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没良心的!亏我为你掏心掏肺,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江百川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地说道。
他这幅模样,活像被欺负的小媳妇,让人忍俊不禁。
沈穆言面色一黑。
很快,马车就停了下来。
下一秒,江百川就惨叫着掉下马车。
再下一秒,季苏阳掉在了他身边。
马车很快扬长而去。
“沈穆言!你这个没良心的瓜娃子!”
江百川揉着摔疼的地方,愤愤地说道。
他垂眸看了眼躺在自己身边的季苏阳,立马欲哭无泪了。
这么远的路,还要让他拖着一个人回去?!
沈穆言,你真的太狠心了!
马车拐过墙角,就减了速度,稳稳地行走在道路上。
沈穆言打开暗格,取出一个做工精致的小香炉。
袅袅香气从香炉里飘出,很快就冲淡了马车里原有的酒臭味。
“没味道了。”
沈穆言慵懒地往后靠在软垫上,极其不自然地说出这句话。
楚玥思前想后,都觉得今天的沈穆言诡异无比。
或许,她也该自觉地跳下马车去陪他们?
以免等会儿被丢出去,那样太丢人了……
打定了注意,楚玥便试探着开口:“殿下,要不奴婢也下去?”
闻言,沈穆言的面色立马就阴沉下来,“不许去。”
“那他们……”
楚玥抬起手蹭了蹭鼻尖,只觉眼前这人的心思真是难以琢磨。
“那是他们活该。”
楚玥:“……”
活该?
还没等她说话,沈穆言又黑着脸说道:“你敢下去,打断你的腿。”
“……”
楚玥嘴角微微抽搐,她连忙低下头,掩去脸上的异样,“不敢不敢。”
闻言,沈穆言这才眉头舒展开来。
果然,就像江百川说的,有时候就得强势一些。
不知怎的,楚玥忽地就对江百川好奇无比。
“殿下,要不你跟我讲讲江百川?”
“你问我其他男人?”
沈穆言的目光立马阴冷下来,周身气息也跟着金额阴冷几分,让人不寒而栗。
“我纯粹对他比较好奇。”
沈穆言冷笑一声,心底暗暗给江百川记了一笔。
“他三岁作诗,五岁写文,脑路清奇,无论是文章还是治国之策,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把毫无杀伤力的扇子,在他手里却成了杀人利器。”
闻言,楚玥眼底划过一抹诧异,随即便了然地点了点头。
三岁作诗……
这还是人吗?
不过,她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明明两个就不是一个国家的……
想到这,楚玥不由得抬起眼睛,狐疑地打量起沈穆言来。
“有话直说。”
被人抓包,楚玥不由得有几分尴尬。
“我就是在想,殿下和他是怎么相识的?你们并不是一个国家的人。”
“他幼时随他父亲,也就是兵部尚书,来过南越。”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为了在官场避讳父亲,他才进入户部当侍郎,真是屈才了。”
“对,太屈才了。”
对这样一个逆天的人才,被安排到户部当侍郎,楚玥也觉得太可惜了。
但一想到他平常看起来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楚玥便撇了撇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