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觉得月姑娘回来后,本王还会放手吗?”慕容澈没有动,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承。
“她想走,任你是什么神仙都拦不住她。”慕容承倒了碗里的药,命人又去熬了一碗新的过来。
“好自为之。”经过慕容澈的时候,他脚步顿了顿。
慕容澈攥紧了拳头,眼底满是不甘。
不知过了多久,他伸出手缓缓蹭了蹭少女苍白的小脸,柔软的温度仿佛电流一般从指尖窜入了四肢百骸,进入了那颗轻缓跳动的心脏。
他鸦黑的睫毛轻轻颤抖,遮住了凤眸里复杂的情绪。
“谁让你……那么好……”只是沾了一点就仿佛上了瘾,再难根治。
像光一样温暖,只是让人见了就无法再忍受黑暗。
慕容承端着药进来的时候,慕容澈已经不在宁月的房间里了。
他不仅端了药,盘子里还放着一个漏斗。
就这么掰着宁月的嘴用漏斗把药给她灌了下去。
这几日消息早已传回了东越,华贵黑袍的俊美男人坐在书房的桌案前,风华无双的眉眼间挂着一丝慵懒。
他面前跪着一个浑身笼罩在黑暗中的黑衣人,对他恭敬十足。
“被打了?至今未醒?”男人指尖摩挲着少女前不久传回来的信,仿佛在对待一件珍宝,声线慵懒低沉,带着一丝醉人般的温柔,“慕容澈还真是没用,锦成没有进宫?”
“回主子,没有,锦成将军似乎被大楚三皇子的人拦在宫外。”黑影回道。
“唔……”男人单手撑着下颌,眉眼轻漫懒散,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那便不用管了。”
“是。”黑影低头退下。
男人菲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狭长的凤眸里闪烁着寒光,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轻嗤一声:“没用的东西。”
连个女人都护不住。
许久过去,男人将手中的信珍惜的放在了一个盒子里,看着信封上写的上官狗男人亲启这几个字,缓缓笑了起来。
“真是个笨蛋。”还说什么一切安好,都被打的至今昏迷不醒了。
有慕容承看着,他倒是不怎么担心。
大楚景德宫,已经七日过去,宁月虽然退烧了,但依旧昏迷不醒。
不像慕容澈,靠着自己的体魄,身子也一点一点的好了起来。
这几日内慕容澈不止一次质问过慕容承,问他为什么要让宁月为他受刑,而慕容承压根就懒得理会他。
每日派人悉心照料宁月,门口也守着小太监,不允许燕王随意接近。
而此时的宁月,正在做梦。
她梦见了自己还是西宁混世小魔王的时候。
那年不过七岁,她按照约定去城外见那小黑球,他说有话要告诉她。
可路上却见到了被几个小屁孩围住殴打的一个小男孩,宁月随手就把人给救了。
没成想,那小孩却赖上她了,她去哪他就跟到哪。
宁月见他可怜,就带他去吃了葱油饼,接着她就跑了。
事实上是因为她没带钱,身上就只有那一丢丢银子。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缘,宁月明明是和他走的反方向却总能遇到他。
和他在城里绕了许久宁月才把他甩开,可等她到城外的时候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许久,那小黑球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