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吧!我这边也没航班过去了。”
陆少臣知道他一时半会儿肯定过不来,自己又急着要人:“要不你把上次身边那个文仔先借给我,忙完事我把他送回去。”
薛凯有些迟疑,他想着自己这边也缺人缺得紧,要是调走了文仔这个心腹,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他败人之地。
“少臣,不是我不帮你,现在这个时刻大家都是各顾各的,我这边也难啊!你把文仔要了,岂不是断了我的后。”
这个陆少臣心里其实十分清楚,他只是想看看薛凯会怎么选择,又或者说确实能不能调几天先缓缓。
“那行吧!你记得明天过来,我去接你。”
这时候,宋相思调整好情绪从里边走出来,她站在门口边,双眼细致着观察那些干掉的血渍,鼻尖全是浓烈得化不开的恶臭。
“别担心,我已经找过薛凯处理这件事,他明天就会过来的,只要能查出干坏事的人,我们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她没说什么,只是微抬头瞧了一眼陆少臣,看他那样子估摸着是信心满满。
这件事情一去便是一个礼拜,警方那边基本上没有任何消息,陆少臣这边只能一步一步往下调查。
期间,宋相思生了场大病,又是浑身长疙瘩,大晚上经常做噩梦。
“你没事吧。”
陆少臣扶着她坐到沙发上去,他说:“要不我们信信姥爷姥姥的法子,找个人过来收拾收拾一下?”
平时不信他也不是什么迷信之人,只是考虑到宋相思的身体不得不相信一切办法。
宋相思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陆少臣顺着她的话嘿嘿两下:“这个可说不定,主要我跟你也没见过啊!”
她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好说歹说才让他勉强答应。
事情久而久之,好在宋相思的身体没问题,渐渐好转,陆少臣也没那么计较。
这天,梁清如过来找她,说起之前的事情。
“这事挺蹊跷的,会不会是之前那些人干的,她们可没少干这些缺德事情。”
闻言,宋相思心思完全不在这些事情上面:“听说你跟家里闹翻了,怎么回事?”
梁清如不太愿意说起这些事情:“没什么,就是一些家务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出点小问题也不至于大惊小怪,只是宋相思在先前没少听过梁家的事情。
“梁母最近可好?”
说起她母亲,梁清如有些情绪波动,登时眼圈红彤彤的。
她张合了好几下嘴唇,方才开口说道:“我妈可能从此落下病根了,以后我更得好好照顾她,虽然日子过得艰难点,不过我倒是不怕这些苦。”
毕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多多少少肯定有些不适合参与,宋相思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她碍着一个朋友的身份说:“清如,如果在生活或者工作上有什么需要帮忙,记得跟我说,我能帮的一定会帮。”
梁清如没有拒绝,不过也没有表示接受,原因无二,只是她能猜到陆少臣会掺合进来。
都说朋友朋友,真正在你有难的时候能帮上忙的才叫真正的朋友,她能得到宋相思这句帮助已经是心里极度的安慰。
“相思,认识你真算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欣慰。”
宋相思捏着她的手,拍了拍,两人皆是没有再说话。
陆少臣回来得比较晚,梁清如走时正好等到他从公司回来,本来宋相思想着让他送一段路,被梁清如拒绝了。
差不多晚上吃完饭,她想着去厨房泡水了两杯柠檬茶,给在书房忙工作的陆少臣端了一杯过去。
“先喝杯柠檬茶,等会再忙,工作那么多一下子也忙不完的。”
宋相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嘴里已经喝下去好几口,她放了一些糖进去,酸酸甜甜的味道好喝极了。
陆少臣瞧见她喝的如此香甜,自己也端起杯子猛喝了一口,瞬间嘴里的酸苦味席卷整个口腔,那个感觉别提有多难受。
“这么酸?”
看到他蹙眉的模样,估计是牙齿都要被酸掉了,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你的那杯我没放糖。”
平时陆少臣习惯喝什么都不放糖,所以宋相思以为他喝柠檬茶也不加糖。
“宋相思,你心可真够狠的,是不是想把我酸死,然后好找下一家?”
宋相思真是佩服他如此丰富的联想力:“你怎么不说我想把你酸死,然后继承你的财产?”
陆少臣抬头看她一眼,紧接着又垂下去:“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担心,你会不会哪天给我毒死,然后好侵占我的财产。”
他说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到位,说得她都不禁有些想笑。
沈家。
至从陆少臣彻底掌握了整个陆氏后,沈昌明和沈蔓便把国外的家搬到了滨海。
在外人眼里,他不过就是个不停做各种慈善,对陆氏有情有义的亲家。
而最丑陋真实的一面却留给了陆少臣,自己最亲近的人,他不过是狼子野心,想着侵占整个陆氏。
“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客厅一共摆放了三个椅子,最高位坐的是沈昌明,他一手握着老年人专用的拐杖,左边坐的是沈蔓,再往下便是陆宛然。
说话的是沈蔓,打从有人走进大门开始,她的目光便没从对方身上移开过。
那人垂着脑袋摇了摇,嘴里轻飘飘的说:“太太,我们办事不力,还请责罚。”
沈蔓哪成想到,这么件小事都做不好,她脸色极度的难看,一直抿着唇没说话。
沈昌明手中拄着拐杖,他声音老陈的问:“你又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至于吓唬宋相思这件事,沈蔓没有打算告诉沈昌明,原因无二,不过就是想着在自己父亲面前做好一些,可谁想到越心急,事情反而做不好。
“爸,我......”
沈昌明看都没看她,便道:“你要是有什么行动可以跟我说,我自然会安排人过去,但是不要一个人自己轻举妄动,你这样做会影响到我们的大计划的。”
沈蔓不敢再说什么,对于沈昌明她一直都是言听计从的,不光是出于那份父女情,更多的时候可能是由于从小习惯性的服从。
“爸,是我不对,我会注意的,下次一定不会出现类似情况了。”
家里有顶很古老的挂钟,是沈昌明创业开始保留至今的,也是他最为心爱的东西,刚开始创业那会儿经济困难,有人想着给他买了,可他固执的说什么都不肯卖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