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并没有和他们开玩笑,一见面就开始杀人,看来这个疯子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做什么都毫不犹豫,毫无顾忌,说杀就杀,想来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惊异的,毕竟“断手”组织一直以来的目的就是把他们全都杀光,只是现在他们是阶下囚罢了,只是杀起来更容易。
陆续已经有两个人被杀,山狼已经彻底绝望,他们现在的处境下可能死亡是唯一的解脱,再没有其他出路可循,他们不甘心就此被杀,但却又无计可施,敌人的看管很严,他们又被吊起来,根本就别想脱身。
绅士坚持了半个小时就被干掉了,不知道他说没说出来,不过从看守的表现上他看好像并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来了两个士兵将铁拳带走。
“去你妈的,来吧。”铁拳面无表情的骂道,“有种你们就撬开我的嘴巴,没种就别‘浪’费老子的时间。”
哨兵也不理他,径直将他拖走,没多久那边就传来了一声枪响,估计他已经凶多吉少。
从处决的速度上看敌人好像没什么耐‘性’,或者是他们并不想‘浪’费时间,这种审讯方式的结果就是就算不用枪受刑的人也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重度折磨而死于非命。
接着,狮鹫也被带走了,他只是扫了一眼大家,低声说了一句:“再见。”对于这种结局他早就做好了准备,甚至在迈出国‘门’准备加入雇佣军的时候他就做好了死在外面的准备,毕竟这是一个杀戮战场,谁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死亡是必然,死里逃生才是偶热,所以他对死亡并不恐惧,只是他***自己的孩子和年迈的父母,真遗憾,已经好久没见他们了。
“老兄,等着我,别走太快。”重拳红着眼睛说。
狮鹫没再说话,他的手脚已经完全没了直觉,只能任由士兵拖着走,从他被拖走的方向上看,敌人显然也打算对他用刑。
“走好兄弟。”山狼看着远去的狮鹫说,看着一个个兄弟里看,这种感觉的确不好受,但他偏偏却有无能为力。
“看来下一个就是我了。”横炮嘟囔着说,“还是先告别吧,否则等一下就没机会了,各位,很高兴与大家共事,如果我有什么事情得罪的各位,我现在道歉,如果我欠谁的钱,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没什么可告别的,我们都要走同一条路,多活那一两个小时算是捡便宜吗?我不觉得。”重拳看着远处的树林,“只可惜……”他没说下去,他是在想玛丽和即将降生的孩子,人生中有许多遗憾,父母、妻儿是他最大的牵挂,可是他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遗憾的默默起到,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降生,希望他能快乐成长,幸福,快乐……
“每个人都有自己为了的心愿。”山狼说,“如果你们说了我也不怪你们。”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军医叹了口气,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本?艾伦的去向,说不说都一样,说了敌人不信,结果是一样的,甚至有可能敌人在发觉他们已经没有审问的价值之后直接将他们杀掉。
山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看守用‘唇’语对重拳他们说说:“不说不代表不可以胡说八道,让敌人‘迷’糊你们总会吧?我的意思是你们可以拖延时间,同时想办法,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嗯,阵地了。”重拳点了点头,“放心把,我们心里有数。”其实能看到山狼‘唇’语的只有重拳和毒‘药’,其他人因为角度问题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这次足足过了一个小时也没动静,又过了一会儿狂沙出现。
“你们的朋友很讲义气,不愿意说出我想知道的东西,所以我只能履行诺言杀了他。”狂沙平静的看着他们,“有没有人愿意合作的?这么下去真是太‘浪’费时间了,如果你们愿意合作我会考虑把你们放下了。”
“我。”重拳说,“我要吃东西,我要喝水,但在这之前你们什么也别想知道。”
“‘混’蛋,你要做叛徒吗?”山狼大骂,虽然嘴上骂个不停,但他心里却清楚重拳是在拖延时间,他只好配合演下去。
“反正都要死,何不舒服点。”重拳耸了耸肩。
“小子,你要是敢说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军医骂道。
“等你做了鬼再说吧。”狂沙冷笑,然后吩咐手下人将重拳放下了。
重拳直接倒在地上,他的状态连站立都成问题。
“带他走,我倒要看看他能说点什么我感兴趣的事情。”狂沙冷笑,“如果你敢耍我,死的比之前的几个都要惨。”
“你放心,我不会白痴到自己找麻烦。”重拳一脸镇定的说。
“好吧,你小子最好识相点。”狂沙点了点头,“带他走。”
重拳被带走,不到半个小时狂沙就气急败坏的把军医和毒‘药’同时带走,看样子重拳给他吃了不小的苦头。
“究竟是我运气好还是他们太倒霉?”横炮看着被带走的人木然说道,“原本狮鹫之后就该轮到我的,可现在我还在这里。”
“运气好又能怎么样?难道让你多活几分钟就算是捡了便宜吗?”山狼也是面无表情,不断有人被杀他的心情真是糟透了,从狂沙的表现上能看出重拳闹得动静不小,估计死的会很惨。
“说出来能死的痛快点,不说能多坚持几分钟再死,如果这几分钟内能发生奇迹,我宁愿受更多的苦,但从刚才发生的事情来看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横炮盯着不远处的两个看守说,“抱歉,山狼,我不想再受苦了。”
“你在说什么?难道你要做反叛者吗?”山狼问。
“反正我知道的东西也不多,不会伤害到队伍的核心利益,放心把,我只求一死。”横炮自嘲的笑了笑,“和你们相比我作为一名新兵了解的东西少之又少,为此坚持下去是不值得的。”
“你是个‘混’蛋。”山狼等起来眼睛。
“抱歉。”横炮转头对远处的看守大声喊道,“我说,带我去见狂沙,我愿意说出知道的一切。”
“横炮……”山狼怒吼。
“对不起。”横炮冷漠的说道,“你能理解我对吗?”
“理解,你个王八蛋,我理解你。”山狼几乎是在咆哮。
“闭嘴。”看守过来给了山狼以枪托。
横炮被放下了,他也和别人一样,双脚以落地就直接瘫倒。
“你个王八蛋……”山狼继续大骂。
“走……”两个哨兵拖着横炮离开,山狼狂骂不止,但除此之外也无计可施。
横炮两个人仰面朝天的拖着越走越远,怒骂中山狼突然发现横炮用‘唇’语说:“趁着没人,想办法脱身。”
山狼一愣,这才发现附近的最后两名看守已经压着横炮里看,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他一下就明白了,横炮是在给他制造机会,原来这小子并不是真的要向敌人屈服,而认识在帮自己。
想到这山狼抬头看了看捆住双手的绳子,他试了试,双手还能轻微的移动,但已经没了直觉,这已经足够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用手抓住绳索,然后双臂用力回缩,腹肌收缩,整个人头上脚下倒着翻了起来,因为所有的着力点完全落在手腕上,腕骨仿佛断了一样一阵剧烈的刺痛,但好在双脚攀住了绳子。
山狼自己都没想到以现在的身体状态居然还能做这些,原本他只想试试看,没想到居然做到了,看来在死亡面前人能发挥出无限的潜力。
他头上脚下的固定住绳索,他开始用牙齿去解绑住手腕的绳扣,这有点难度,绳结已经因为他的体重变得非常紧实,而现在他体力消耗巨大的情况下,想用牙齿解开绳结并不容易,但为了活下去,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身体虚弱,头下脚上,眼前一阵阵发黑,山狼坚持着,他死命地咬着绳扣,敌人很快就会回来,他必须在这之前离开这个该死的架子。
终于,绳套松了,他整个人从空中直接掉了下来,头上脚下,若不是落地之前他下意识地用手撑了一下,脖子肯定会被摔断。山狼头晕目眩的趴在地上,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但也就一两秒之后他就动了起来,躺在这里不是办法,这和等死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一旦被敌人发现的结果是一样的,所以他必须尽快离开。林子就在几十米外,那是唯一的生路,但他根本就没力气站起来,他尝试了数次都失败了,他现在的状态非常的糟糕,能从上面挣脱束缚已经很不容易了,那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到达林子的这几十米简直遥远的如同在天边,他清楚自己是不可能跨越这区区几十米的,可是为了活下去他还得坚持,有人说在生死面前很容易创造奇迹,可是山狼却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