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通校生晚自习这个东西，姜挽柠就没再回家吃过饭，一天两顿正餐都是在外面解决的。
两人在校外悠悠转转一直没找到自己想吃的。
“诶，”姜挽柠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拐角处新开的一家鸡公煲。
放小长假前都看到还在装修，姜挽柠还幻想着开家特别的。
不过对她来说，能开一家鸡公煲也比那些米线米粉炒河粉炒面的店铺好。
她问司景浩：“鸡公煲？”
“行！”
两人到店的时候人不算多，加起他俩也不超过十人。
老板娘像是刚做生意，一见人进门就拿着菜单热情迎上来了。
“快进来坐！”她把菜单递到桌上，“喜欢吃得自己勾啊，阿姨去给你们倒水。”
“谢谢阿姨，”
姜挽柠找了靠门口的桌子坐下，抽出纸巾开始擦拭桌子。
有时候缘分就像是天注定，越是不想见的人就越会出现得频繁。
姜挽柠看到宋臣和司博铭正在对面的米粉店。
心里还在奇怪他们今天怎么出来吃，就与对面的少年四目相对。
在撞上宋臣视线的那一刻，姜挽柠立马收回了视线，
她冷嗤了声，满不在乎地低头看菜单。
又拿起笔把自己想吃的菜都勾了一遍。
“点好了，你看看。”姜挽柠把菜单递给司景浩。
司景浩过了一遍，又加了个泡面才把菜单拿去吧台。
回来的时候他也看见了坐在对面的人。
现眼包扯着嗓子就想隔空打招呼，“哥-”
然后被姜挽柠拉了回去，“快坐下！”
司景浩看着他，不明深意，“你宋臣哥，不要啦？”
姜挽柠深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明了昨晚的情况，“他把我删了。”
司景浩更来了劲儿，他把凳子往前移了移，八卦性更强了，“细说，”
...
司博铭虽然背对坐着，但是刚才司景浩喊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两人，也注意到了姜挽柠情绪的变化。
他知道，其中的导火索肯定和他对面的人有关。
司博铭：“今天挽柠的怎么了？”
“那天晚上她可是专门打电话让我问问你情况的。”
宋臣不明：“？”
“国庆的时候，我想着你回家处理事情了就没告诉她。”司博铭说：“我说你可能是生病了。”
宋臣低头轻笑了声，怪不得那姑娘最开始还是安慰的话，到最后一天吃饭的时候直接变成了感冒药。
...
“哈哈哈，”司景浩笑得四仰八叉，“姜挽柠，你是要笑死我？哈哈哈，”
“不能这么追人，”
姜挽柠问：“那怎么追？”
司景浩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又笑了好一会儿才收住。
他稳了稳情绪，开始分析，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你已经占先机了，本来人家也给了你回应，怎么就这么油盐不进，偏偏要这么直言不讳。”
姜挽柠不解：“你不喜欢直言不讳的吗？”
司景浩反问她：“你的意思是我喜欢你这款？”
“当然不是，”姜挽柠不想再问他，“算了，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怎么能懂我这种长情之人。”
“菜来啰！”
老板娘端着菜，喜笑颜开的。
“小心烫啊，”她给姜挽柠二人拿了纸巾和茶水过来，又嘱咐了一次，“别挨着砂锅沿了哦，”
“好的。”
姜挽柠长得乖巧，声音也好听，阿姨没忍住夸了两句。
“小姑娘生得可真好看，”说完还不忘一碗水端平，“小伙子也不错。”
阿姨，咱能不能按照心意来，实在没夸的不夸也行。
“好香啊，”姜挽柠此刻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伤心事，专心致志干饭。
宋臣看着对面的小姑娘，整天把喜欢挂在嘴上，好像一碰到好吃的什么都可以抛掉。
*
晚上宋臣刚洗完澡出来，桌上手机响了。
一个未知电话。
毛巾搭在头发还没取，他接了电话，“你好。”
“哥哥，能不能给我讲讲数学？”
姜挽柠声音娇滴滴的，还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少年蹙了蹙眉，抬起另一只手继续擦拭头发，“什么题？”
“可是，可是你都把我删掉了，我根本就没办法发给你，”姜挽柠提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要不，我直接来你家当面问你吧，反正我刚好在门口。”
“...”宋臣看了看时间，十点十七分。
他去开了门。
小姑娘还是那身校服，扎着往日同款高马尾。
手里还抱着书，靠在门上，见他开了门那眼神可怜巴巴的。
“哪里来的我电话？”
宋臣擦着头发居高临下看着她，发丝偶尔还会滴水打在地板上，脖子上凸出的喉结尤其魅惑。
他穿了一件黑色卫衣，下面是一条灰色运动裤。
少年感这个东西姜挽柠好像有了更加深入的体会。
姜挽柠清了清嗓子，“你把我删了我又没删掉你，你那微信名片上不是有吗？”
说完厚着脸皮抱着书想进去。
到门口的地方，她停下了脚步，在走还是不走之间，她选择了听主人指挥。
“不用换鞋。”
宋臣推了推她，把门拉了拉，但没全合上。
房子里的东西不多，很干净，陈列整齐，感觉把物件乱摆乱扔都是在犯罪。
书房没装好，宋臣卧室的书桌也没让姜挽柠用。
两个人就在客厅里的饭桌上讲题。
姜挽柠坐在宋臣旁边，抱着书，安安静静的。
宋臣：“哪个题？”
她慢吞吞地那手里的数学练习册放在桌上，往宋臣那边推了推。
宋臣看见，练习册表面除了“姜挽柠”三个大字，在上面醒目的地方还用红笔写了“无名”二字。
他挑着眉，声音有点哑，“你叫无名？”
“...”大型社死现场，她怎么就没想过把练习册翻开再拿给他呢。
“就是，有一次交练习册的时候我忘记写名字了，”姜挽柠抬头看他脸色平静没什么变化，才继续说：“我老师写的。”
她声音娇娇软软的，说话音量也越来越小，像是个犯了错等着家长责备的小孩。
旁边的少年听完后笑了，肩膀一抖一抖的，隐约中姜挽柠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沐浴露的香味。
“哥哥，”
“嗯？”
“我有点好奇，”
“什么？”
“你每天睡觉怎么还能考这么好的？”
小姑娘说话越凑越近，隐约间还能闻到她发丝淡淡的樱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