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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夫斯基走到关瑛近前低声说:

“昨晚,于谦文自杀了!\"然后观察她的反应,期待着她神色大变,惊恐不安,没想到她只是很惊异地反问道:

“于谦文……自杀?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竟敢装傻,看来要用证据,否则你死不认账。”马可夫斯基话语有些咄咄逼人:

“你还真会演戏,好,你看这个。”马可夫斯基取出图画书,指着剪掉的地方问:

“失窃案发生的四天前你就给于谦文寄过一封信,字都是从这上面剪下的字拼成的。现在你要回答我,信的内容是什么,字母排列270

是怎样的?”

“信……字母……?您在说什么,真可笑!”

她说着还真笑起来,一直笑到流出了眼泪,然后她对马可夫斯基说:

“啊,侦探先生,您把我当成盗窃犯和同党了吧!于谦文的自杀和盗窃和我无关呀!”

“那么,你昨天去广场的公寓干什么,你去见了什么人?”

“我去找裁缝师兰姐,至于于谦文是谁,恕我一无所知。”

面对如此干脆利落的回答,马可夫斯基也抓不着把柄,而且她的脸上也看不出有撒谎和隐藏的神色。马可夫斯基仍不肯善罢甘休,继续问她:

“你那天在车站为什么劝我不要管这个案子,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个……早晚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请您不要再逼我了,我要去药房为布宁先生取些药,您先帮我照看一下。”

没等马可夫斯基反应过来,她已像只活泼的小鸟飞出了病房,下了楼梯。马可夫斯基愣了片刻,突然想到:我中计了!她把我稳住,自己趁机脱身,要么逃跑,要么去向白郎报信,我得赶紧追。

马可夫斯基追到街上,却看见关瑛小姐真的拿着药回来了,马可夫斯基赶紧躲进暗处,不禁也为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可笑。这时,他发现一个流浪汉来到关瑛身边,拦住了她,一边行礼,一边说着什么好像在向她乞讨。关瑛给了他几个零钱,就走了。

马可夫斯基却感觉到其中有诈,那个流浪汉一定是假的,不如先盯上他。

马可夫斯基跟着那人穿过万富街到了广场,那人在于谦文住的公寓前开始徘徊,似乎在监视着那栋房子。过了一个钟头,那人上了一辆开往东山街的电车。

马可夫斯基也上了车,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马可夫斯基不时偷眼观察着那个人,不料坐在他前面的人正好打开一张报纸遮住了他的视线,马可夫斯基想推开报纸,只听拿报纸的人低低地说:“马可夫斯基,是我!”

“啊,是吴昌浩!”

“小声些,我也正盯着那个人,他就是昨晚盯于谦文梢的那个家伙,他好像是白郎的同党!”

“我也这么认为,还有,于谦文的公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没有?”

“早上有一封信是寄给于谦文的,没有署名。看样子发信人不知道于谦文自杀了。信是这么写的:

“那家伙拒绝我们的提议,让我们交出两次得到的东西,还威胁说,如不照办,后果自负。

“看来,这是于谦文的同伙寄的。那家伙看来是白郎。电车到了站,两个人跟在那个流浪汉后面下了车,道边有一家酒吧,门口有两个推脚踏车的安保

“先让那两个安保拘捕他。”吴昌浩说,谁知那个流浪汉走到那两个安保跟前说了几句话,然后推起一辆脚踏车,和那两个安保一起走了。

马可夫斯基和吴昌浩惊异到了极点。

“嘿,那两个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跟着白郎的手下走了?”

“吴昌浩先生,那个人就是白郎,那两个安保就是他的手下,快找别的弟兄来抓他们吧。”

“孔捷组长正在街口埋伏着呢。”

“快找他们来吧!”吴昌浩飞快地去了。

马可夫斯基也没闲着,顺着三个人的车轮印追了起来,不久,他就追到了东江河边,轮迹又转向于谦文公寓的方向。马可夫斯基继续向前追,来到了一处地方,车轮印散乱,但不再向前延伸了,看来白郎是在这里停住了。

马可夫斯基抬头一看,原来正是那天于谦文把包裹扔到河里的地方。他下到堤防下,只见岸边停着一艘小船,船上有一个老翁在静静地垂钓。马可夫斯基问那个钓鱼的老人:

“老先生,请问您有没有看到三个骑脚踏车的人从这里过去了?”

那个老人并不回答,只是专心地盯着水面。

马可夫斯基以为他没听见,走近了想再说一遍。

那个老人却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别出动静,大鱼要上钩了。然后,老人掏出纸和笔,写了几个字递给马可夫斯基。

马可夫斯基感激地看了一眼那张纸,这一看却让他的斗争意志一下充盈了全身。那纸片上写的是cdEhNopIEo-237

“这是图画书上的九个字母和三个数字。这个老头知道这个秘密,非是凡人!”

马可夫斯基警惕地注视这个老头,这时明媚的阳光正映得河水波光粼粼,老人戴着宽沿草帽,聚精会神地钓着鱼,连马可夫斯基看都不看一眼,如此旁若无人,必是白郎本人无疑!马可夫斯基不敢大意,抽出手枪,走向小船。

这时后面传来人声,马可夫斯基一看是吴昌浩带人赶来了。他更放心了,纵身一跳,想跃上小船,亲手拘捕白郎,他刚跳上小船,缆绳就因震荡过猛松开了。

“干什么?”老人大喊一声,中气充盈,根本不像老人的声音,很明显这是白郎了。马可夫斯基就在船上和白郎扭打起来,小船左右晃荡,竟离开岸边,向河中漂去。

两人扭打了片刻,分开了,但都怒目而视,盯紧对方,在专心寻找对方的弱点。

岸上的吴昌浩不由得抽出枪开枪了,子弹在船旁激起了水花四溅。

白郎放声大笑:“吴昌浩,你的枪法太差了。”

马可夫斯基想再找枪,谁知枪已被白郎抢到手中。

“砰”,吴昌浩又开了一枪,仍没打中白郎。

“笨蛋,你们应该瞄准我打呀,别误伤了马可夫斯基先生,还是我给你示范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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