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看着紧闭的书房门,清了清嗓子才上前敲门,“殿下。”
“进。”
楚玥递给乔惜一个‘你放心吧’的眼神就推开门走了进去,而乔惜却找了个地方鬼鬼祟祟地躲起来偷听。
书房内,穿着黑色劲装的少年正提笔蘸墨,低头在宣纸上写着字。
听见声音,他头也不抬,冷声道:“有事?”
楚玥摸了摸鼻子,随即将木盒子放在桌上,悻悻地开口:“殿下,奴婢想着过几天便是您的生辰,这不提前给您买好礼物了吗?”
闻言,沈穆言将笔搁在笔山上,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个木盒子,随即又抬起眼睛看她,眼底似有几分讥讽,“我是八月出生的,如今才六月你就送来了,真是殷勤。”
听完他暗含嘲讽的话,楚玥瞬间愣在了原地,完了,被坑了!
“这早送晚送都是情意,殿下您就别计较那么多了,快试试这支羊毫笔好不好写。”
说完她就伸出白嫩如玉的指尖将木盒子又往前推了推。
沈穆言在心底冷笑一声,但还是拿起木盒子面目表情地将其打开,看着静静躺在里面的刻祥云纹的羊毫笔,眼底划过一抹探究。
这只羊毫笔约在百两左右,但她一个小小女奴哪来的那么多钱?
想到这,他又抬起眼睛扫了眼面前笑得贼眉鼠眼的少女,眼里划过一抹了然。
又是一个来要钱的。
他面无表情地将羊毫笔放后回木盒子里,提起搁在笔山上的笔又写起字来。
楚玥只觉得这人喜怒无常,一时间让她拿不准主意,不由得试探性地开口:“殿下?”
哪知她语音刚落,沈穆言就冷声开口:“没钱。”
楚玥:“......”
您给我个面子会怎么样?
躲在暗处偷听的乔惜听到这里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十分娇俏。
一想到楚玥站在里面吃瘪的模样,她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看来殿下还是一点没变啊。
“殿下,这是奴婢斥巨资给您买来的贺礼,您应当用一下表达尊重。”
闻言,沈穆言停下动作抬起眼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写着字,冷声道:“没钱。”
“殿下,奴婢只是单纯的来给您送个礼物,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楚玥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哦?”
沈穆言将笔放在一边,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早已看透她的心思。
只是单纯的送个礼物,骗鬼吧?
他打开木匣子取出羊毫笔,提笔蘸墨,在纸上随意写了几个字,面若冷霜,“还行。”
“殿下,这只羊毫笔奴婢花了五千两银子呢!”
沈穆言:“......”
呵,果然。
“五千两买了这支破笔,真是丢脸。”
他将笔丢在一边,随即懒懒靠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冷眼看着她。
“殿下,这礼轻情意重,您就不考虑礼尚往来回个礼吗?”
“呵呵。”
沈穆言望着眼前贼眉鼠眼的楚玥,感觉像看到了第二个乔惜,一样的会坑蒙拐骗!
许是被他这幅冷漠的姿态给弄尴尬了,楚玥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刚想说话沈穆言就单手撑颐,冷声道:“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