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进攻!进攻!”
董卓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可这也无法让汉军成功登下城墙,拿下广宗县。
轰!
有凶悍的黄巾将领反客为主,通过梯板主动冲入汉军的攻城塔内,刀光闪烁,没有将士是他的对手,大量汉军士卒被他屠掠。
火箭形成绚丽的流星箭雨,汉军攻城塔直接被点燃,轰然倒在地上,焚烧殆尽,升起浓烟。
杀!杀!杀!
黄巾军中爆发出惊人的喊杀声,汉军的受挫让他们士气大升,又有大贤良师亲自坐镇,这让他们变得更加顽强。
董卓这支汉军无不是望着这座坚城而长叹。
“董东中郎将,如今黄巾军士气正盛,末将认为再这么打下去除了徒增损失,也不会收获任何效果。”
副将宗员忧心忡忡的说道。
“本将纵横西凉数十年,不信连一个小小的蛾贼都收拾不了!”
董卓斜着眼警告宗员,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宗员无奈,毕竟自己是一个副将,而董卓才是真正掌握话语权的主将,他也只能让对方这样攻下去。
汉军的进攻持续了将近一天,直至天快要完全暗下来后,董卓才鸣金收兵,收拢汉卒。
此战,汉军损失了近万人,义军更是折损了数万人之多。
而黄巾军在汉军不计后果的猛攻下也丢掉数万人性命,要不是有张角坐镇军中,恐怕还会有更大的损失。
大量尸体暴露在广宗城外,也得亏两军有些许默契,同时派人收拢己方的尸体。
要是没人收尸的话,或许会诞生出瘟疫等这样传染性十足的疾病。
虽然李济这一万人磨洋工,出工不出力,但也遭到了不少损失,连他龙雀镇的本部兵马也死了近百人,可见攻城的惨烈。
李济一边从龙雀镇那里调来新兵,一边与王猛等人商量对策。
要是再这么打下去,先不说能不能拿下广宗城,到时候龙雀镇的家底都会被打得干干净净了。
只是经过一晚上的休整,董卓再次不信邪,开始对着广宗城发动猛攻。
数十台投石机超负荷运作,疯狂抛出巨石砸在城墙上,大肆破坏。
砰!
在一声巨响下,终于有一架投石机接受不了董卓压榨似的摧残,寿终正寝,变为一堆废铁。
汉军再一次受挫,士气大跌。
呜~
傍晚已至,收兵的号角声在昏黄的天空中回荡,阵阵箭雨落下,汉军丢下了数百条尸体后,方才从战场撤了回来。
今天也是收获甚微的一天,除了让广宗城的城墙多出更多裂痕后,便再无任何建树。
而且今天的损失也比之前大上不少。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董卓的强攻连续进行了将近半个月,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率领数十万大军拿下广宗。
反而还在这座坚固的城墙下丢下了十几万条性命。
这可是与黄巾军作战后第一次有这么大的损失,而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东中郎将董卓。
如今的汉军人心惶惶,士气空前低落,要不是他们是汉朝的正规军,他们这支汉军早就分崩离析了。
可即便如此,汉军中已经开始出现士卒将领潜逃的迹象,就连李济的一万兵马中有玩家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早早靠着两条腿跑路了。
而且董卓发现这种情况发生后,没有想出提升士气的办法,反而还派出精锐的西凉铁骑将他们抓捕起来,砍掉头颅挂在大营门口处,威慑众人。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原本突如其来的换帅风波已经让汉军士气大跌,还经过董卓一系列的骚操作,汉军几欲到达崩溃的边缘。
反观黄巾军,士气如虹,连连战胜汉军让他们自信心爆棚,甚至让人不禁产生一种错觉,张角的黄巾军才是真真正正的正规军。
“安民,再这么打下去我们汉军要不攻自破了,要是卢公还在就好了……”
宗员抓起酒杯,吨吨吨地痛饮起来,连番败战让他心情极差,躲进李济的营帐中饮酒麻痹自己。
“要是按照卢公的想法,如今以稳字为先,以围困的战术与张角对峙。时间一到,黄巾军不攻自破。”
李济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扭转乾坤,只可惜董卓没有卢植的能力,眼界还比卢植高得多,他一个小小的县尉都没有机会见到董卓。
于是退而求次,寻到卢植的副将宗员,想要借着宗员之口说服董卓。
可没想到董卓脾气跟茅厕顽石一样又臭又硬,听不得半点意见,直接将宗员从大营赶了出去,并且不允许宗员参加议事。
如今这数十万汉军变成了他凉州势力的一言堂。
“安民,你足智多谋,知兵善用,要是统领这大军肯定能将张角三兄弟拿下。”
“你醉了。”
李济的脸皮抽了抽,也不知道这护乌桓中郎将是不是故意的,要是被董卓的狗腿子听到,指不定有好果子吃。
“对了,时辰已到,按理来说这董卓该发兵攻打广宗,怎么还没有了动静,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汉军大营内,升起一股凝重的气氛,董卓大马金刀地坐在高位上,怒目瞪着下面的小黄门。
“陛下有令,董卓在广宗城前连连受挫,造成极大的损失,军心不稳,特此下诏罢免董卓一切职务,押送至洛阳听从发落。”
“哼,一派胡言,本将没有输!”
董卓勃然大怒,杀气腾腾地看着下面的小黄门,大有对方再说错一句话,便直接拔刀剁了对方的迹象。
说来巧妙,之前卢植下狱之事便是左丰操办,而如今董卓下狱也是他来操办。
左丰冷汗连连,这董卓乃沙场悍将,一身杀气可不是他这个深居皇宫的小黄门所能承受的。
他打死再也不要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任务。
从怀中拿出刘宏的诏书,左丰迫于董卓的威慑,支支吾吾地将内容读完。
“请!”
随行的禁军士卒前来,却被西凉士卒推开。
“我自己来!”
董卓扯过囚衣,在西凉士卒的服侍下脱甲宽衣,穿上身份为囚犯的囚衣。
“若是文优在此,这张角可还会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