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兵马仅有三种?”
“不知是哪三种?”
“这,难道是骑兵,步兵和水兵?”
众人议论纷纷。
成功的把大家的胃口吊起来之后,袁谭也不再卖关子:“水兵、步兵和空兵。”
“空兵?”
众人疑惑起来,“难道是会飞的兵?”
“墨子和鲁班曾制作过飞鸢,曾言若其足够大,可乘人物投掷。
蔡伦之后,便有纸鸢临世,但其只可观玩,若要乘人,恐难以......”
郭图掐着胡子,思索着道。
作为一名未来的丞相,知识面一定要渊博。
所以在少有的闲暇之余,他依旧在孜孜不倦的学习着。
如果一统大汉之后,丞相之位不是他,估计郭图会吐血而亡。
相对于文臣等人的思索方向,太史慈等人则是不乐意:“公子,水兵何德何能,居然能排到我们步卒之前。”
“是啊,水军和辅兵有什么区别,不就运运粮草,帮咱们步卒过河么!”
“这就不对了,俺水兵也能射箭啊,还会游水,上了岸也能打仗,倒是你们,敢下水么?”管承坐不住了。
“会射箭是一回事,能射中是另外一回事,你们水军有人敢和某在岸上单挑么?”
“那下了水,你们敢和某单挑了!”郭祖赤膊上阵。
“水多,还是地多!”
管承瞪大眼睛:“当然是水多,你们这些旱鸭子,还知道东海,除了海,一望无际!”
“海大有什么用,海上又没有人,到哪找小娘去!”
“哈哈哈哈!”
“海上只有鱼,也就能吃吃,还能干啥!”
“就是,最后不还是要回到陆地上!”
面对众人的挤兑和哄堂大笑,管承和郭祖犹如打了败仗的鸭子。
“水兵确实很重要,在我心中,和步兵一样。
只是步卒已经形成体系,而水兵却什么都没有。
所以,在现阶段,水兵的重要性,是要远远超过步兵的!”
袁谭适时开了口,“长史啊,后面要给水兵拨钱拨粮,大力发展水兵。
水兵要自成一个体系,完全独立在步卒之外,数量上,第一阶段的计划是十万!”
郭图拱手道:“唯!”
话音刚落,大殿之中就炸开了锅。
“十万!!”
“十万啊啊!!”
郭祖看向管承,管承看向郭祖,两个汉子都有些懵了。
原本想着能扩军到一万就不错了。
怎么忽然到十倍!
那我们的是多的的将军?
搞不清楚,反正很大!
其他人也是有些懵。
十万水兵!
什么情况?
要知道,目前青州和兖州所有的兵加起来,也才十万多。
水兵更是只有区区八千人!
这一下要扩水兵十万!
简直匪夷所思。
把众人神色收入眼底,袁谭笑道:“当然了,这需要一个过程,现阶段,我们主要还是要兴建造船坞,挑选士卒练习。”
“原来如此!”
“水兵是要先练习起来,水性这东西,可不像步兵一样,可以练,这个要讲究天赋的。”
袁谭说着看向了文臣谋士一列:“水兵在青州的地位,绝对不会低于步卒,现阶段正是长足发展的时期,不知哪几位愿意去做监军呢?”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感情公子吹了半天的水兵,只是想忽悠几个监军过去......
毕竟船坞兴建也好,水兵演练也好,肯定都是海边偏远的地方,而且远离历城。
不过,郭图却是若有所思,他忽地看了郭诞一眼。
郭诞上前道:“公子,水兵既然这么重要,某愿意去。”
这时,满宠出列道:“骠骑将军,某也愿去。”
这两人出列,袁谭彻底放心。
郭诞此人,虽然在历史上没有名气,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共事,自是知道其治法严谨,行事认真,且有一定的手腕。
至于满宠,则不用多说。
袁谭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暂且任命管承为水军左都督,郭诞为水军左监军,兵员架构五万。
郭祖为水军右都督,满宠为水军右监军,兵员架构同样五万。
粮草后勤之类,优先供应,就看你们能不能招到合格的水卒了!”
四人出列,齐声道:“谨唯!”
郭祖还和管承相互看了一眼,两人眼中竟是噙出泪花。
一直被步卒们骑在头上,被当成辅兵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其他人也是愣住,原来公子是要玩真的。
不少人心中暗自后悔,怎么没有主动请缨。
原本袁谭是想说战略方向的,既然被管承带到了征兵和军制这一块,便直接道:“公达,我们先说说军中建制吧!”
“唯,公子!”
荀攸上前,道:“鉴于青州兖州兵丁已超十万,加各地郡兵、屯兵之类,已超二十万。
所以某等对军制进行一定的改进。
原部曲不变,依旧是一千为一部,五百为一曲,一百为一屯,五十为一队,十人为一什,五人为一伍。
在此之上,五千人为一校,设一校尉,设军正一人;
一万人为一军,设中郎将或杂号将军,设副监军一人;
五万人为一司,设都督或四方将军,另设监军一人。
此为战兵数量,各种辅兵包括军正相应配置。”
众人闻声,议论纷纷。
荀攸继续道:“各地各郡兵卒不在此列,都尉一职撤销。
原则上,非边境县内不再设县兵,各豪族大家的族兵和私兵部曲撤销。
仅牙将及以上拥有私人部曲,但不允许超过五百人。”
闻言,麴义和颜良的眉头深深皱起,来到青州这边啥好事没赶上。
赶上裁撤私人部曲了。
介绍完新的军制后,荀攸又开始介绍战略。
这一次,袁谭并没有给众将消化的时间。
军制改革,必须乾纲独断。
荀攸接着道:“正如公子若说,我们北方有公孙瓒,海上有公孙度,南方有袁术和郭贡,东方有陶谦。
西方曹操虽然是友军,但和我们积怨颇深,也可以理解为敌人。
我们需要确定的是,哪里采取守势,哪里采取攻势!”
在他的带动下,众人开始议论起青州和兖州的局势。
麴义和颜良其实很想说说私人部曲的事,但也知道此时时机不对,便强自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