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遭遇袭击,这是谁也没预料到的,外面放哨的毒‘药’居然没有发出任何预警信号,究竟是敌人的实力太强,还是他们太大意了呢?只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时间考虑这些,大部分的人已经倒下,还有意识的也已经站不起来,幽灵已经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是坚持着跌跌撞撞地冲向卫生间,最后他几乎是爬进去的,打开水龙头大量的清水淋头,除此之外他已经做不了什么,甚至连嘴巴都张不开,一切完全是凭着意识去做,或许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自救办法。
幽灵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时间想这些,现在他能做的就自救,只有自己清醒才能对其他人进行救援,在冷水的作用下他总算是清醒了一些,他努力喝了几口水,去发现自己就连吞咽都已经很困难了,舌尖麻木的无法说话,浑身沉重无比,手脚无力,如同剧烈运动之后身体陷入极度疲劳状态一样,他真想躺下来好好睡上一觉,可是他清楚,自己如果撑不下去就完了,敌人会在‘药’效完全发挥之后进来,在这之前他必须做点什么,想到这他强撑着站起来,浸湿‘毛’巾捂住口鼻回到客厅,发现所有人都已经昏过去了,重拳还保持着爬向洗手间的状态,可见他没能坚持到目的地,如果不是幽灵的位置离洗手间比较近,现在的状态可能和重拳差不多。
山狼的手搭在窗户上,应该是准备将窗户打开,让外面的空气吹进来,降低麻醉烟雾的作用,但没能做到,幽灵试了试,发现自己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打开窗户几乎费劲了他所有的力气。
这种麻醉烟雾的功效不错,无‘色’无味,几乎是在中招之后才能被察觉,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浑身无力,仿佛把他的体能‘抽’干了一样。
幽灵算是运气好,如果不是的之前所在的地方离卫生间很近,他肯定也一样昏过去了,他重新回到卫生间‘弄’了一些冷水淋在重拳的脸上,效果不是很好,可能是吸入麻醉气体太多的原因,重拳只是轻声的呻‘吟’了一下,仿佛恢复了一些意识,但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醒……醒……”幽灵舌头如同打了结,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见重拳不醒,他又将‘毛’巾系在头上准备继续施救,但就在这个时候他清晰的听见外面传来了撬‘门’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他听见了,敌人来了。
现在他的状态几乎连走路都很困难,想和敌人对抗是不可能的,何况他手里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看来必须先自保,然后在考虑救人的问题。
想到这幽灵跌跌撞撞地冲向窗户,那是他现在唯一的出路,亿万年脚下无力,走起路来都十分的困难,短短的七八米距离他摔倒了好几次,终于到了,窗户齐‘胸’高,因为没有力气他根本就爬不上去,他只好先趴在上面,利用上半身的重力让身体慢慢的向窗外滑动,两只手拼尽全力控制着身体方向,他必须高正在离开窗户之后将身体倒转过来,否则他必死无疑,这附近的环境他早就观察好了,这里是四楼,下面是个垃圾箱,但愿清洁工还没把里面的垃圾收走,下面一片昏暗,隐约间能看到下面的东西,但他看不清,也没时间去看,因为敌人已经打开了‘门’,他清晰的看见进来的第一个正是在报摊跟踪他们的那个人,棕‘色’头发,下颌有疤痕,灰‘色’眼睛,年纪三十五岁上下……
对方也已经看到了已经大半个身体翻出窗户的幽灵,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一瞬间幽灵掉了下去……
等棕发人冲到窗前向下张望的时候,垃圾箱里已经空无一人,不远处的一个胡同口幽灵的身形一晃消失不见,就算是身体极度虚弱状态下的幽灵动作依然不失敏捷。
“列夫,跑了一个。”棕发人低声对身后进屋的一个人说,那人后面还有七八个人跟了进来。
“是最难对付的那个是吗?”列夫扫视了一下屋里横七竖八地躺着的几个人说。
“是,我很好奇他是怎么保持清醒的?我们这可是高强度麻醉烟雾。”棕发人一脸的不解。
“伊万,他们是‘黑血’,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说着列夫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水龙头没关,他是用冷水让自己保持清醒,应该是喝了很多水,稀释了‘药’物,所以才能保持清醒。”然后他又蹲下指着重拳湿漉漉的脑袋,“还试图对他进行救治,但我们的到来没让他的曾。”
“过果然名不虚传,难缠的幽灵。”伊万将山狼拖到客厅中间,“至少大部分人都在,下一步计划是否实施?”
“继续,把人都带走,回去再说。”列夫对其他挥了挥手,“动作快点,他们身体素质都不错,很快就会醒,小心他们的反击,那可是致命的,所以,先捆起来,戴头套,堵住嘴巴和耳朵。”
众人立即动手,将山狼等人年捆起来装进了黑‘色’的布袋,然后扛着他们下楼装进了一辆卡车。
“你们现在,我去找那个逃跑的。”列夫站在车下对伊万说。
“带上瓦吉姆和维克多,你一个人去不安全,对方很难缠。”伊万说。
“不,我一个人足够了,他身上的‘药’效会在半个小时后消失,半个小时足够找到他了。”列夫一边走一边说。
“那你小心,就算在麻醉剂的作用下这个人同样极度危险,不要大意,保持联络。”伊万叮嘱道,他对列夫的能力还是很放心的。
列夫没说话,只是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我们走。”伊万对司机说。
夜‘色’中四辆吉普车护卫者小卡车一路离开城区向郊外进发,穿过大山和丛林,进入无人区,这里的无人区指的是大山深处,丛林腹地,因为这里除了野兽鲜有人类涉足,在第二天傍晚,车队到达一个废弃的军营,这个时候山狼等人早就已经醒了,只是耳朵、眼睛、嘴巴全都被堵住,听不、看不见、不能说话,因为同在一个车厢里,颠簸着他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虽然无法确定是不是所有人都在这里,他们扭动着身体互相‘交’流,很快他们‘弄’清了这里有几个人,但却无法确认究竟都有谁在这里。
车停下之后很快车‘门’大开,重拳能感觉到自己被扛起来走向某个地方,因为视觉听觉完全被剥夺,所以他‘弄’不清自己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大约数分钟之后他感觉自己被丢在地上,摔得浑身剧痛。
跟着头套被摘掉,附近一片幽暗,因为眼睛长时间被‘蒙’住,他几乎看什么都是模糊的,空气很‘潮’湿,飘散着一股霉味儿,他抬起头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将他拖起来挂在一根柱子上,手脚因为长时间的捆绑已经失去直觉,根本站不起来,他只能任凭对方将他的手铐挂在柱子上的某个地方。
恍惚间他看见了一个头上带着巴拉克拉法帽的壮汉转身出去,借助微弱的光线他看见对方穿了一身俄式的‘迷’彩服,身材非常的魁梧。
浑身上下犹如通了电一样麻木疼痛,软塌塌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甚至连抬起头都非常的困难,过了很长时间他终于可以站起来缓解一下麻木的手臂,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几乎被人解除了一切“武装”,身上只剩下了内‘裤’和袜子,其他东西全都不见了,手腕已经被手铐卡的破皮出血,头痛得厉害,应该是麻醉剂导致的后遗症,浑身上下因为血液不畅而导致绵软无力。随着势力的恢复他开始观察这个房间,很显然这是一间牢房,房间不大,大概三十几平,只有正面一扇‘门’和背后两米高的地方一个小窗户能透进来一些光线,水泥地面已经斑驳脱落,坑坑洼洼,墙壁接近地面的地方长满了绿‘色’的苔藓,因为发霉‘潮’湿墙皮脱落严重,他被半吊在一根很粗壮的柱子上,柱子深埋地下上面和屋顶相连,是一根松木柱,上面斑斑驳的挂着一层暗黑‘色’的污垢,重拳认识,那是干涸的血迹。一夜时间他身上的‘药’力已过,身体只是因为长久的捆绑而显得很疲惫,他站直身体,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攥住左手的拇指轻轻一拉,一声脆响,木质脱臼,左手轻松的离开了手铐是束缚,双手得到了解脱,他小心的走到‘门’边,从上面的小窗户向外张望,灰暗的走廊里看不见人影,另一侧是窗户都有三米多高,他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房‘门’,‘门’是在外面‘插’死的,并没有上锁,这是个好消息,小窗户上的铁条有拇指粗细,中间的缝隙仅容手掌穿过,他歪着头贴在‘门’上仔细看了看下面的‘门’闩,距离小窗户大约半米多一地点的距离,将戴手铐的右手深了出去试了试,手铐离‘门’闩还有一段距离,于是他脱下内‘裤’,撕开做了绳套和手铐挤在一起,这次他轻松的套住了‘门’闩的把手,用力一拉,很容易的就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