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男一女并没有死去,只是身负重伤而已。一个修士,即便是炼体期,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死亡。
那个男子艰难的撑起身子,断断续续的说道:“道……道兄,还……还请,还请,饶我性命。我……我再也不……不敢了。”
“饶你?凭什么?你连自己的同门师妹都能抛弃,你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时,那名女子也醒了过来,拿出一颗丹药,艰难的送入口中。
苏珩看着一切,却没有阻止。他想看看这个女子会怎样对付那个抛下她,独自逃跑的师兄。
“郭文贵,你这个王八蛋,你……你……!咳咳!你居然敢抛下本小姐独自逃跑,你该死。”
“师……师妹,我没……我没想丢下你,我只是……只是想回去搬救兵。”
“你……你放屁,我算是瞎了眼了,居然……居然看上你这么个东西,我一定要告诉我爹,将你千刀万剐。”
接着,又恶狠狠的看着苏珩道:“还有你,居然敢伤我?你可知,我……我父亲是谁?”
“噢?愿闻其详。”
“你……你死定了,我父亲乃是翠柏宫的宫主,而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你今日必死无疑。”
“呵呵!我会不会死,还不知道。但是你,却必死无疑。刚刚插进你心脏的那把匕首,被我注入了真气。想必,现在真气已经彻底破坏了你的心脏,你马上就要死了。”
“真气?你不过区区炼体中期的修为,怎么可能拥有真气?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不信?你问他。”
“师……师妹,他的飞刀上确实有真气,我……我不想死,你快……快求求他。”
“什……什么?真有真气?”
苏珩道:“想让我救你吗?”
“想,想,我不想死。我青春貌美,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以及荣华富贵,求求你,救救我。”
“救你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那女子一听,立刻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衣领,惊恐的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别那么紧张,我对你没兴趣。”
“那……那你要我做什么?”
苏珩转头看向郭文贵,嘴角微微上扬。
“杀了他。”
“杀了他,我便救你。”
郭文贵一听,吓得险些尿了裤子。
“师……师妹,你……你别听他的,你就算杀了我,他……他也不会……”
“啊………!”
还未等郭文贵说完,长剑便刺穿了他的心脏。
女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即便他不说,我也会杀了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接着又看向苏珩道:“我已经杀了他,现在可以救我了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
“你……你出尔反尔,不讲信用。”
“不不不,我说到做到。刚刚,我的话确实没有说完。”
“你……你还有什么要求?”
苏珩将那个记录天心诀的玉牌抛给女子。
“将上面的禁制抹去,我便救你。”
“原来只是这件事,这块玉牌只记录了天心诀的上半部,你拿去也无用。我这里有整部天心诀的记录玉符,你拿去吧!”
说着,取出一块玉牌,抛向苏珩。
苏珩接过玉牌,注入真气,一段文字便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好,不错,确实是整部天心诀,你可以走了。”
“走?你还没有救我呢!”
“那股真气应该已经散了,你现在应该没事了,不信,你自己感应一下。”
女子连忙感应自己的身体,发现确实没什么事了。仔细一想,这才明白,她被骗了。不但将郭文贵杀了,还把天心诀交给了苏珩。
女子顿时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别生气,气大了伤身。我就不留在这里陪你了,告辞。”
说着,策马便要离开。
女子见苏珩转身背对自己,眼神中露出阴戾之光。
女子咬牙,提剑便向着苏珩的后背刺去。想要杀死苏珩,一解心头之恨。
可是,剑还没碰到苏珩,自己先一口血喷出。接着便瘫软在地,无法站立。
苏珩缓缓转过身来,盯着这个女子说道:“怎么样,心脏破裂的感觉,不好受吧?”
女子趴在地上,艰难的说道:“你……你说过要……要放过我的,为何还……还对我下手?”
“我是说过要放过你,但是前提是你对我没有杀心。本来你不用死,只需静养,待真气散尽,便无大碍。”
“可是你偏偏要置我于死地,贸然对我动手,以至留在你体内的真气暴走。所以,没有办法,你的心脏已经破裂,现在你必死无疑。”
“求……求求你,我知道错……错了,求你不要杀……杀我,我真的不想死。”
“不想死?那可由不得你,因为你是真该死。”
“享受死亡的恐怖吧,我要走了,你们俩去另一个世界做亡命鸳鸯吧!”
看着女子慢慢咽气,彻底死去。苏珩上前将他俩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取下,也没有细看,转身上马,向着沙湖城疾驰而去。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苏珩终于回到沙湖城,来到了客栈。
客栈门前依然有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迎客,但是却没有看见沙丽尔。
苏珩心道:“怎么不见沙丽尔?难道她已经赎身,自己走了?”
没去多想,将马匹交给一个小厮,然后走进客栈,回到自己之前的那个房间。
一进房间,苏珩便发现不对。房间里留有沙丽尔的一丝气息,还有几个陌生人的气息。
“这里之前发生过争斗,难道是沙丽尔出事了?”
苏珩对着大门大喝一声:“来人。”
很快,房门便被轻轻敲响。
“进来。”
房门缓缓打开,进来一个未曾见过的女子。
“贵宾有何吩咐?”
“沙丽尔呢?”
“贵宾,沙丽尔刚刚被红姐带走了,听说,好像是她偷了客人的钱财。”
“她被带到哪里去了?”
“对不起,贵宾,我并不清楚她被带到哪里去了。”
“那就叫一个知道的人过来,你们的管事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