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这句话,傅司夜转身离开。
那颀长冷漠的背影看的慕音音讥嘲一笑。
两个小时道歉时间,她就不道歉,难道还能把她给杀了?
搞笑!
手机突然的震动,让她收回思绪,为了不把粉粉给吵醒,慕音音接起电话,压低了声音,“怎么了?”
“有人抢劫了你所在的酒吧,你现在有事没有?”祁漠虽然安排人过去,但没有快过傅司夜的步伐。
后面得知慕音音抱着一个孩子和傅司夜一起去医院,他便第一时间给她打来了电话。
听到祁漠对她的关切,慕音音不免一笑,“谢谢你时刻关注我,但我没事。“
“你没事就最好,有什么你就给我打电话你听到没有?”听到慕音音说没事,祁漠这才放下心来。
慕音音沉默片刻,紧接着朝着祁漠低声开腔,“眼前还真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助。我从酒吧里面带出来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是被她妈妈卖给恋童癖的人,身上很多的伤。我想把她妈妈给找出来,把手续给办完。”
祁漠有些意外,“你这是要收养这个小女孩?”
慕音音没犹豫,轻轻应了一声。
祁漠眸光动了动,再次开口,“音音,你以什么身份去收养小女孩,难道你以后不嫁人了吗?”
话落,祁漠的声音也严肃了几分。
他并不希望慕音音做这个决定,给自己带来一个累赘。
“我还能以什么身份,当然是姐姐的身份最合适。”
慕音音回答祁漠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粉粉。
粉粉跟同龄孩子相比,她很瘦,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那更是没眼看,这样的一个孩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觉得这绝不是偶然,更像是一场命中注定。
“嗯。”
见慕音音是以‘姐姐’的身份收养小女孩,祁漠这才答应。
“那我等你安排。”
“好。你把医院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来找你。”
慕音音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傅司夜刚刚丢掷过来的那句话,她不让祁漠过来,那是不想傅司夜误会祁漠是她找过来的救兵。
她也想要看看,傅司夜所谓的不会放过她,会做到哪种程度!
想到这,慕音音的嘴角划过一抹嘲冷的笑。
……
彼时,同医院的住院部,顶层vip病房内。
南诗晴躺在病床上,她脖子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完了。仟仟尛哾
伤口不算太深,也不好缝针。
但是医生却在傅司夜把南诗晴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告知,会留疤。
南诗晴更是让医生小题大做的,缠绕上纱布。
“司夜,你事情都忙完了?”
当南诗晴看到傅司夜推门走进来的时候,她不可扼制的激动,就连手也跟着一紧。
他回来了!
他还是在意她的!
傅司夜走近南诗晴,神色凛然,“嗯,我跟慕音音都说好了,一会儿她会来给你道歉。”
他话说到那个程度,慕音音肯定会来。
南诗晴的头瞬间耸拉下去,“司夜,姐姐会有情绪的,这件事真的不能怪姐姐……”
她的声音哑哑的,听起来像哭了一样。
谁知,傅司夜却冷冷地朝着她质问过来一句:“那要怪谁?”
南诗晴眼睫微颤,他……他怎么会突然这样问她?
往常,往常这个男人不都是直接说怪慕音音的吗,可今天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可在看到他冷冽的双眸一直凝视自己的时候,南诗晴立马收回目光,吸了一口气,懊恼道:“都怪我。”
她重新低下头,一脸懊恼。
可,等了十几秒,她还没有听到傅司夜的声音,她不自觉咬了咬舌尖。
这个男人今天怎么了?
他不会真的觉得这件事情怪她吧?!
这难道不是慕音音的问题吗?
可司夜居然还在等着她把自责的话说下去?
可,戏已经唱到了这,她不说不行啊。
南诗晴心底恼火,但还是咬了咬牙故作忏悔道:“怪我自作主张把那个粉丝带到姐姐的面前,我真的以为,只要姐姐给那个粉丝道歉,那个粉丝就不会再闹事,我主要也是怕粉丝后面极端对姐姐报复。我没想多,当时看到粉丝要对姐姐出手,我慌了,姐姐要是出事,那我真的就是有嘴都说不清楚了。”
同时,南诗晴的眼泪就像掉线珍珠般,一颗一颗往下砸落。
傅司夜盯着她,没接话。
眉宇之间全都是烦躁。
自从南诗晴昏迷后醒来,南诗晴不是在哭,就是受伤,一会儿这,一会那的。
而且每件事都和慕音音有关!
每次不是她的错,南诗晴总是把所有的错误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倒是慕音音,死不承认。
南诗晴眼睫颤了颤,为什么傅司夜还不说话?
不会傅司夜真的对慕音音……
刚想到这,耳边就传来男人冷冽的声音。
“出事的人是你,你完全不用再帮她说话。”傅司夜敛下思绪,克制自己不去想慕音音。
南诗晴瞬间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想多了,司夜刚刚只是在想这件事情而已,并不是不相信她,对慕音音也没有什么好感,那就好,那就好。
一瞬间,她的戏就更足了,立马摇头慌乱道:“我不想看到姐姐委屈自己来给我道歉,这件事真跟她没有关系。而且,这次比赛对姐姐来说,影响也很大。”
她一边说话,一边暗暗抬头,又不露神色的观察着傅司夜的神色。
傅司夜神情凛然,看不出半点的情绪。
“司夜,我想吃点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她的嗓子眼里面紧紧的,干干的,就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一样。
要是慕音音真的被傅司夜给逼过来,那她就让慕音音好好的看着,傅司夜是怎么区别对待她的!
这不,傅司夜立马就询问起她来:“你想吃什么?”
傅司夜朝着南诗晴问出这话的时候,他的神情已不如刚刚那么凛然,他的唇角在说话掀动的时候,已经变得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