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炮痛恨哈扎耶夫,原因很简单,他背叛“黑血”就是因为面前这个俄国佬,是他亲手施酷刑让横炮屈服,现在他看到哈扎耶夫身上还会出现一阵阵痛感的错觉。
哈扎耶夫哼了一声对手下人说:“松开他。”
有人立即割断了横炮身上的绳子,他活动者已经被累的淤血的手腕盯着哈扎耶夫。
“坐。”哈扎耶夫指了指一边的椅子,“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横炮坐下看着这个山洞:“你能做得了主?”
“当然,我是哈姆扎先生的全权代表,有话和我说,你是没资格见他们的。”
“如果我要有充分的理由呢?如果我提出的要求你无法满足呢?省省吧,你和我的一样也只是个雇佣兵,做主,你还没那个资格。”横炮轻蔑地说。
“哦?看样子你很有信心。”哈扎耶夫不急不缓地说,他走到一边坐下点上一支烟,“你们的人在哪?如果你的破身份早就被识破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你在任务中出了错,所以导致身份被揭穿,那就说明你们的队伍就在附近,或者不太远的地方,但不可能在这座城里,因为他们不是白痴。”
“你继续,我听听看你能推断出多少。”横炮眯着眼睛看着他。
“别和我玩儿这种游戏,我可没那么多耐心,老实交代对你有好处。”哈扎耶夫不吃这套。
“都是吃这碗饭的,你个知道我的诉求是什么,当初你比我屈服,但也给出了足够的条件,虽然那些条件你们可以随时不认账,但至少在我还有用的时候是可以兑现的承诺,别以为我现在身份暴露就没再利用的价值,我现在掌握的一些东西对你们来说算得上至关重要,所以还是好好想想吧,我不着急,正如你说我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别忘了,时间才是最宝贵的。”
“正如你说,时间是最宝贵的,那么你的情报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过了这个时间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哈扎耶夫冷笑,“别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
“我就这一条命,无所谓,反倒是你,坐失良机,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横炮也不示弱。“我的特长是什么?想必你更清楚,如果‘黑血’的人在我们冷嘲热讽中干出什么事情来,而你原本就该知道,可以采取应对措施的,但你要是没能采取应对措施,被上面的人知道了会是个什么后果?那是你的失职,其实你只是个被聘请的外人,别把自己的位置看的有多高,异教徒。”
另一边本?艾伦他们正通过植入横炮体内的窃听设备监听他们的对话。
“这两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扯犊子本领一流。”重拳在一边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什么是扯犊子?”军医的老毛病又犯了。
“别问,没耐心和你解释。”重拳说。
“这是必经阶段,言语的争斗不是为了逞口舌之快,而是争取更多的东西,哈扎耶夫不信任他,横炮要想尽办法接近哈姆扎或者曼索尔?巴拉斯,这本身就是很困难的事情,按理说他真的没这个资格。”山狼在一边吃着东西,关注着对话的内容。
“横炮能接触到哈姆扎或者曼索尔?巴拉斯的可能性低于百分之十。”本?艾伦说,“但总比我们到处乱转碰运气的可能性高。”
“这就看横炮怎么做了,现在是考验他智慧的时候。”山狼说。
“嗯,的确如此。”本?艾伦点了点头。
“目前的情况看横炮好像没占上风,反倒是这个狗屁纳扎耶夫更加强势。”军医说,“这家伙不好对付。”
“他早晚是我们的一块心病。”重拳躺在自己的防潮垫上摆了个自己觉得最舒服的姿势。
“没做,我们和他早晚会有一次交手,这家伙的确不好对付。”本?艾伦点了点头,“如果这次能顺便干掉他最好。”
“恐怕没那么容易,不过可以尝试一下。”山狼说,“当然,需要机会。”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哈姆扎或者曼索尔?巴拉斯很可能就在附近的某个地方,应该不会太远,哈扎耶夫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了这一点。”
“对跟去前期积累的情报分析,哈扎耶夫和哈姆扎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军医说。
“那他们隐藏的够好的了,我们在小镇里这么久居然没发现。”横纹在一边说。
本?艾伦解释说:“其实我们对这个城市的侦查并不全面,我们四个人的活动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彻底探查整个城市,之前这么做只是对一些重点地区进行了梳理,后期完全是为了给横炮做一个局,让他相信我们要在这里找个军火库,但实在是这个军火库是不存在的,只是之前美军的请报上显示这附近可能会有一个相当规模的军火库,所以我只是利用了一下这个线索而已。”
“那我们也都信了。”横纹苦笑。
“不做到和真的一样也没法欺骗横炮。”本?艾伦说,“做戏就要做足。”
“他们还在争论。”军医有点烦的说,“两个大男人坐在那斗嘴,而且还都是杀人机器型,这也真是百年不见的场面。”
“争论吧,只要他们不杀掉横炮就有希望,其实哈扎耶夫已经意识到横炮的出现肯定代表了一些不可预估的后果,所以他才会如此耐心的和他争论,他想知道我们在哪,会对他们产生多大的威胁。”山狼说。
“为什么不把横炮捆起来拷问,这更直接。”横纹问。
山狼摇了摇头:“不行,哈扎耶夫只是个传话人,他没这个资格决定对横炮采取什么样的手段,现在横炮是直接向哈姆扎负责的,所以哈扎耶夫只能听命于人,而非自己做主。”
“真他-妈复杂。”横纹苦笑,“智商太低,想不太明白。”
“继续听吧,反正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可做。”本?艾伦示意大家。
横炮拿起哈扎耶夫的烟点上一只不说话,哈扎耶夫看着他,两人都在揣测对方,刚才的对话几乎不分高下,说也没能说服谁,谁也没占什么上峰。
其实山狼的推测大体上正确的,这次和横炮见面完全是哈姆扎下的命令,他没打算见横炮,所以叫哈扎耶夫搞定这件事,但哈扎耶夫有点弄不清楚的是究竟个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横炮,并非他不打算动武,而是他在考虑动武是否合适,首先横炮是以合作者的身份出现在,虽然是被迫屈服,但目前他的身份已经不是简单的俘虏那么简单,他提供过情报,他救过曼索尔?巴拉斯的命,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对恐怖分子一方是有贡献的,如果在用刑来对付他显然不太合适,当然哈扎耶夫并不顾及这么多,他顾忌的是哈姆扎的态度,哈姆扎只是告诉他弄清楚横炮到底要干什么,看是否还有利用的价值。
这也就是说如果横炮还有用就不能用对付俘虏那套简单粗暴的办法,那就等于断了后面合作的路,所以他一直在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才能让横炮更快的吐露情报。
而横炮却是在考虑如何让哈扎耶夫觉得自己掌握的东西绝对重要,如果因为他耽搁了时间他肯定付不起这个自恶人,自己要说的一切都必须亲自告诉哈姆扎或者曼索尔?巴拉斯,这是他的谈判筹码,是他要达到的最终目的。
“想好了吗?哈扎耶夫,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再说我的要求你根本就没办法做主。”横炮冷冰冰地说。
“说说你的要求。”哈扎耶夫还是吃不准横炮为什么非得要见哈姆扎或者曼索尔?巴拉斯,这种要求越强烈他心里就越觉得有问题。
“我要一大笔钱,和一个第三国的身份,而且是中立国,我要隐居。”横炮很简单的说。
另一边军医他们发觉情况有点不对劲:“他要干什么?提出这些要求明显是想背叛我们,该死的,我就说他靠不住。”
“继续听,这句话代表不了什么。”本?艾伦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说,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也有一些忐忑,如果横炮真的背叛了他们那这场秀做的真是毫无意义。
“就这些?”哈扎耶夫看着横炮,他清楚横炮还有话没说。
“当然不是,还有更多,但你做不了主。”横炮脱掉自己的上衣。
“你不拿出诚意我是不会带你去见任何人的。”哈扎耶夫说。
“我知道。”横炮继续脱身上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哈扎耶夫皱起了眉。
“诚意。”横炮指着肩窝的一个小伤口,拿起桌上的汤匙,用汤匙柄插进伤口血一下就流了出来,然后用力一挑,一个花生米大小的窃听器掉了出来,横炮捡起窃听器在举到哈扎耶夫面前让他看清楚,然后丢在地上用力踩碎,“我是被他们强迫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