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紫薇薇痛苦的尖叫声,直冲云霄,当真达到了惊鸟走兽的地步!
感觉火候差不多了,辰申便再度收敛“见血焚尸”的潜雷之力,寒声而问:“鉴于你之前的种种恶行,本座很乐意将你折磨到死,以泄心头之怒!”
“不过你若是能依我之命,撤去对紫薇薇的控魂之力、恢复她的记忆,并保她腹中胎儿安然无恙的话,我便可立下血誓,饶你不死。”
“当然,此番血誓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紫灵珑的安危。”
“倘若事后,我发现你布施于紫灵珑体内的手段,并未撤清。”
“又或是在紫灵珑的体内留下了什么隐患的话,血誓制约便不再作数,我一样会让你饱受万般凌迟之苦而亡!”
“呵、呵呵呵,你这小杂种,别白费力气了。”
“本尊……呃啊啊啊啊啊!”
神情傲然的紫薇薇话刚说到一半,那钻心的灼痛感便再度嘣炸起心房,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耳边,再度响起辰申那冰冷如霜的话音:“考验哥的耐心,那可是愚蠢之极的行为。”
“呼哧、呼哧”的喘了好一阵儿,俏脸惨白的紫薇薇终于重新提起了半分气力。
嘴角渐渐裂开的狞笑,表明她依旧没有丝毫的屈服之意:“呵呵呵,你不如果断点,直接杀了我。”
“再去跟那没有本尊亲手解禁,便注定了会痴傻一世的紫灵珑,共度余生去吧?”
“只是不知,那自幼便被封印在紫灵珑胎盘以内、难以顺利成型的稚嫩生命体,诞下之后会是个怎样的怪物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紫薇薇用尽浑身气力爆发而出的狂放,在辰申听来,尤为刺耳!
“马勒戈壁的,这可是你自找的!”
“九霄神霆——燃!”
“滋啦啦啦啦……”
倏然,见血焚尸、不死不灭的雷动之效再次激活——
“呃、呃啊啊啊啊!”
惊叫声,从高亢、渐渐变得沙哑无力。
九霄神霆雷动之际,紫薇薇痛的是死去活来,她被辰申一手提溜着的身躯,都不禁蜷缩成了个“躬身虾米”的形状。
辰申冷目的看着这一切:“看你的眼神,似乎还未改变主意?”
“那好,咱们继续……”
此后,夜空中常常能听见女人歇斯底里的惊叫。
从最开始的清脆高亢,到后来的沙哑、苍白,历经了不知几次,却仍然没有半分顿止的势头。
在辰申冷酷的施刑之下,紫薇薇已不知昏死过去多少回了,却她终究是不肯妥协。
对于这一结果,辰申自是躁恼不已:“叉叉你个圈圈的,这女人的骨头怎就如此之硬?”
“以九霄神霆‘见血焚尸、不死不灭’的特效,反反复复的灼炸了她的心脏百余回,现在,那阻断神魂『操』纵之力的玄符之力都快要消失了,她居然还没有半分妥协之相……”
“难不成,她也有类似于‘天心之力’的特殊能量,可以将五感六识统统大幅封减,从而无视任何的皮肉之苦?”
“她那撕心裂肺的痛呼,只是为了糊弄我、故意装出来的?”
也难怪辰申会有如此想法。
以往,他还从未见识过有哪名修者,能硬扛着“见血焚尸、不死不灭”的雷灼之效,晕了救醒,醒来接着疼晕过去百余回,却还能咬紧牙关、不动如山的!
倘若易位相处,辰申觉得自己就算借助天心之力的特效、大幅的封减五感六识,被这么来来回回的折磨百余次,恐怕都将支撑不住了……
可实际上,这少年却是不知:紫灵珑之所以死活不肯松口,并不是她真有多么的“硬骨头”。
而是因为,她对紫灵珑做下的手段,就连她自己都无从开解!
所以,这“解铃还须系铃人”的说法,对她而言根本就不适用……
酷刑期间,紫薇薇稍缓些气力之时,都在重复的提出一个条件——
撤去玄符阻灵之力,并立下血誓、绝不伤她,才愿撤出她曾布施于紫灵珑体内的手段。
可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开解之法。
她所争取的权益,其实只不过是想等辰申隐去阻灵符力之后,便以神魂『操』控紫灵珑自爆丹田,跟这少年来个鱼死网破!
因为此前,辰申已然说过,他就算立下血誓、不杀紫薇薇,那也是有前提条件的。
而实际上,紫薇薇也没有解开紫灵珑现状的方法,那个前提条件自然也就无法满足了。
既然左右都是死,紫薇薇便悄然决意:哄骗辰申撤去玄符之力以后,她便直接动用神魂下令,让自己那位“孽徒”自爆丹田!
“当这小杂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拼了命都想要救回来的女人,连同她腹中的生命、一并被炸的粉身碎骨之际,会是一副怎样的神情?”
“只要能给辰申带来无尽的痛苦,本尊即便殒命当下,也再无遗憾了……”
怀揣着这种心思,紫薇薇便一次又一次的提出要求。
只是,辰申又岂能答应?
一时间,紫薇薇有她深藏不『露』的狠毒心思;辰申也有着自己的顾忌之处。
于是乎,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让那一波又一波的雷能炸剿着紫薇薇的心房,令其发出一阵阵沙哑的悲号……
某一时刻,包裹在紫薇薇周遭的符力光晕,暗淡的越发明显了些。
而后,原本纠结着“杀还是不杀”的辰申,突然用自己那无比敏锐的神魂感知力,捕捉到了紫薇薇眼眸中、那乍闪即逝的精芒!
那一刹的振奋目光,似乎代表着一种正逐渐崛起的希望?
“嗯?”
“这贱人看到阻灵符力光晕渐渐暗淡之时,竟流『露』出这般神情……”
“她定是在谋划着什么,而且,她所期盼的时机,就快来临了!”
一念至此,辰申再不敢拖延——
他将原本拎提着紫薇薇肩头的手一松,任她急坠而下。
这一来,紫薇薇本就惨无血『色』的面容,变得愈加凄白:“这小畜生,竟就这么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