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信打着武将职业的名号,他的个人特性却都是跟计策有关系,这让李济有些忍不住吐槽起来。
有李存信辅佐李必恒,确实有造反的资格,或许会稽山越同时间暴动也是这家伙一手策划的。
站在城墙上的李存信忍不住地皱了皱眉,他总感觉一股奇怪的视线不断在他身上扫过,好像把他全身的秘密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他讨厌这个感觉,随后脚步微微后侧,让一个小兵挡在他的面前。
“大汉境内皆是民不聊生,许多百姓被迫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而这一切都是刘宏弄回来。我李必恒心怀天下,欲图颠覆刘宏的统治,为黎民百姓建立一个属于他们的朝代。李济,你能力非凡,为何不助我平定这个乱世!”
李必恒口若悬河,想要将李济拉上他的贼船。
李济无奈地翻了翻白银,他这个大汉忠臣怎么会造反,好歹得等到刘宏挂了再说。
“真是顽固不灵的家伙,与你交谈污我名声!”
李济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查看到李必恒跟李存信的面板,就没必要再跟李必恒打嘴炮,于是带着身边的部将退回阵中。
李必恒看着退回去的李济等人,有些疑惑起来。
他还以为对方想要用言语的方式激怒他,试图让他带兵出城野战。
没想到李济就说了一句象征性劝降的屁话后,就跑了回去。
不过不管怎么样,李必恒没有上当,跟李济野战决胜负。
呜……
士卒使出全身力气,手中的号角声发出悠长古老的声音,自龙雀军中升起,在空中回荡。
大力士舞动鼓杵,狠狠地砸在牛皮鼓上,如闷雷般的鼓声轰然炸响,龙雀军士卒的气血仿佛被点燃,浑身上下蒸腾出一层薄雾。
万人可成军势,李济坐到了太守的职位,属于他的兵马终于超过一万人,凝结成独属于龙雀军的军势。
众将士气血轰鸣,军阵中无数透明的锁链将他们相互链接,无形的力量尽数将澎湃的气血牵引至上空。
一时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黑云压城。
呼……
恍惚之间深处有一庞然大物扇动翅膀,搅得这方天地晦明变化,城墙上的守军开始感到不安起来。
刹那间,雷光闪烁,云层深处一道孤独的啼鸣轰然作响。
黑云疯狂卷动,一头龙雀显现出来,黑翼探出云层,日月星辰皆被其遮蔽,横行无忌。
“军势?!”
李存信跟身旁的白袍将同时出身,瞳孔中流露出震惊之色。
显然,龙雀军能够形成军势出乎他们意料。
兵甲过万,可成军势,能够压制着像他们这些猛将的实力,稍有不慎,还会陨落其中。
轰隆!
制造的投石机抛出石块,大量乱石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圆弧,有些落在城外的护城河上溅出水花,有些落在城墙下的大地砸在大量泥块沙砾,还有一部分落在城墙上碾死数个士卒。
李济制造的简易投石机的准头远不如汉军制式投石机,对永宁县的威胁不算太大。
石头从天而降,城墙上的盾兵结成圆阵,以凡人之力硬生生地将巨石挡住,除了砸死几个士卒就没有任何战绩。
李必恒的士卒为此发出阵阵欢呼,士气大增。
“存孝、汉升、叔至、元福,你们带兵亲自攻城。”
李济见到投石机效果不怎么样,于是派遣身边大将出动,当任先登。
杀!”
攻打永宁县的龙雀军士卒发出非人般的嘶吼,身上冒出浓稠的黑雾,战斗力大增。
张角的黄天军势能够扰乱敌方心神,皇甫嵩的金龙军势能够提高己方的防御力。
而李济的龙雀军势,能够让士卒攻击力大增,视死如归,战死方休!
龙雀军如潮水般开始攻打永宁。
“放!”
李存信单提一杆藤子双蛇枪,在城墙上来回观察李济的进攻方向。
李必恒怕被暗箭射杀,提前撤回县衙,将城墙的防守交给自己的心腹大将李存信。
箭雨落下,锋利的箭矢呼啸而来,瞬间撕开先锋部队的铁甲,将他们钉死在地上。
龙雀军的弓箭手开始还击,密集的箭矢如黄蜂尾针般锋利,疯狂压制着城墙上的守军。
与城墙平齐的攻城塔缓缓靠近城墙,一道又一道云梯伸出搭在墙头上,形成连通两处的桥梁。
大量士卒从中杀出,越过云梯,与永宁叛军短兵相接。
冲撞车上燃着花火,各处出现焦黑的痕迹,显然被李存信用火箭的方法针对过。
砰!
沉重的铁芯被推动,如远古巨兽一般猛然叩击在城门,大量泥尘落下。
李济派出所有器械,企图在第一次攻城拿下永宁。
“抬礌石滚木上来,用火攻烧毁他们的云梯!”
李存信沉着冷静,开始调动军队作出反击。
永宁县虽然不是什么大县,但常驻人口也有二十多万,短时间内招募到的兵马可达三万余。
依靠城池和这三万人,外加上这恶劣天气,足以让李济的兵马在这里寸步难行。
礌石滚落,在半空中不断翻滚,砸在龙雀士卒的身上。
一时间,血肉模糊,碾成肉泥,凄惨的痛叫声不绝于耳。
升腾黑雾的士卒悍不畏死,踩在同伴不成人形的尸体上,开始攀登云梯。
等待他们的是一根又一根沉重的滚木。
“必须依靠猛将拿下城墙。”
李济见到龙雀军损失惨重,于是将希望放在陈到等人身上。
杀!
李存孝挥动着毕燕挝跟禹王槊,沉重的礌石滚木在他们面前如同纸张般脆弱,瞬间被砸成数块,飞旋着掉落。
黄忠也是如此,大刀卷动气劲,不断将来袭的礌石滚木荡飞,龙行虎步般在云梯上飞驰,即将登城。
“调集弓箭手,将他们压制下去!”
黄忠跟李存孝的勇猛被李存信看在眼里,不由得重视起来。
大量弓箭手张弓搭箭,无数箭矢破空而出,劈头盖脸地朝着两人落下。
两人不敢大意,挥舞着兵刃,将身前护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但在箭雨的压力下开始向后撤退。
另一边,没有被盯防的周仓跟陈到,终于接近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