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到这句话姜挽柠就知道她的成绩到底有多差了。
她给许龄月竖了个大拇指，“你牛。”
许龄月叹了口气，躺在床上，呆呆看着天花板。
安静了两秒的功夫，她又坐起来，
“你要是不敢看，我可以帮你看。”
“我敢！”
姜挽柠又朝着窗外拜了拜，才解开手机锁。
少女跪在床上，只睁了一只眼。
她点开文件夹，小心翼翼地往下划动。
一下，又一下。
许龄月伸着脑袋，双眼死死盯在屏幕上。
她眼尖，最先看见，“我去，你考了601分！”
对于姜挽柠的成绩简直就是难以思议，这个分数她连想都不敢想。
姜挽柠也惊了，就算是这段时间在拼命学习，她也没想过自己能跟六百分挂钩，何况还多了一分。
再次看了一眼，从名字那一行直直地比对过去。
确定无误后，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某人难以收住的笑声。
许龄月倒是很淡定，趴在床上对着她舅舅猛夸了一遍姜挽柠，然后就开始了峡谷游荡。
卧室里，姜挽柠裹着睡衣，拆了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
她盘腿坐在书桌旁，把成绩挨着发了一遍。
先是家族群，又怕他们看不到又将截图一一私发。
这般殊荣是在她中考之后第一次遇见，自然不会放过。
除去亲人，宋臣、司景浩，就连张慧和陈月童都发了。
许龄月趴在床上，小腿不停地来回晃动。
打游戏之余还能抽空和姜挽柠聊个天，“挽柠姐，你有没有和别人网恋过？”
“网恋？”
姜挽柠手机来回晃动，生怕是因为信号不好才没收到消息。
许龄月：“对啊，”
“你上次不会就是来见你的网恋对象的吧？”
许龄月啊了一声，干脆把手机关了，认真讲述着自己的往事。
姜挽柠支着脑袋，亦在认真听她述说。
...
“所以，搞了半天，你的网恋对象是个女的？”
“哈哈哈~”
姜挽柠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许龄月无语地嗯了声，“我哪儿知道一个女生还用这么中性的头像嘛。”
“这件事你可不许跟别人讲。”
“当然，我这人最能守住秘密了。”
突如其来的手机提示音中断了二人的对话。
司景浩回了一个不屑的表情包。
姜挽柠立马回复：“不好意思了，一不小心就考了个六百加。”
接着，又收到了肖锡成的回复。
肖锡成：[还不错。]
一颗小柠檬：[今年舅舅多给点钱就行。]
家族群里的人陆陆续续开始回复。
肖桐雨：[不错，今年过年钱翻倍。]
连姜之远也都回复了一个赞的表情包，还有八块块钱的微信转账。
收了钱，姜挽柠的心情达到顶峰，嘴角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挽柠姐，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成绩这么好呢？”
“你舅教得好。”
“还得是你聪明！”
...
两人互相吹捧了有半个多小时。
姜挽柠像是说饿了，她起身在书架的第三层拿出了一个金色的小猪罐。
“走，请你吃夜宵。”
姜挽柠在零钱罐里翻着钱。
这个零钱罐的钱她极少拿出来用，估摸着已经快装满了。
姜挽柠在存钱罐底部掏着钱，好半天才摸出一张五十，其他的全是五块，十块的零钱。
许龄月张了张嘴，说：“我请你吧，我在你家睡了这么几次都没请你吃过东西。”
“不用，”姜挽柠说：“我今天考得好，高兴！”
“那行吧，”
掏了半天，一张一百的都没有，姜挽柠放弃挣扎，
“算了，我还是用微信里的钱吧。”
“那我问问你舅去不去，”
说着姜挽柠拿起书桌上的手机就要发消息。
“别，”许龄月拉着姜挽柠小声说：“他在那儿我不好施展。”
姜挽柠邪邪一笑，一副“我懂”的表情。
她拍了拍许龄月的手，“那我问问司景浩。”
一颗小柠檬：[免费夜宵吃不吃？]
司景浩：[就来。]
许龄月穿的姜挽柠的睡衣，今天买的衣服全都寄到宋臣家里去的。
两人也不换衣服了，直接穿着睡衣就出门。
夜风凌冽，临近新年，冬夜愈发寒冻。
两人在小区门口蜷缩着身子等司景浩。
许龄月咬着牙，膝盖来回抖动着，“我舅养了一只土猫，可拽了。”
“啊？”
姜挽柠这才意识到，原来她已经有段时间没去宋臣家了。
宋臣给许龄月打了电话。
许龄月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姜挽柠也知趣，埋着脑袋默默玩起了手机。
“放心吧，舅舅，我在挽柠姐家里当然很乖...”
“姜挽柠，许龄月！”
司景浩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出来，还换了鞋。
一对比旁边睡衣拖鞋的两人就显得有些另、类。
许龄月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黯淡。
姜挽柠问她：“怎么了？”
“刚才景浩哥的声音太大了，我舅问我在哪儿，”
许龄月的表情逐渐难看，“然后我就说在家，我舅舅让我拍一张照片给他。”
“...”
司景浩：“所以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你喊他过来吧，”姜挽柠说：“唉，算了我来喊。”
她摸出手机直接给宋臣发语音，“为感谢恩师，姜氏小柠檬邀您雷记烧烤吃宵夜。”
发完收了手机就挽着许龄月，一边走一边安慰她，
“走吧，我估计他不会来。”
“也是。”
...
雷记烧烤，三人点了餐。
店内的桌子都坐满了人，几人就在外面坐，相比里面的嘈杂声也安静了不少。
许龄月玩着手机，忽然不满起来，“我去！”
“我们老师突然发消息让我们把期末试卷改出来发给科任老师，还让不让人过年了！”
司景浩倒是很淡定，“没事儿，你资源好，有宋臣哥做你舅舅，怕什么。”
许龄月撅着嘴，仍旧不满意。
但这并不影响她此刻的心情，她又哼哼唧唧骂了两句，又开始了下一轮战绩。
姜挽柠晃动了两下腿，把帽子拉上去盖住脑袋。
她支着下巴，有些犯困，像眯一会儿等串来，头上被人敲了一下。
力道不重不轻，但是姜挽柠还是不满地白了司景浩一眼。
司景浩：“怎么忽然大方了？”
姜挽柠耸了耸肩，“没办法，考的太好，家里面拿了钱。”
“...”
司景浩满脸黑线，这个问题，他倒是不问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