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保安被陆少臣的气势吓到,但他在这个行业上多年,最基本的原则还是懂的,做这个行业最忌讳的就是透露房客的信息。
保安死死抿着唇,摇了摇头,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不小心泄露了什么。
陆少臣刚想着要不冲击去挨个挨个的敲门,或者就是直接把整个小区全盘收购时,一个醺醺大罪的男子傻笑着凑了过来。
他一脸得意地朝着陆少臣笑道:“你也是来找宋小姐的吧!”说着,打了个嗝,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深,“宋小姐就住在12栋503,我可喜欢她了,可是她……不……不喜欢我。”
保安立即跑过来扶住男子,男子也听话的跟着他走,显然两人的关系很好。
陆少臣眉头紧皱,绕过两人就大步流星的往小区走去,直奔12栋503。
等保安回过头来时,陆少臣早就进了电梯。
看着那数字一个个的升高,陆少臣心底的急迫也愈发的强烈,他只想立马就见到宋相思,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那般的渴望见到她。
不一会儿,他就站在了503门前,毫不犹豫的伸手在门板上敲了敲。
门里立即有了动静,宋相思晃着昏沉沉地头起床,迷糊着双眼走到了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她整个人都从迷糊中瞬间清醒了过来,紧紧握着双手在门前来回踱步。
“我知道你在里面,不要再躲了。”陆少臣有些不耐烦。
“你来干嘛?”
宋相思双手都已经捏出了冷汗,逼迫自己镇静,千万不能在这时候乱了阵脚。
“你开门,我有话要说。”
她可没那么傻,要是开门他想要对她做什么,那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说什么她也不会开门,宋相思死死握住门把,又朝猫眼望了眼,然后冷冷地说:“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因为我没什么和你说的。”
门外沉默了很久后,正当宋相思以为陆少臣已经离开的时候,陆少臣那低沉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如果你不开门,明天你就会收到陆氏与你们公司解约的消息,你确定你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宋相思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呆愣愣地握着手上的门把,他知道陆少臣来找她一定是有完全的把握让她妥协,但没想到居然是以合同来要挟。
沉思了一会儿后,她还是松了手,将门打开。
陆少臣看到她的那一刻,心里一下子不知道是被什么填满了,这么多天来,他多少次在梦里梦见她的笑颜,可每次都会在中途梦醒而戛然而止。
“你想干嘛?”
宋相思盯着他那深邃的眸子,一阵心惊,忙后退了几步。
陆少臣瞬间变扑捉到她的失神和惊慌,一把就将她揽进了怀中,嘴角是让人沉迷的笑意,好似想要这样让宋相思沉醉在他的笑容里。
意识到这一点的宋相思猛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垂着头不去看他。
他却咄咄逼人的走近她几步,在她耳边荡漾起温温的笑声,“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当初的罪过?”
闻言,宋相思的双瞳睁大如铜铃般大小,一向都是的陆少臣居然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狠狠咽了口口水,然后试图用冷静来掩饰她内心泛起的点点涟漪,“你不需要我原谅什么。”
面对她的冷淡,陆少臣不但没有丝毫的退缩和恼怒,反而是越挫越勇的样子,沉思了一瞬后,对她说:“那你为什么不同意和我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
说这话时,她直直的注视着陆少臣的眼睛,只是单纯的想要对方知道她的决心。
可是,她哪里知道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的沉迷与他。
陆少臣面色沉了下去,沙哑着声音问:“真的从来没喜欢过吗?一年前,难道你都是演出来的?”
此时,她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泪,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她面对陆少臣时,心里 总是莫名的害怕。
她渐渐的相信自己已经丧失了爱他的能力,也以为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
陆少臣似乎也留意到了她微妙的情绪变化,说话时的声音一下子缓了许多:“相思,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许久的沉默,这样的话她一直坚信不会出自陆少臣的嘴,他是那么不可一世的一个人。
可此时此刻,确确实实的就是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她在他怀里挣了几下,可陆少臣根本没给她挣脱的机会,反手将她不安分的小手紧紧扣在了身后。
宋相思猛地从迷恋中醒转,双眼瞪得大大的瞬间推开了陆少臣。
“走开。”她大声地吼他。
眸子里瞬间被惊慌填满,不停地往身后挪着脚步。
“你怎么了?”陆少臣紧皱着眉问。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敏感,她也永远不会知道在一年前的那一个雪夜中,她差一点就死在那条路上,如果不是上官云及时发现,他可能今天就不复存在。
宋相思仿佛是得了很严重的洁癖,不管是谁靠近她的身子,或是有亲密接触,她都会极力的反抗。
她被身后的椅子扳倒,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将身子缩成一团。
陆少臣前进了几步,想要将她从地面上拉起来,可手还未伸出去,就招到了她强烈的抗拒。
这样的宋相思被他认为是故意在躲避他,或是故意在嘲笑他,一时间陆少臣脑子里就怒火中烧了起来。
“现在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他红急了双眼问。
宋相思缩在角落里,连头都不敢抬,眼眶里的泪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流淌着。
陆少臣早已顾不得她会掉眼泪,直接上前用强有力的手拽住她,将她从地上拉了上来。
他打横抱住她,走到床前,把她放到了床上。
宋相思的双眼还在不停的往外流淌着眼泪,不管陆少臣怎么擦拭好像都无济于事般,直到他手中握着的纸巾都湿透了。
他问:“你发生了什么?可用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