是一大祸害,也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汤恩伯和第八军团的命运,已经被决定。
进到城里,唐秋离好奇的问沈俊,你是怎么让那个兵痞前倨后恭,就像见了大爷似的,沈俊笑了,很简单,大洋加背景,给了他一百块现大洋,说您是汤恩伯的远房表亲,一直在北方做生意,这次是来投靠表哥的,我和于处长发现,这一套,在汤恩伯的部队里,特别管用,没有拿不下的军官和士兵。
唐秋离无奈的摇摇头,替蒋委员长可惜,老头子也是个非常jing明的人,历数民国重量级的人物,那个是他的对手,怎么会对汤恩伯这种人信任有加,抗战胜利后,丢了万里江山,大概与重用类似汤恩伯这样的人,有直接的关系。
和于得水他们会合之后,包下了襄樊城内最好的宾馆,唐秋离他们的军装和枪支,也顺利的运进城内,神通广大的于得水,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竟然弄来了军用吉普车和几辆大卡车,用于得水的话说,在襄樊城,没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要是需要大炮,我也能弄到几门,不过,这些花销,我都一笔笔记着那,到时候,让汤恩伯如数付账。
于得水的话,引来大家的哄堂大笑,哪有一点点紧张气氛,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已经到了汤恩伯的地盘儿,从这家伙的行事风格上判断,是个畏敌如虎,对内成龙的家伙,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尤其是师长找上门来。
晚上,秋泉、于得水、沈俊三个人,忙着给各自的手下布置任务,如今是深入虎穴,各方面的应变措施,是万万不能马虎大意的,汤恩伯在襄樊城内,驻扎着自己最亲信的两个师部队,其余的十几万人马,拱护在襄樊周边。
这边紧张的忙碌,唐秋离却在房间里,悠然自得的听着唱片,这家宾馆的确高档,电唱机都是欧洲货,音质非常的棒,听到尽兴处,还跟着哼起来,山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对于这套玩意,山虎向来是不感冒。
他有话想对唐秋离说,可不知道怎么开口,山区小镇那个晚上,一直没有休息的山虎,敏锐的觉察到唐秋离房间内,发出的异常声音,尤其是那个老板娘进去之后,再也没有出来,山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其实,那动静,门口的特别卫队战士们,也都听得清楚,不过,职责所在,每个人都装聋作哑,在他们的心目中,师长做什么都是对的,山虎出来一看,十几个卫士,木头桩子似的在那戳着,屋里传来高一声低一声的喘息和呻吟。
山虎连忙命令撤岗,还特别叮嘱这些卫士,今天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说出去,尤其是对梅主任,更要绝对保密,在他的内心里,其实不赞同唐秋离这么做,所以,今天他才要对唐秋离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看到唐秋离现在轻松惬意的样子,显然是那个夜晚,让他有了不一样的jing神状态,山虎也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到了走廊上,他还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怕以后见到梅婷,自己不自然,还不露馅啊?自己嘴又笨,这事还不好说,不得越描越黑啊,可愁坏山虎了。
第二天早晨,唐秋离一行人换上军装,他决定就带着山虎和二十名特别卫队的战士,去会会汤恩伯这家伙,一身戎装的唐秋离出现在宾馆大堂里,看得经理和那些女招待和服务生们一愣,没有想到,昨天住进来的,是一些军人。
还有一个上将级别的高级军官,显得非比寻常,经理眼珠转了几圈,趁着大家不留意,悄悄的溜到一个房间,抓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