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心里吐槽锦成的动作太慢了。
两个时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上官倾墨,他的情况不能再拖下去了。
牢房里回荡的还是护卫长那冷漠嘲讽的声音,宁月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眼里的光越来越暗。
看不清人,听不见事。
眼皮沉重无比,缓缓的闭了起来。
好累……
我真是没用啊,无论出了什么事,想到的都是寻求你的庇护。
却忘了,你也是人。
晕过去之前,宁月想着。
这是这一刻她才明白,没了上官倾墨,她什么都不是。
锦成找到上官倾墨的时候,他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红,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他脸色大变,从未见过上官倾墨伤的这么严重。
到底是谁能让他伤到这种地步。
血脉倒流内力紊乱,五脏六腑几乎移位。
锦成赤红着一双眼睛将上官倾墨背在了背上。
风月呢?
风月去哪里了?
但此刻他也管不了风月了,将上官倾墨背到了一个房间里,好在这里是医馆,药材很多。
锦成找了一些上官倾墨需要的东西后,烧了一桶药浴。
“主子,得罪了。”他咬着牙,褪去了上官倾墨的衣衫,将他扶进了木桶里。
有了药浴的加持,上官倾墨的状况才好了一些。
锦成的武功远不及上官倾墨,想要为他调节体内的真气,需要外力,这药浴便是其中一种方法。
但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他不知道风月去了哪里,但那些守在医馆外面的人,明显不正常。
眼下最重要的是上官倾墨,他也只能祈祷风月自求多福了。
“啊……”
牢房内,少女嗓音沙哑,气若游丝,连惨叫声都低若蚊蝇。
一柄匕首直直的穿透了掌心,扎入地面。
护卫长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意志力居然会这么强大。
一连审讯了一个晚上,什么样的酷刑都用了,她还是不肯松口。
“既然如此,执行死刑吧。”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宁月,冷淡的说道:“杀人偿命,你执意不肯说出凶手的下落,那就由你来承担后果,给那些百姓们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护卫长还有些烦躁,他在临城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嚣张又固执的人。
不仅杀害了整个医馆里的无辜百姓,还包庇真凶。
看她的模样并非是东越人,年纪也不大,护卫长眉头拧起,看着宁月的目光里带了一丝怀疑。
莫非是其他国家的细作?
他眸光晦暗难辨,又不敢妄下定论,连忙朝城主府走去,想要将他怀疑的地方禀报给当地城主。
但临城城主此刻却颤颤兢兢的在城主府会客。
主位上的男人一袭华贵黑袍,一举一动都是矜贵无比的气质,就是面色还微微泛着苍白,但那双凤眸却冷冽无比。
浓郁的像是漩涡,身边还站着月白色锦袍的男人,身姿欣长,面容俊美,却对那黑袍男人尊敬十足。
而城主此刻却谄媚十足的在一旁讨好主位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