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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疯卖傻的问道:“严仲智真有你的那么厉害?”

曲默哼了一声,道:“魔方加密文件不是正在严仲智的手中进行破解吗?”

我心中一颤,原来曲默早就知道了魔方加密文件的去处。那么曲默肯定也是知道我和牧秋水的关系的。

但是这中间就有了一个问题,牧秋水出现在我的身边,到底是曲默安排的,还是曲默发现了?

我不同声色,道:“我只是得到了一条线索,得知这魔方加密文件,只能是严仲智才能解开。”

曲默冷冷的道:“你知道这魔方加密文件中,是什么内容吗?”

“不知道。”我十分肯定的向曲默回答。

“那你就等吧,照严仲智的破解速度,应该在明下午就能完成文件的破解,到时候你就知道,这魔方文件中的内容了。”

我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因为感觉曲默在这话的时候,语气变了,变得让我琢磨不透。可惜现在是在手机通话,我无法看到曲默的面部表情,不知道他的这番话中,到底包含了什么意思?

这魔方加密文件中,到底是关于曲默的犯罪记录还是一个‘潘多拉的魔函,我现在实难断定。不过此时我心中却有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让x怪人和严仲智终止对魔方加密文件的破解。

“你又在思索什么?你在害怕吗?你在担心那魔方文件中的内容是魔鬼的化身吗?”

曲默用他那低沉的声音,以叙述舞台剧的语气对我道。

这些内心扭曲的犯罪人,他们总是在占尽优势时就开始表演和释放自己。我能想象,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手里拽着手机,脸上露出狰狞而自信的怪异笑容,唾沫翻飞的对着手机瞎嚷嚷的情景。

其实这是很多犯罪大师的共同点。我姑且叫他们为‘犯罪大师’,虽然他们并不值得尊敬,但是他们的犯罪手段,的确堪称大师级的手法。就像是《沉默的羔羊》中,汉尼拔博士听着交响乐作案一般,他们都十分完美的将犯罪与高雅艺术结合在一起。

其实这是一种犯罪人内心刻意去掩饰他们的犯罪心态。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所做的事情,就是犯罪。而与高雅艺术相结合,就似乎是冲刷掉了罪恶,让犯罪得以升华。

显然,这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我冷冷的道:“你知道那魔方加密文件中到底藏着什么吗?”

曲默呵呵一笑道:“知道,但是我不。欧阳先生,我还是那句话,请你耐心的等候,你要相信严仲智的实力,就像我相信你能破解这世上所有的奇案一般。”

我道:“我不是神,这世上,有太多的悬案,我是没有办法破解的。”

“那是当然,如果你能破解这世界上所有的奇案,那还有什么乐趣?”曲默幽幽的道。

我不想与曲默扯这些无谓的话题,于是我再次问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和你配合抓住杀戮使。”

曲默冷笑一声,道:“抓住杀戮使?抓住他们有什么用?我现在要他们去死。”

我寻思,是的,曲默就是想让他们死。只有那两名杀手的死,才能换来严仲智对曲默的认可。

于是我道:“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计划告诉严仲智?”

曲默很快反问道:“你就不怕我将牧秋水的人头送到你的家中?”

我心中一怔,感觉背脊也冒出了冷汗。看来曲默是知道我和牧秋水的往来的,但是曲默这种话,我还是无法判断牧秋水到底是自己与我接触的,还是由曲默指派的。

我知道,曲默现在抓住了我的软肋,那就是牧秋水。

其实这可以不能算我的软肋,只要我一狠心,断了与牧秋水的来往,不再顾及她的生死,我就能摆脱曲默这种威胁。

但是我知道,我做不到,因为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明白,感情这种东西既然已经深埋于心,那就不是那么容易斩断的。

曲默的确是犯罪高手,他知道我没有什么弱点,所以为我制造了一个弱点,并且用一柄长剑,指向了我的这个弱点。

我沉默着,没有再话。

曲默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他的一句话已经将我制住,所以并没有得寸进尺,因为再怎么,我现在也是他的合作伙伴。

他的声音变得平和,却是依旧苍老:“明下午,我会派三名杀手与你汇合。但是你不能通知警察,不过可以带着唐振国,他或许能在这次行动中有不俗的表现。我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掉杀戮使。”

我皱眉问道:“你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

“了如指掌。”曲默肯定的道。

曲默了这些话以后,我心中犯了嘀咕。他既然对杀戮使的位置了如指掌,但是为什么却不让自己的杀手去结果了他们,反而和我这个刑侦队的顾问合作呢?我相信,这次合作绝非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简单,曲默显然心中还是有着什么九九。只是我现在还无法猜个透彻。

我最后了一声“好”,曲默也了一句“合作愉快”,就挂断羚话。

当电话挂断时,我才发现手机已经十分的烫手了,显然是因为黑客程序入侵手机造成的。

我愣愣的看着手机,并不是因为我打算更换这台能轻而易举被曲默入侵的手机。因为我知道,即使再先进的手机,曲默也能够轻而易举的入侵。

我坐在沙发上,开始梳理问题。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三个关于案件的问题。

第一是魔方加密文件中,到底是什么内容?第二是曲默对严家所犯下的罪行,到底是为了严家的财产还是为了严仲智?第三是曲默选择在魔方加密文件破解成功的时间段,发动对杀戮使的进攻,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这些问题,我知道在明就会彻底的解开,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去思索。

正在我苦苦冥思的时候,唐振国开门进来,他的手中提着一个很大的白色塑料袋,是那种盛装食品的塑料袋。看来应该是他的丈母娘给他的什么吃的。

“诶!欧阳,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正好,我丈母娘给我们卤了一些猪蹄,来尝尝看。”

他一边,一边将那一口袋卤猪蹄放在了我的工作台上,正好把‘露丝’挤到了一旁。‘露丝’滚动了几下,就要从工作台上掉落到大理石地面上。幸得我眼疾手快,否则‘露丝’就得粉身碎骨了。

唐振国从冰箱边拉出那半件啤酒道:“实话,我有好几次都想把这些酒喝了,放在这里就快发霉了。”

那酒,还是过年的时候唐振国去买的。

我将‘露丝’放在沙发上,对着唐振国道:“明我要去会一会杀戮使。”

唐振国一边搬着那啤酒,一边道:“那很好啊,最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免得用那些钢箭毒气害人。快喝快吃,今我两兄弟整个痛快,明就将他们逮给老吕。对了,喊老吕和刘也过来,我老丈母这卤猪蹄挺正宗的。”

唐振国拿出手机正准备拨通电话,我连忙道:“等一等。”

唐振国是个明白人,于是将手机放在桌上,看着我道:“欧阳,你是怎么了?我进来看见你的脸色就有些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他一边,一边将手中的啤酒递给我。那酒瓶盖已经给唐振国打开了,他开瓶的手法十分的古怪,只是用大拇指的指甲盖一顶,那酒瓶盖就飞了。这个动作我试过多次,指甲都磨花了,瓶盖从来都是纹丝不动。所以我一直认为唐振国是有些内力的。

当然,现在我已经是见惯不怪了。我接过酒瓶,就是大灌了自己几口,然后道:“我与曲默合作了。”

“什么?欧阳,你没发病吧?”嫉恶如仇的唐振国瞪着大眼睛看着我,几乎是用吼着对我道。

我努力保持平静的道:“因为曲默和我的目的都是一样,要除掉杀戮使。”

唐振国皱了皱没有,也拿着酒瓶咕噜喝了几大口,然后道:“看来真被你中了,杀戮使背叛了曲默。”

我点零头道:“是的。”

唐振国嗯嗯了两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干,除掉两个算两个。这也算我一份,我马上告诉老吕,让他们多派些人手来帮我们。警察加上曲默那老狐狸的手下,那两个杀手有大的本事也跑不了。”

唐振国抓起手机又准备拨号。

我再次道:“等等。”

唐振国拿着手机看着我道:“又怎么了?”

我道:“不能告诉老吕,不能告诉警察。”

唐振国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我道:“我与曲默合作,曲默会派三名杀手前来相助,而且只有他们知道杀戮使的具体位置,我没得选。当然,曲默的杀手与杀戮使交手,必然是往死里打。这种互相的械斗,明显就是犯罪,通知了老吕,你认为还能合作下去吗?”

唐振国想了想,点零头道:“没事,带上我也行,那两个家伙,我一定让他们一人吃一刀。”

我相信唐振国的话,他的飞刀肯定能插到杀戮使的身上。但是我还是有些愧疚,因为我没有出不能通知老吕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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