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跟他私奔,但你觉得我跟你……算了,没什么好说的。”
宋相思开口说道,话很伤人,宛如一把把凌厉冰冷的刀子剐打在他心口上,就差一刀直接让他毙命。
程家清在楼下,他想给陆少臣打电话,又想给宋相思打电话,最后谁的也没打出去。
两人的情况一无所知,之前陆少臣的情绪暴躁,自己都快拉不住,宋相思又是性格刚烈的女人,万一两人稍微有所磨合不到位,起冲突……
不敢想,他往楼上走,正好走到拐道,楼上的两人下来,她换上了那套穿来的大红色礼服。
两人脸色皆是平静如水面,不显山水,程家清都好了奇了,按照陆少臣那脾气,居然相安无事。
出了拳馆,上车回酒店的路上,他小声问宋相思:“他没跟你发脾气?”
“程少,你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像是巴不得我们吵架似的。”
程家清扭头看陆少臣,他双眼紧闭,靠在车座上躺着,两只手环在胸前,脸上的神色跟他心里所想截然相反。
可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越平静,表示暴风雨来得越猛烈,我真不知道他等会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放心吧!”宋相思心里有数:“他还不至于杀人放火。”
虽然是打趣的话,可听在程家清耳朵里更是让他心里不得安稳:“你还真别说,我当时在楼下那个提心吊胆的,真怕他下手太狠,给你整出个窒息而亡。”
半个小时,到的酒店,宋相思跟程家清在最后,陆少臣一个人早早进了房间。
他今天的情绪异常怪异,都是源于酒会上的陈俊,性格那股偏执劲全都被释放了出来。
“等会要是有什么事,你得叫我。”
程家清在宋相思进酒店门的时候,嘱咐她道。
陆少臣已经洗好澡,躺在床上,他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连脸都没漏出来。
“你有什么气可以直接朝着我发,没必要委屈自己。”
这样软刀子割肉比起直接给她个痛快死更难受,弄得人心惶惶,总感觉要发生事儿。
她说话,可对方状似听而不闻,当她放了个屁,屁还有回声。
“在拳馆是我的真心话,你可以考虑考虑。”宋相思坦白:“我先去洗澡。”
她心里的痛不比他少,果然爱情是毒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更是剧毒,一沾上就会毒发身亡。
进去放水脱衣服,她刚抹好沐浴露冲了把水,门口过来一道颀长身形,宋相思起先以为是他要跟自己说什么。
她将水关掉,等来的却是对方破门而入,陆少臣进门后紧接着反手嘭一声甩上门反锁。
“陆少臣……”
一道强悍的吻扑在她嘴上,赤脚站在地上一个劲打滑,陆少臣手揽在她腰上,几乎是全身都靠他来支撑。
宋相思不敢放手,一旦她放手自己摔下去可能摔成脑震荡,唯一的法子就是回应他,跟着对方的节奏走。
她双手揪住陆少臣的手臂,他亦是在她唇上撕咬辗转,那股劲道让她很痛,但是嘴对着嘴,说不出半个字,连哼一声都是奢求妄想。
他连喘气的机会都不给她,狂暴得像只老虎吞食,宋相思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脑海里眼前到处都是老虎的影子。
“你放……”
陆少臣毫无征兆,异常凶狠的直接要了她,连彼此身上衣服都没卸掉。
那种感觉真的太难受,就像是一把刀子,干涉冰凉的捅进心口,宋相思痛,身体痛心也痛。
“你也知道痛?”
他只是轻微的揽着她,让她不会摔到地上去的力道,其它的支撑点还得她自己来。
陆少臣面如黑神,咬着牙在她耳边撕磨:“我以为你是铜墙铁壁,不是人。”
“陆少臣,我……”
宋相思难忍身体带给她的痛,呼吸沉重,额头直冒汗,双手死死抵住男人胸口往后推。
可陆少臣不肯,捞起她身子按在墙壁上,按住她的力气大得让她头脑发晕。
冷得她一个哆嗦,下一刻竟然还要接受他凶恶的吻:“你真不该让我这么生气的。”
她在挣扎,也在拼命退,可所有的试图都变得妄想,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唯一的出路就是让他消完气,放过她。
陆少臣毫无怜惜的在她身上施加疼痛,本是幸福快乐的事情,在眼下看来都是度日如年。
“我……”宋相思觉得自己再无能力去承受那些,她从牙齿缝里蹦出:“你先放开……”
她越是说话,他越是对她施加强硬态度,赤裸裸的惩罚,攻城掠地的对付她。
宋相思不知道这场痛苦是多久后结束的,唯一清楚的是,双脚瘫软,她最后连走路都难以做到。
“宋相思,你休想离开我,就算是下地狱,我也会拉上你一起。”
她瘫倒在浴缸旁,陆少臣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冷冷的甩下一句话后就走出了浴室。
宋相思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当初她逼着他娶自己,可如今她要离开,他却不肯了。
扶着浴缸边沿,她试图身子钻到浴缸里去,浴缸的水早就已经冷掉了,双脚伸进去的时候她浑身猛烈的打着冷颤。
连水都没来得及换,她赶紧伸手拉下热水开关,等待着水温在一点点往上升,否则可能她会冷死冷坏在这里。
过去十几秒,浴缸的水渐渐升温,宋相思的身体也跟着回暖,双脚开始变得能活动。
脸上是不知不觉淌下来的热潮,那一股一股顺着脸流进嘴里,滴进浴缸,心里痛到毫无知觉。
陆少臣不该那样对待她,在没有搞清楚情况的前提下就认定了她的罪,可是她错就错在一心求他放过自己,导致事态变化。
身体深陷进温水中,继续往下缩,直到她的肩膀,脖子,下巴,嘴唇鼻子,眼睛,连额头都没入水中。
如果可以,她真想溺毙在这浴缸里,猛地钻出来,整张脸都是水。
陆少臣从浴室出来后,他拿着酒,坐在沙发地上,一杯紧接一杯,毫无节制,没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