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医生在给宋相思做检查,纪深在门口等着,一同的还有乔东呈。
“纪总,我觉得这事还得跟陆总说一声,万一……”
纪深一个冷眼扫在他脸上:“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乔东呈砸吧了下嘴,最终还是没开口继续说话,跟着在门口等着,他知道纪深是真的上了心,向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人如今也为了一个女人情深不移。
宋相思在里头接受各种检查,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在酒店扭打的时候她一直极力维护着肚子,虽然撞击不大,但肚子也稍有感觉。
“医生,孩子怎样了?”
医生也是一头冷汗,看她那般模样,孩子能没事也算是万幸,奇迹了。
“陆太太,你今天能保住这个孩子真是老天恩赐,不过还是得服用些安胎药。”
宋相思现在没多大想法,只要孩子能安安稳稳的没事,怎样都行。
纪深再绕道送她回去,一路上也算是保驾卫航的安全将她送到了家,乔东呈扶她下车,站稳后方才转过车头上驾驶座。
后车座的车窗打下来,露出纪深那张俊逸帅气的脸,他扭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她。
“纪总,谢谢你今天救我。”
纪深嘴角咧了下,顺势低头往她肚子看去:“你这肚子也就是不显怀,看不出来撞不到,不然今天大罗神仙都难救你了。”
不管他的陶侃,总之她都得感谢他:“纪总,不管怎样,今天的事确实是你救了我。”
“打住,以后就别再叫什么纪总了,你要是拿我当朋友,就直接喊我名字。”
宋相思嘴角扬起一个苦涩的笑意,纪深道:“行了,你今天受了这么大刺激,应该好好休息,陆少臣不在身边,自己好好留心点。”
“行,一路注意安全。”
纪深招呼乔东呈将车开出去,直到宋相思看不到的地方,他才再次低沉出声:“把车停下。”
乔东呈疑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方才缓缓将车停下:“纪总,有事?”
纪深从口袋摸了根烟,点燃后还爽爽吸一口说:“你打电话给陆少臣,把这事简单的跟他说一下。”
乔东呈都有些搞不懂自己这个老板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前一刻在医院还拦着他不让说,现在又让自己打电话去说清楚。
但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乖乖的拿手机给陆少臣拨电话过去。
打过去对方没接,他摊开手上的手机给纪深瞧:“对方没接,要不要继续打?”
“再打,打到他接为止。”
乔东呈真是少见他因为这种事不关己的事依依不舍,执着得像头牛的样子,心里疑惑万分他到底想干什么。
陆少臣在那头忙完手上的工作,回头才发现手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的。
他犹豫了下拨打过去,当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字句清晰的解释了这一晚上的事情后,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气得要杀人。
跟乔东呈交接完后,他第一时间连线给梁清如,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得让人胆战心惊:“现在,立刻马上撤了秦画跟陆氏的合作,以后都不要再录用这个人。”
梁清如还想问什么,陆少臣截断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等会儿你去御水华庭照顾一下太太。”
梁清如到了御水华庭,听宋相思说完,才知道今晚上发生的一切,简直就是有惊无险。
第二天早上九点,办公室。
舒音一双十公分左右的高跟鞋踩得地板脆生生的响,满脸怒容进门,视线从整个部门扫过,看到宋相思的工作位空置时,眉宇深皱。
紧跟在身后的苏珊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生怕前面的人一个不高兴,手上的手包砸到自己身上。
这次舒音倒是稍稍沉住了气,轻声冷哼,转身进办公室。
总经理助理桌上的电话响起,苏珊接完脸色更是难看,连走两步路都显得寸步难行。
“谁打来的?”
苏珊微微抬头看了眼她的脸色,才支支吾吾的开口:“是秦画小姐,说关于被陆总解约的事情,她想过来当面问问。”
舒音面色又是沉下去几分,她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竟然最后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哗啦”一声,办公桌上所有的物件被她一手掀翻,白纸黑字的文件散落了满地,她一双血红的眸子死死盯着落地窗外,牙关紧咬。
“打电话给梁清如。”
苏珊不敢分秒迟疑,颤抖着手按下梁清如办公室的电话号,电话很快就挂断了,苏珊脚步往后缩了缩,怀里的文件也收得很紧。
“她怎么说?”
“梁助理说,这事她管不了,是陆总决定的。”
“管不了?”舒音一字一顿的吐息,三个字咬得十分的有力道。
舒音怒火烧心的冲进总裁办时,正看到梁清如悠哉悠哉的拎着水给陆少臣办公桌上的仙人球浇水,听见动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一个小小的特助,居然也敢这般无视于她,心里更是火上浇油般的焚烧。
“梁助理,你这真是清闲啊!”
梁清如停下手上的动作,又将一旁的一个小鱼缸拿过来放好,仔细瞅瞅,满意后才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舒音,淡声道:“这都是陆总交代的事,我一个做助理的自然得唯命是从。”
舒音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带着对梁清如极度的鄙夷:“没想到他对你一个小助理也能这么放心,就不怕……”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梁清如绝对不会像某些人去干那种龌蹉肮脏的事情。”她连声打断。
“好一句龌蹉肮脏。”舒音笑容扭曲,拍手叫好:“看来我今天是白来了?”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门口。
“舒音小姐慢走,不送。”声音扬高几分:“以后舒音小姐要是来总裁办,还请先到外面秘书台预约。”
舒音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撕碎她那张嘴,可毕竟现在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气吞声的缓慢挤出一句:“还真是玩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