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贵宗,太……太上长老前来提……提亲?”
韩禀风结结巴巴的问道。
“是的,昨日我便将信息打出,恐怕他老人家很快就会到来。”
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笑声,自擂台的另一侧发出。
“呵呵!苏小友,你怕是高兴的有点儿早了。贵宗太上长老,怕是不会来了。”
苏珩将眼光投向说话之人。
此人正是韩嫣的祖父,韩士阳。
苏珩问道:“韩族长此话是何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嫣儿的传讯,正好被我族的护族大阵给拦了下来。所以,贵宗太上长老并不知道这里的事情。”
“韩族长这样做,是什么意思?难道韩族长并不同意我和师姐的婚事?”
“我当然不同意,你不过一个灵鹤宗小小的内门弟子,无权无势。天赋再好,又有何用?”
“嫣儿若是嫁到沈家,对我们渭水韩家来说,好处是难以想象的。你说是吧,沈家主?”
沈丛山并未回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韩禀风开口道:“韩士阳,你是不是有些分不清主次了?我这个韩氏族长,看来并没有被你放在心里。”
“家主哪里的话?我对你的位置,一向很放在心上,看在眼里。”
韩禀风“呼”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韩士阳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谋反不成?”
“家主切莫动怒,气大了伤身。你在家主这个位置上已经很多年了,也该让贤,去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
韩禀风不怒反笑,道:“就凭你一个渭水分支,也想篡夺家主之位,你也有些太过不自量力了吧?”
“呵呵!不自量力?这个词应该送给家主你吧?”
说着,自韩士阳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除了沈丛山外,其余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
“元神巅峰?”
韩禀风开口道:“韩士阳,你居然敢隐藏实力,逃避皇上交给族中的戍边任务?”
韩士阳嗤笑一声道:“什么狗屁戍边,还不是你用来打压我们这些旁支的方法?这些年来,哪一个进入铸魂期的旁系族长,去戍边之后有几个能活着回来?即便回来,又有那个不是终身难以更进一步?”
原来,韩家有一个规矩,只要是韩家之人,无论是主家还是旁支。只要进入铸魂期后,就必须去为夏凉国戍边。
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些前去戍边的旁系之人,很少有能活着回来的人。即便回来,也留有暗伤,很难再进一步。
所以,这些韩氏旁支都得出一个结论,前去戍边,就是主家为了压制他们,故意而为。
这也是韩士阳这些年,一直将修为隐藏的原因。在别人眼中,韩士阳一直都是结丹巅峰的修为。
韩禀风恶狠狠的盯着韩士阳道:“这么说,你早就有了谋反之心?”
“我并没有谋反之心,只是觉得家主该休息休息了。”
韩禀风又看了看一旁一直面带微笑的沈丛山,心中已经明白,这件事绝对和他有关系,而且就是沈丛山背后支持的。
而此时的苏珩,大脑正在疯狂的运转。这一次,自己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一切都脱离了他之前的设定。
“讯息没有传送出去,知道我在这里的只有白瑕。可是我与白瑕并没有缔约,根本无法联系到她。”
“看今天的状况,我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根本就是这次事件的一个引子。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也一定不会让我活着离开的。”
“现在该怎么办?元神巅峰,我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而且还有那个沈家家主,同样也是元神期修士。即便能够躲进混天珠,也肯定无法逃离。”
就在这时,韩士阳开口道:“怎么样,家主。是不是考虑好了?”
“我要说我没考虑好呢?你我动手,谁胜谁负还不一定。沈家主要想参与的话,我们韩家的老族怕是不会答应的。”
沈丛山笑着说道:“韩兄此话何意?这是你们韩家的家事,我不过是一个外人,为何会参与?”
韩禀风也是老狐狸一个,这么多年的家主也不是白做的。
韩禀风嗤笑一声道:“我不知你与韩士阳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但是,韩家屹立在夏凉国这么久,也不是谁都可以打主意的。”
“今日家族有争议发生,就不留沈家主在这里了。”
“来人,送客。”
沈丛山没有起身,而是笑着说道:“韩兄怎么可以这样就赶客人走呢?再者说,我们还没有开始挑战那灵鹤宗的小子呢!我那侄儿,可是早就等不急了。”
“哼!侄儿?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光明磊落,他真是你侄儿吗?不是你和你那小嫂子通奸所生的私生子吗?”
沈丛山听闻,直接拍案而起。
“韩禀风,你不要血口喷人,诋毁我的声誉。你真当我不敢动手吗?”
“不要找什么借口,想动手尽管来,当我怕你不成?”
两人的气息瞬间暴涨,大有随时便要动手的意思。
而此时的苏珩正巴不得他们动手,自己也好趁乱躲进混天珠内。
苏珩看了看一直被韩星尧抓在手中韩嫣。
而韩嫣此时也正在焦急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懊悔。
这时,韩士阳开口道:“我也觉得要将挑战进行到底。否则,我们韩家的信誉也会受到影响。”
沈丛山也开口道:“你诋毁我之事,暂且不论,现在还是以我侄儿的婚事为重。”
说着,将自身的气息收回体内。
韩禀风也就气息收回,看向苏珩,投去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苏珩也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苏珩看向沈丛山,开口道:“沈家主,事情闹得这一步,还有比下去的必要吗?我即便是赢了,能顺利离开这里吗?”
沈丛山呵呵一笑道:“那我就管不了了,那是他们韩家的事。不过你要是害怕的话,现在认输也可以。我无所谓,不过那娇滴滴的小娘子,就归我那侄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