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几天以来的战斗总结,唐秋离拍案叫好,这仗,让他们打成jing了,用三万余人的兵力,搅得十几万ri军ri夜不得安宁,连睡觉都半睁着眼睛,不机灵点儿不行啊,说不定哪冒出一帮杀神来,即便这样,也是防不胜防,千里太行山,处处是战场。
这分明就是老人家的著名游击战术之一的麻雀战吗,不过,这是改进版的麻雀战,因为他放出去的,是一群鹰,使用的也不是土枪土炮,一身装备,同等数量的小鬼子,不是对手,叨一口就让ri军皮开肉绽,可此时的**红军,还偏居陕北一隅,没有正式走上历史舞台,老人家的论“持久战”,更是要晚几年才能出炉。
后来,唐秋离看得手痒,瞒过师部的其他部门负责人,和山虎一嘀咕,带领jing卫大队,长途奔袭一百多公里,悄悄的摸进一个ri军后勤补给基地,把站岗的ri军哨兵,用匕首抹了脖子,干掉了一个中队的ri军之后,把能拿的搬运一空,剩下的,一把火烧个jing光,等ri军增援部队赶到,只看见遍地的灰烬,烧焦的同伴尸体,还有袅袅余烟。
几天鹰击战斗下来,山口损兵折将,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迫于形势,不得不改变战术,收拢部队,深入太行山区腹地的ri军,纷纷后撤,往涉县方向集中,接到情报后,唐秋离不打算让在根据地横行二十余天的ri军就这么轻松撤退,烧完房子毁完家,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他发出新的战斗号召,全面出击,用截击、伏击、袭击等方式,尽一切可能消灭ri军,一句话,怎么顺手怎么打,哪怕你弄几块石头扔出去,只要能干掉小鬼子就行。
另外,他还命令黄崖洞根据地,印刷大批传单,名头就够吓人的,艳红的三个大字“追杀令”,内容是他亲自起草的,“黄河流域战区指挥部总指挥唐秋离训示,ri寇松下联队,一ri间,屠杀我无辜平民三千余人,制造了举国震惊的粟城血案,其禽兽行为,令人发指,人神共愤,所属部队,不惜任何代价,定要全歼该联队,凡属松下联队之ri军士兵,无论死活,割下脑袋,以祭奠我死难同胞,ri酋松下清一,ri本特务许富,系粟城血案之罪魁祸首,一旦俘获,立即押至粟城,处以极刑。”
后面还有一行大字,此追杀令永不失效,凡我军民,有提供松下联队下落者,必有重赏,松下清一和许富的名字下面,还打上血红的大红勾,看着就触目惊心,传单洒遍了ri军部队必经道路,虽有军官严令不得传阅,可纸里包不之火,松下联队的士兵,更是惶惶不可终ri,他们终于知道,做下的罪恶,迟早是要还的!
一时间,太行山处处皆有战事,ri军后撤部队,焦头烂额,闷头赶路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阵炮弹,炸翻大批士兵之后,袭击者影去无踪,头顶晴朗的天空,忽然从两侧的悬崖上,迎头落下流星般的手雷,炸得ri军士兵哭爹喊娘,血肉横飞,拉好架势要开打,又没了动静,走得好好的山路,忽然暴怒起来,大批的地雷猛烈爆炸,除了一地的尸体之外,ri军又多了不少缺胳膊少腿的伤兵,这更是麻烦事儿,一个伤兵,最起码要两名士兵照顾。
撤一路,挨打一路,一天不知道被折腾几回,ri军军官和士兵,都快被折磨得jing神错乱了,气得看见不顺眼的地方,就枪打炮轰一阵子,好不容易把部队全都收拢回来,清点兵力,汇总战果,山口差点儿哭出声来,几天的功夫,被唐秋离的duli师零敲碎打,再加上前一阵子的消耗,损失了差不多一个主力师团的兵力,战果惨不忍睹,就是烧了无数间空无一人的屋子,加上松下联队杀了三千多支那老百姓。
提起松下清一,山口就一肚子气,这个胆小鬼,被唐秋离的追杀令吓破了胆,没有一个中队士兵的保护,连睡觉都不敢,整天神经兮兮,半夜里,经常蹦起来,大喊支那军队来了,弄得整个联队士气低落,人心惶惶,昨天,竟然找到自己,申请退役回国。
被山口大骂一通,要不是看在他眼圈发黑,走路直打晃,人都瘦了一圈儿的份上,早就送去军事法庭,判他个临阵退缩之罪,而那个许富,早就溜回北平,回到情报系统,做他的情报官,继续骗支那人去了。
ri军休整两天之后,以大兵团推进的方式,开始往晋南的武乡方向攻击前进,山口吸取了伸开五指,处处挨打的教训,各师团紧靠在一起,整体推进,十几万ri军,如同蝗虫一般,踩着太行山区的积雪,滚滚北上。
ri军一离开涉县,唐秋离就判明了他们的下一个攻击目标,必定是太原,这也是唯一能打破目前僵局行之有效的办法,因为ri军重兵猬集,就像一个滚动的石头碾子,无处下手,鹰击战术失去效果,而以唐秋离目前手里的兵力,并不具备正面阻击的实力。
ri军扫荡太行山二十余ri,终至无功而返,根据地之围旋告解除,香月清司攻击太原这一手,也够毒辣的,唐秋离安排部队,利用有利地形,沿途进行阻击,力争迟滞ri军北上的速度,一面把最新敌情,通报给已经返回太原的阎锡山。
接到唐秋离的紧急通报,阎锡山绝对相信这是真的,在山西经营了这么多年,这块地面上发生的事儿,瞒不过阎长官的耳朵,只有一点他很不理解,山西有什么好的,这样招ri本人眼红,动用四十多万兵力,非得拿下山西不可?
放着江南花花世界不抢,偏要跟我老汉过不去,妈的,吃柿子专挑软的捏,骂归骂,太原是万万不能丢的,丢了太原,大同打得再好顶个屁用,老汉只有跑路的份儿了,到那都是下眼皮,看别人的脸sè吃饭。
他一面厚着脸皮,恳请唐秋离在太行山区的部队,尽量拖住ri军北上的脚步,一面把部署在晋西黄河岸边,柳林、永合关一带,用来防范朱毛红军的十四万主力部队,紧急东调至武乡一带布防。
十二月十ri,被唐秋离拖在太行山区达十一天之久的山口,终于看见武乡古老的城墙,他回头看看白雪覆盖,群峰耸峙,连绵起伏的太行山,兀自心有余悸,没被支那魔鬼整死在太行山区,算是幸运,这一路,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次伏击,几百里的路,硬是用士兵的尸体铺过来,本来四天的路程,走了整整十一天。
期间,不知道接到多少次司令官阁下的电报,先是催促,后来是责问,最后连撤职查办的话都带出来了,山口这个窝火,自打进入这该死的太行山区,就处处不顺,那个唐秋离就像是极端讨厌的苍蝇一样,围着自己,不管是白天黑夜,不让部队消停,最可气的是,在古韩,那个两山夹一沟的地方,唐秋离的部队,堵住山口,用重炮轰击皇军部队整整一夜,损失就不说了,第二天,所有的士兵,都无jing打采,走路直晃荡,失足掉进山沟摔死的,最起码有两个中队。
山口咒骂着太行山,咒骂着唐秋离,他最希望天皇陛下跳大神儿,把太行山连带唐秋离一起,送进地狱,到了武乡附近,就算是出了太行山区,再往前,就是一马平川的晋中平原,无险可守,他总算长长松了一口气。
拿下武乡,打开进军晋中和太原的通道,是山口的既定策略,到了这,完成司令官阁下的命令,大概不成问题吧?虽然耽搁了六天之久,总算有个交代,不至于太难看。
先头部队第六师团师团长来电话请示,部队连ri山区行军作战,士兵的体力已经透支,疲劳以及,是否就地休整一天,明ri可一鼓作气拿下武乡?山口连连摇头,以军事家的口吻教训到:“不不,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信奉孙子兵法的支那人看看,他们那一套,已经过时,大ri本皇军才是真正不可战胜的无敌勇士,中岛君,准备进攻吧!等待你的好消息!希望能在武乡城内见到你!”
放下电话,山口打个哈欠,他也着实累得够呛,浑身像散了架子似的,肌肉酸痛,喊勤务兵送进一杯牛nǎi,一口气喝完,然后,一头倒在行军床上,蒙头大睡,打一个小小的武乡,还用不着他cāo心,一个师团足矣。
刚刚休息,还没有缓过劲儿来的ri军士兵,在军官们的喝令声中,纷纷低声咒骂着,组成攻击队形,杀奔武乡县城,不过,都没有大战将临的紧张,武乡太小了,不值得动用这么多的兵力,一个师团,能把武乡踏平。
攻击武乡的ri军第六师团,一头撞到铁板上,碰得头昏眼花,被弹了回来,从郭村、沁县、丰州到武乡、郝北,绵延四十余公里的战线上,十四万晋军部队,利用几天时间,修筑了大量防御工事,并且纵深有三道防线,铁栅栏一样,拦住了ri军的去路。
山口的指挥部里,电话铃声大作,值班参谋拿起电话,面有难sè的看着睡得香甜的参谋长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