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臣没说话,扯着嘴角笑了笑,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说:“结婚这个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反正来日方长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感觉自己有些疲累,也不想和她多做纠缠。
“不行,就现在我们好好聊聊。”她起身,将压倒在沙发上,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我怕你会离开我,所以我必须要和你尽快结婚,这样你就不会那么轻易的离开我了。”
他一把抓住林末不顾一切去扯他衣服的手,好气又好笑地告诉她:“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根本就没打算要和你结婚,你觉得自己一个人在不停的想入非非有意思吗?”
“那前几天那个女明星是怎么回事啊!我都看报纸了,说是你们晚上在酒店开房。还有白天的时候,那些事情你总给我解释清楚吧?”她说着说着就溢出了眼泪来。
陆少臣觉得无奈,又不能得罪了这小祖宗,伸出手帮她擦拭,一边擦还不停地哄她:“听话,别哭了好吗?哭多了就不好看了。”他的声音特别的温柔,瞬间他的脑子里又出现了那张一直挥之不去的脸,她也是总喜欢这样哭。
想到这里,他猛地起身,从烟盒里抽了支烟,点燃后才抽了一口就被狠狠呛到了。至从一年前,宋相思离开后他就抽烟抽得特别的厉害,有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抽完了满地的烟蒂。但他一想不到宋相思最讨厌身上有烟味的男人时,索性把那抽过一口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见他不开心的样子,林末将脸凑过来,“好了,你要是真的要忙,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快去书房处理你的工作吧!”
话是这么说,但她的语气里藏着的都是满满的不乐意。
他突然又开口说:“今天有点累了,我回头冲个澡直接睡觉了。”
“I LOVE YOU,臣。”林末将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耳边呢喃:“要不你就不要过去了,反正这里的床也很大,就睡这里吧?”
陆少臣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开。
这个女人总是喜欢做一些让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有时会突然冷不丁地冒出几句甜言蜜语出来,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奇怪却很聪明的女人。
她从不会在别人恼怒的时候火上浇油,只会在别人快乐的时候锦上添花,之所以他与她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了那么多年,从没怎么吵过架,顶多就是她会偶尔心情不好闹闹别扭。
但是他也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只要你对她稍微哄上几句,她就会原谅。
想到这些,陆少臣就不禁又想到了宋相思,她也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甚至不需要他的甜言蜜语。
最终还是没能留住陆少臣的林末虽然心里憋屈,但也不能接受现实,再之逛了一天身体也很疲倦,很快就睡了。
陆少臣在自己房间外面的阳台上吹着风,突然莫名的想念某种感觉,那种熟悉的感觉,有她在身边的时候。
手机上还留着以前的相片,但是很模糊,那还是一年前的宋相思,剪着刚齐肩的短发,露着白白的脖颈,穿着一条净白色的针织衫,很素淡的样子。
那一刻,他觉得谁伤害过她,谁击溃过她,都已经不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谁能够让她的脸上重新绽放笑容。
或许有的时候,一个人对一个人的爱是执念,是妄念,还是一场逃不开,避不了的劫难。有些人,总是喜欢伤害对方来告诉她,自己是爱她的,用那种伤害还表达自己心底的想法,到最后也不愿说出那一句我爱你。
雪莉回国,不少人嚷嚷着要给她举行一个接风派对,宋相思本不想去,但是在雪莉的强力要求下不得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门。
一身裹得紧紧的紧身连衣裙,脚上还是十公分的细跟高跟鞋,宋相思连迈脚走路都难,更别说是去应付派对了。
“我还是去换掉吧?”宋相思看着给自己忙碌着化妆的雪莉,瘪着脸哀求道?“我又不是去相亲干嘛的,搞成这样总不太好吧!”
雪莉瞥了她一眼,然后没好气地冲她小声吼道:“我倒是希望等下哪个男人把你捡回去,你说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自己也不知道谈个恋爱啊什么的。”
一听到雪莉提起结婚的事情,宋相思就忍不住毛骨悚然起来,要不赶紧阻止,怕她今天的耳朵又要受到摧残了。
“如果找不到好的男人,我就嫁给你吧!”宋相思扭过头来盯着她。
雪莉看着她那认真的表情,“扑哧”一声就大笑了出来,“我可不想嫁给你,我要是嫁给你这种女屌丝,可不是被饿死的份。”
宋相思瘪着嘴扭头回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脸已经多少有了些历经世事的沉稳,还带着几分苍凉。
出门的时候,她还特意在自己提包里带了双平底鞋,万一到时候孟婉喝醉了,她也好开车送她回去。
沉默开着车的雪莉,突然问了句:“相思,你觉得纪深他人怎么样?”
宋相思一直觉得纪深和雪莉两个人的思维 一个在火星一个在水星,互相喜欢那简直就比登天还难,所以当雪莉那么问时,她也只是以为雪莉好奇罢了,随口说了句:“多金又帅,会照顾人还幽默,典型的国民老公。”
闻言,雪莉期待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点笑意,“那你真的就一点也没有喜欢过他吗?”
宋相思猛地缓神过来,诧异地盯着雪莉,敢情这家伙是在套自己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是不是想要撮合我和纪深?”她伸出食指指着雪莉警告道:“我告诉你,你千万别,我和纪深现在可是很好的朋友,别破坏了我们朋友的友谊。”
“想多了你。”雪莉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但脸上还是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喜悦。
停泊好车后,两人一起进了包间,宋相思不太喜欢那种吵吵闹闹的地方,尤其是被人劝着喝酒,总觉得那是件不爽又不能推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