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近乎八百里加急传到了东越,而彼时的男人正在与上官寻在摄政王府内把酒言欢。
战影忽然捧着一封信出现在两人面前,“王爷,南疆太子给您传信了,用的是急令。”
男人还未开口,上官寻就不悦的瞪着战影,“朕难得能出来喝酒,战将军真是扫兴。”
战影连忙跪下,“陛下恕罪,只是……”
“拿过来。”男人单手撑着头,语气冷淡。
战影连忙将信交到了上官倾墨手中,男人打开信封掀起眼皮看了几眼后。
直起腰身,神色忽然变了,冷凝刺骨,仿佛充斥着无数的杀意,捏着信的指骨也越发冷白。
“西宁……”手中的信被他捏的皱巴巴的,他随手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到了一边。
男人舔了舔牙尖,凤眸里充盈着无边血色。
“怎么了这是?”上官寻拿过纸团就看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脸色也缓缓凝重起来,忍不住看向隐忍着怒气的男人。
“皇叔,你冷静点,千万不要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啊。”
上官倾墨站起身,月光下身姿欣长,“备马,去大楚。”
“你疯了吗?”上官寻瞪大了眼睛,“她现在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你去了反而会害了她!”
上官倾墨眉眼理会上官寻,抬眼冷冰冰的看着战影,“还不快去!”
“是!”战影低头,立刻去将墨瞳牵了出来。
“喂!你真的要去啊?”上官寻追着上官倾墨从摄政王府出来,眼见着战影将墨瞳牵了出来,他大声问道。
“她在等本王。”上官倾墨头也不回。
多年心结不是拓跋衍的一封信就能解释的清楚的,他要亲自问她。
“那东越怎么办?”
上官倾墨上了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薄唇轻启道:“本王又不是皇帝。”
上官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不负责任的男人骑着马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半月后,宁月能够下床行走了,她和慕容澈向慕容承告别之后就离开了皇宫。
但宁月并没有和慕容澈一起去燕王府养伤。
“月姑娘,燕王府药材很多,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你还是来燕王府养伤吧。”慕容澈站在宁月面前,眉眼清隽,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宁月后退一步,笑了笑:“雁归来养伤也是一样的。”
他轻轻嗤了一声,只微微抬手身后就突然出来许多人将她围住。
宁月抬眼看他,慕容澈微微一笑:“燕王妃回燕王府天经地义,月姑娘,随本王回府。”
宁月没有动,慕容澈也不着急,就这么看着她,指尖抬了起来仿佛想要触摸她的脸颊。
宁月脚步一退就避开了,慕容澈的手僵在了空中,片刻后他十分自然的收回手。
就在此时,锦成从雁归来里走了出来挡在了宁月面色。
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姑娘自有雁归来的一众伙计来照顾,她既然不愿意,就不劳烦燕王殿下了。毕竟两位还没有成亲,住在燕王府于理不合。”
“若本王执意要带她回燕王府呢?”慕容澈揉了揉手腕,笑意幽深。
“身为下属,我也只能护主到底了。”锦成甩了下袖子,手背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