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菊花后娘的村民很给面子的没将人直接押走,比起这个气死原配又虐待继女的后娘,‘赵荭’都显得是好相处的相邻了。
尤其是如今的赵荭还认识了镇上的大老爷,更承诺带着村里人采药赚钱,村民们自是乐意给她个面子。
“啪啪!”
赵荭走到近前便甩了菊花后娘两耳刮子,打的直甩手,可见用了多大的劲儿。
嗯,打两巴掌没见血,菊花后娘的劫数还在,赵荭很满意自己的分寸。
“你当初是咋逼死菊花娘的,村里人谁不知道?现在为了几两银子,又逼着菊花承认她跟林源有一腿,在我家往死里打菊花逼我心软,要不是族里要责罚你,我把你送到官府去告你讹诈都成!”
赵荭说到菊花的时候故意看了她一眼,见菊花眼光微闪,便知道这姑娘不是一根筋儿的蠢货,这才继续道:“这是最后一回,你再敢来我家闹腾,就算族长指着我的鼻子骂,老娘也要送你去见官!”
“你那些算计我家的龌龊念头,没有啥是一顿板子问不出来的,我宁可把银子给打板子的差爷,也绝不让你讹走一文!”
被堵上嘴的菊花后娘惊慌的望着赵荭,身为普通百姓的她哪有胆量见官?
而赵荭那句把银子给打板子的官爷,分明是威胁菊花后娘,一旦去了官府绝不让她活着回来!
“还不把人带走。”赵富贵怕赵荭再说更多的浑话,忙喊了一声,路过赵荭身边的时候,低声警告道:“那些话是能放到明面上说的吗?还以为你长进了,还是这么不长脑子!”
“我这不是被烦的,不说点狠话那滚刀肉能怕?”赵荭摆摆手道:“堂哥快去办正事吧,别耽误我搬家,这茅草屋住着实在是憋屈。”
“你啊你,等回头我再找你说狗剩的事。”赵富贵大步往前走,在大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复杂的看着被打的都快认不出来的菊花,道:“你也跟着一块来,有啥话在族长跟前说清楚了,村里才能给你做主。”
“是。”菊花怯怯的应了一声,路过赵荭身边的时候飞快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习惯性的耷拉着脑袋跟在村长身后,妥妥的受气包行为。
“堂姑。”外人都走光了,狗剩磨磨蹭蹭的来到赵荭跟前,怕自己没听话惹得唯一对他好的人不高兴。
揉揉狗剩枯草的头发,赵荭笑道:“粥还没凉透,进去吃了吧。堂姑去周家一趟,得找人帮忙搬家,要不天黑前可没法住进去了。”
“我认得周家,堂姑吃饭我去找人。”狗剩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好好表现一下,却被赵荭给拽住了。
“听话,得多吃点饭才能长高长壮,等你伤好了少不了跑腿。”赵荭折腾一通,已经没了吃饭的胃口,拍拍狗剩的肩头便自顾的出了门。
周家距离并不远,赵荭去的时候周家人也刚吃完饭,除了两个养病的人没一个闲着,都是勤快的主儿。
见赵荭来了,小辈都恭敬的叫一声赵婶子,再也不是从前那防备的模样。
周母更是朝赵荭招手,让她坐到身边去,还拉着赵荭的手劝道:“儿女是前世欠下的债,好在现在林源也看清那女人啥样了,你也拿回了不少银子,看在孙子辈儿这事就过去吧,可别自己堵着心再憋出病了。”
“就是婶子说的这个理儿,我现在心可大着呢。这不,刚刚去村长把你们隔壁的院子买下了,想让杏花他们娘几个帮我搬家呢,往后咱们可就是邻居了。”赵荭笑道。
一些不好听的事儿,赵荭也懒得说,省的老人家还跟着操心,不利于养病。
“你买那个院子了?有那十两银子,你都够盖间新房子了,钱多烧的是吧?”周杏花第一反应是赵荭花冤枉钱了。
“没招啊,谁让我想跟你做邻居,除了买他家也没别的招啊。”赵荭摊手道。
周杏花不知道该笑赵荭的这份心思,还是该骂她败家了,虚指了赵荭两下,忙喊小辈都把手里的活放一下,先帮赵荭把隔壁拾掇出来才是紧要的,否则东西搬过来也没地方住。
周母和周大生帮不上忙,但叮嘱小辈该干什么还是能做到的,且周家能出的东西,也是半点不心疼的让拿去用。
到天擦黑的时候,赵荭便带着全部家当和狗剩住进了破旧的新家。
“人多力量大,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打量着被补上的屋顶,还有重新安上的窗户,赵荭有些明白古人为何讲究多子多福了。
要不是人家人口多,小辈又都是能干活的,赵荭住进来往炕上一躺,不但四处透风,睁眼便能看到星空。
“堂姑,我睡仓房吧。我看那边的木板挺结实的,铺垫干草就成了。”狗剩打量着只有两个房间的小院,很快给自己找了定为。
“瞎说啥呢?这个屋是给你的,等明儿咱们去镇上买了新被褥,再给你添身衣裳。今儿先将就一晚,这被子你铺一半盖一半,人小也冻不着。”
赵荭打量着屋子道:“还得添个箱子,再打张桌子,窗户纸也得糊新的了。”
这土房子是暂住的,赵荭不打算大肆休整,等再赚点银子盖个小三间的砖瓦房,冬天才不遭罪。
不知道赵荭打算的狗剩,没敢再说话,麻溜的钻进被窝,心里却想着等林源回来了,要是能容他继续留在这,他就搬到仓房去住,也比回家一个人住只剩半个屋顶的房子好。
这一夜赵荭依旧是睡在空间,但门关的严实,她也不怕有人突然闯入,自是不用时刻关注外面,相当的惬意。
搬新家是要热灶的,赵荭一个女人家不好请村里人过来吃饭,但隔壁的周家是必然要请的,所以第二日难得没有去采药,而是带着狗剩去镇上采买。
除了日常用品外,还有不少的肉菜,几两银子就这么花出去了,赵荭半点都不心疼,赚银子就是用来提高生活品质的,而不是做守财奴。
且最让赵荭意外的是,狗剩竟然有锦鲤运,却与厄运想纠缠,是少有能让赵荭看出运势的孩子。
不管是基于能看到狗剩的运势,还是不想这个可怜的娃子日后不加引导而成为恶贯满盈之辈,总之这个堂侄子这条小锦鲤她收定了!
“堂姑,狗剩有一身换洗衣裳就够了,真的不用再买了,身上这个还能穿的。”听了成衣的价,狗剩拉着赵荭的胳膊,不让她再挑第二套。
“那可不成,咋地也得有三套衣裳,要不赶上阴天下雨的晾不干,你猫被窝里等着堂姑给你把衣裳烤干了?”赵荭没觉得成衣多贵,百十文的她掏得起,且她不会做针线也不愿意浪费那功夫。
娘俩在布庄里,谁也劝不了谁,可门外偷看这一幕的赵灵秀却恨得牙痒痒。
“灵秀,嫂子没骗你吧?”李云鹃轻柔的开口,望向赵荭的眼神却是在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