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畏惧的样子,他反而没再动手了,嘴角邪恶着笑说:“听说她有个妹妹?”
舒音神经顿时紧绷起来:“你想要干什么?”
“她跟妹妹关系怎样?”
楚冠林用手指抚在她脸颊上,轻轻的来回,仿佛按摩一般,却是弄得舒音惊魂未定。
“楚冠林,你不要弄出人命来,不然老天都……”
他眼睛突地一瞪,手狠狠掐住她脖子:“你以为你很干净?她肚子里的孩子谁害死的?”
舒音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她憋着那股力气艰难异常的吐息:“我不是……故意……”
楚冠林一把给她甩开,后背狠狠磕在墙壁上,整块后背的皮肤都跟麻木了一般,她咬牙狠狠吸气。
“你想要对宋青青下手?”
他扭头笑看她:“难道你觉得我会跟许家联手不成?”
舒音觉得异常惊讶,怎么他明明是个局外人,可是对宋相思的一切比她还清楚?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那还不是多亏了有你在,你都能知道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吗?”
舒音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止是私生活不检点,行为粗暴恶劣那么简单,整个人就是一个魔鬼,他可能会做出更加骇人听闻事情。
宋相思是一个人回去的,陆少臣没有跟她一起,她也没在意,回去洗完澡躺着睡觉,可能是真累着了,躺了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十点多钟。
佣人上楼来唤她:“太太,外面有个自称陈先生的人想要见你。”
陈先生,她认识的在滨海的陈先生只有陈立森无二了,宋相思身子跟神色都明显的有些许异样的变化,可她一想到陈立森瞒着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后,她万万都不想去见那个人了。
宋相思没多想,翻了个身子继续睡,嘴里轻飘飘的说了声:“让他回去吧!我不想见他。”
佣人下去给陈立森传话,他没想到宋相思会这么恶心他,都过去这么久了,看来时间还是不能淡去她心上的伤痛。
他转身要离开,可走出去没两步又绕了回来,一脸苦笑的抬头望了望楼上挂着窗帘的屋子,转而对佣人道:“你能替我传达一声吗?”
“陈先生请说。”
“你就跟她说我要回沪城,以后让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佣人看他说着说着眼泪都就出来了,看上去样子亦不像坏人,便擅自做主让他进了门。
“太太就在楼上,你去找他吧!”
陈立森说了声谢谢,迈着沉重的步子往楼上走,他做好了所有迎接宋相思会发生的状况,没想到当他进去时,她竟然是以最平静的样子面对。
“看来家里的佣人都得换一换了,没有主子的允许,私自都敢放人进来。”
她这句话说得极轻,就像是在跟故友开了句玩笑,可仔细听又像是玩笑中认真的话。
“相思,你不要怪她,是我真的很想见你,可能她也于心何忍。”
宋相思从落地窗前转过身开,她只是随意在他脸上扫了一下:“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坐吧!”
陈立森跟着她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他现在苍老了许多,不光是那一头渐渐冒出来的白丝,还有脸上的模样,像是一夕间被时间催老了十岁,以前精明锐利的眼睛如今也只剩下浑浊色。
“找我有什么事?”
陈立森犹疑着要不要说,真见到人的时候他却有些说不出来,宋相思见状,问:“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压下去心口那口气说:“相思,我要回沪城了。”
她回:“所以你是想让我跟你一起回去还是?”
今非昔比,如今就算她愿意跟着他回去沪城,她也去不了,原因很简单,陆少臣不可能让她走的。
陈立森抬头深深眼神望着她,当看到她无动于衷的深色时,眼睛里那种期盼渐渐冷下去:“我要回去主持你父亲的事业,许氏绝对不能落在那个女人手机,不然整个许家就彻底毁掉了。”
“又是这些手段。”宋相思呵呵笑出声,回头来看陈立森:“你都能在宋家潜伏那么长时间,最后一举得逞,我相信这一次她也不会是你的对手的。”
“相思,这一次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了,所以就让我替你把一切惊险都扫平。”
宋相思知道他说的是几年前因为宋湛让她入狱两年的事情:“立森叔叔,你收手吧!我根本就不在乎许家,能不能回去我无所谓。”
陈立森低垂着头,听到她的话时牙关紧咬了下,随后闻声:“相思,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但是许家才是你真正的家。”
她只是笑,笑得有些好无所谓,笑得让人畏惧:“我的孩子被害死了,现在我就是陆少臣软禁的女人,你让我怎么回去许家?”
闻言,陈立森脸色骤变,他张了张嘴:“这是怎么回事?”
宋相思低头去看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而如今什么都还没了。
“这个孩子就不该出生,多灾多难,从一开始怀孕就受了不少的罪,也许去了另一个世界对他而言是件好事,比起来这人间要好得多。”
陈立森没有任何暴躁的情绪,他只是放在双膝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时不时咬紧牙,仿佛是在极力压抑着。
过了好一会,他开口:“只要你想离开,我去跟陆少臣说,他要是不放你走,我不会放过他。”
宋相思苦涩的笑:“我所有的亲人都在他手里,还有周家,只要我走了,整个周家就完了。”
这不太像陈立森了解的陆少臣的行事作风,但也不是说他就做不出来,人都有被逼急的时候。
“我去跟陆少臣说……”
宋相思笑说:“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了,就算你送他十块地皮,他也不会听你的。”
他那么坚定决绝的想要留住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这一点,除非他自己主动放人,不然没有人能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陆少臣把她施加在他身上的痛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即便是自己能每天不见她,但是他就是非要把他禁锢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