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再等半小时,如果许大茂还没出现,就返回去,等下次机会。
等了有十来分钟,一个走路有些不太稳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听那哼小曲的声音以及身形,何雨柱一下就认出,那就是许大茂。
他赶紧紧了紧包脸的围巾,将麻袋准备好。
待许大茂走到转角处,猛地一个箭步上去,将麻袋往许大茂头上一套,接着就是一顿胖捧。
等许大茂反应过来,身上已经挨了十几下,同时一个低沉的假声传入他耳中:“不许去找于海棠,你找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说完,又是一通狠狠的拳打脚踢。
许大茂被打痛了,酒也醒了一点,连忙大喊:“打人了!打人了!”
他的呼叫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等他将麻袋摘下来,环身四顾,哪里还有人影?
何雨柱打完许大茂,飞快地从另一个方向回家。
到家的时候,注意到许大茂还没回来。
看了会儿书,见院里没什么动静。猜想许大茂大概去医院看伤,或去派出所报案了,也不去管他,上床睡了。
第二天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听到四合院里有人在议论,说许大茂昨晚被人打了,也不知是谁干的。
在上班的路上,何雨柱把他做的这件事从头想了一遍,觉得没留下什么证据,不会查到他头上。
但也不是万无一失,只要警察调查可疑对象在昨晚那个时间段,在干什么,有什么人证明,他就有点说不清了。
毕竟疑罪从无的法律规定,在几十年的后才实行。
本来可以跟秦京茹交代,将他昨晚外出的事掩饰过去。不过这是按起葫芦浮起瓢的事情,如果这样做了,又要面临秦京茹的疑心和唠叨。
几天过后,一切风平浪静,警察根本没来四保院走访调查。
这种皮肉伤的小案子,他们只登记一下,许大茂自己又找不出有力的证据和怀疑对象,因为轧钢厂里对于海棠有想法、甘当护花英雄的人可不少。
最后,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许大茂被打后,很快就不缠于海棠了,他这种人,对得失是计较得很清楚的。他或许会做损人不利已的事,但绝不会做损人又损已的事。
如果于海棠愿意跟他谈对象,他还可以像个男人般勇敢一下、硬气一下,但既然追于海棠看不到希望,正好借着被打这事,就坡下驴了。
一天,何雨柱在厂里上班,厂办送来一份材料,是下午开党委会的议题。
何雨柱看其中一个议题是决定明年初厂里的招工名单,何雨柱没什么关系户要塞的,就不太上心,只扫了几眼。
当他看到一个名字时,却是有些吃惊,因为招工名单里有一个他熟悉的名字——贾梗!
他找到厂办主任,打听贾梗是谁关照的。厂办主任以为何雨柱临时要加人,因为名额是固定的,这样就要把名单中的人刷下一个。
他以为他盯上了贾梗,连忙说道:“何副主任,这人是李主任关照的,你另选一人吧。”
听他一说,何雨柱知道他误会了自己意思,也不说破,“我也不急,等下次吧,这时刷谁下来都会得罪人。”
“还是何副主任看得透、想得周全。”厂办主任附合道。
他自己也有关系户招进来,如果何雨柱要刷他的关系户,他可不敢硬挡。到时如果何雨柱坚持,他是争不过何雨柱的。
为什么此时的招工名额如此受欢迎呢?这还不是上山下乡闹的。
在当时,如果中学毕业后,招工进了工厂,就不用去建设祖国边疆了。
已经去了边疆和乡村的知识青年,如果想回城,就要搞到招工名额,或者虚假病历办理病退。
在人口急剧增长,就业岗位没什么增加的情况下,你说一个招工名额重要不重要。
回到办公室,何雨柱心想:“这秦淮茹可以啊,使手段让李厂长帮她。怪不得今年暑假,棒梗中学毕业后,硬是拖着不去上山下乡,原来原因在这。”
“只是这样一来,李厂长和秦淮茹的关系,就会被有心之人怀疑了。”
他猜得没错,招工名单一传开,一直盯着李厂长的许大茂,就闻到了不正常的气息。
他想方设法打听棒梗是谁安排进厂的,没多久,还是被他打听出来了。
毕竟他在轧钢厂呆过,也是认识一些人的。
从此他那毒蛇般的眼睛就盯上了秦淮茹。
可一连好几个月,年都过完了,棒梗也早就上班了,他丝毫抓不到秦淮茹和李厂长通**奸的证据。
这倒不是他工作没做到家,或李厂长谨慎。而是李厂长和秦淮茹偷情时,是在厂内的仓库里,他许大茂现在已不是厂里员工,根本进不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发现了一个异常。
只不过这异常与李主任无关,是关于何雨柱的。
一个星期天的早上,何雨柱9点多就出了门。向秦京茹稍微一打听,说是厂里有客人,要去会客和掌勺招待客人。
本来他只是随手打听一下,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是在经过秦淮茹家的时候,习惯性地观察了下她屋里的情况,发现她没在家。
本来秦淮茹就是他重点盯着的对象,现在见她没在院里,自然要想办法打听她去哪儿了。
槐花年龄还小,一听见他问,就说她妈妈今天加班去了。
“这何雨柱和秦淮茹一前一后的去了工厂,说不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
许大茂这么想是有依据的,六七年前他们就有点不清不楚,说不定现在“旧情复燃”也说不定。
他这想法一冒出来,就怎么也挥之不去,而且他越想越觉得可能。
“一定要去探个究竟。搞错了,也没什么,我现是又不是轧钢厂的人,还怕他何雨柱给我穿小鞋。抓对了,那可就赚大发了,你何雨柱一个有老婆的人搞破鞋,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计议已定,连忙朝轧钢厂赶去。
在厂门卫那,他谎称秦茹如家出事了,要赶紧找到她叫她回去。
门卫大爷见他说得煞有介事,又认得他,就放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