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何雨柱陪娄晓娥将其父母接了出来。
当天晚上,何雨柱收到了另外一半黄金首饰。他如法炮制,依旧埋在床底下。
同时他提醒娄晓娥,她和许大茂离婚之时,就有可能是许大茂检举他们家之时,要早做打算。
娄晓娥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娄晓娥就住在聋老太太家。
可问题来了,两人都不会做饭。一个是又老又聋没精力弄,一个是小姐出身不会做饭。
看来往常在家里面,煮饭都是许大茂这个丈夫做。在做家务这件事上,何雨柱倒要给许大茂一个赞!
这时候,易中海出面了。
易中海这个人吧,怎么说呢,人不坏,资格又老,在院里有一定的威信。
但他经常爱拿理来压人,这对于前世过惯闲鱼自由生活的何雨柱来说,有些不爽。
这不,他又来找何雨柱了,说什么聋老太太把他当亲儿子看,百年之后房子也留给他;你又一单身汉,时间多得是,就伸出手帮她们一下,给她们做做饭。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何雨柱能说什么呢?只能应了呗!
有时给她们做饭做得厌烦了,就想一想老太太的房子,娄晓娥的黄金,也就好受多了。
在给她们做饭的这段日子里,厨艺没长进,跟娄昨娥的感情倒突飞猛进了。
这娄晓娥是大小姐出身,文化和见识确实不凡,何雨柱从她口中也长了很多见识,无形中给他贫瘠的精神生活增添了一股亮色。
他们经常在饭后聊天、讨论甚至争论。
比如,他们谈论过《金粉世家》,都为金冷之间的爱情发出一声叹息。末了,娄晓娥说了一句,她就是女版的金燕西。
何雨柱“噗”地一声,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娄晓娥问道,嘴马上嘟了起来。
何雨柱忍住笑道:“金燕西金公子威风八面,多少人巴结他,你算哪根葱啊!”
“我只是说有相像的地方,又没说完全一样。”娄晓娥还不服气。
“好,就算你是女版的金燕西。那冷清秋呢?你不会说许大茂是男版的冷清秋吧?”
“怎么不可以,都是出身平民。”
“你心瞎还是眼瞎,就许大茂那张又阴又老的马脸,跟冷清秋搭边吗?”
“我再强调一遍,我是说他们有相像的地方,又没说完全一样。”
“相貌就不说了。就说为人,冷清秋清纯,后面又是自立勇敢。许大茂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损人阴人玩得贼溜,他们的区别就像是癞蛤蟆和天鹅的区别。”
“说不过你,但结局总是一样。”娄晓娥赌气道。
“不是不一样,金冷是两个爱过的人分开。但你们呢?你们深深地相爱过吗?我看八成是拉郎配。”
“你……”娄晓娥被何雨柱气得没话说。
又比如,有一天他们谈起了武侠小说。
“你知道还珠楼主和郑证因吗?”娄晓娥问道。
“知道,但没看过他们的书。”何雨柱如实回答,前生今世两世加起来,他也没看过。
“终于有你不知道的呢?……我就好奇了,你一个厨子,怎么看那么多书。”
“这有什么奇怪的,以前当学徒的时候,我没事干,天天跑到新华书店蹭书。”何雨柱谎话张嘴就来。
“不过,你别得意,《神雕侠侣》《萍踪侠影》你知道吗?”何雨柱接着道。
“什么雕?什么影?”
“《神雕侠侣》《萍踪侠影》,没看过吧。”
“有这两本武侠小说吗?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怎么没有!?”何雨柱接着讲起了《神雕侠侣》故事,当然,他主要挑其中的感情线讲……
“唉!真是一对生死不渝的恋人!”末了,娄晓红着眼睛说道……
再比如,他们经常在聋老太太家里听音乐,听着黑胶留声机发出的,或激昂、或悲怆、或热情的交响乐曲。
这留声机是娄晓娥从家里搬来的。
听归听,但何雨柱不轻易发表意见,因为对古典音乐,他就是个门外汉。
娄晓娥显然懂得更多,常常发表一些乐评,每当这时候,何雨柱就自觉地把嘴闭上,只带着耳朵。
为此,他不知被娄晓娥说过多少回。
有一次他被说得急了,大声道:“音乐你是听得不少、懂得也多,但我说几首歌,你肯定没听过。”
“是吗?我洗耳恭听。”娄晓娥一脸的自信。
“《蝴蝶飞呀》《新鸳鸯蝴蝶梦》《两只蝴蝶》《酒醉的蝴蝶》,这些歌你听过吗?
“有这么多关于蝴蝶歌曲?……我不相信,难道你有听过?”
“你先说你听过没听过?”
“……没听过。”
“你也有没听过的歌曲。”何雨柱在音乐上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接着哼起了《酒醉的蝴蝶》。
“有些俗,不是古典音乐,但听起来别有味道。”
“别扯那些外国歌曲,我这些是正儿八经的中国音乐。”
“挺好听的,你再哼一遍……”
第二天,娄晓娥叫何雨柱哼《新鸳鸯蝴蝶梦》,却被何雨柱告知,昨天他说的歌名都是他胡扯的,根本没这些歌,除了《酒醉的蝴蝶》。
因为昨天回去后,他就后悔上了:何雨柱啊何雨柱,因贪图嘴上那么一点便宜,差点留下了穿越痕迹,你傻不傻啊!
转念一想,现在只是唱出了《酒醉的蝴蝶》,这首歌出现的时间最晚。但愿到时娄晓娥根本就把这歌给忘了,毕竟那是50年后的事了。
见没有《新鸳鸯蝴蝶梦》这首歌,娄晓娥有些失望。
她向外看了一眼,见聋老太太还没回来,反身将房门关上,轻声道:“你会跳舞吗?”
“会又怎么样,不会又怎么样。”何雨柱反问道。
“如果会,我们来跳一曲吧。”娄晓娥一脸的期待。
“这不太好吧,孤男寡女,搂搂抱抱的。况且你还没离婚呢,被人发现你的名声就毁了。”
“不会被人发现的,再说我都不怕你怕啥!不会跳就直说吧,找什么借口。”
“这是你逼我的!”何雨柱脸上带着一点坏笑,猛地上前将娄晓娥搂住,摆出交谊舞的握持姿势,同时紧紧贴在对方身上。
娄晓娥被何雨柱突然袭击搞了个措手不及,外加心慌意乱,不由得挣了挣身体。
何雨柱既然占了上风,哪容她挣开,微一用劲就将娄晓娥的企图化解了。
“刚才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现在怎么怂了。”何雨柱调侃道。
“你坏死了!哪有你这样的!……再说哪有交谊舞贴得这样近的。”
“我这叫贴面舞,跳起来更有感觉。”说着就带着娄晓娥跳了起来。
“你这都跟谁学的,跳得还不赖。”
“我说旧时我在舞厅干过,你信吗?”
“你一厨子,而且是中式的,哪个舞厅会请。”
“当侍应生不行吗?”
“就你长这样,哪家老板会用你当侍应生,不把客人吓跑了才怪。”
“好啊,你膈应我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何雨柱手一用力,将娄晓娥贴得更紧了。
娄晓娥自然挣扎了一下,结果自然是徒劳无功,只好继续被何雨柱带着满屋转……
跳着跳着,屋里的暧昧气息越来越浓,渐渐变成含有欲望的躁动……
何雨柱感觉娄晓娥有些丰满的娇躯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也不知是跳累了,还是有其他原因……
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一开始,他把娄晓娥当作单纯的舞伴,但跳着聊着,单纯消失了,暧昧来了,甚至有一瞬间,他有一些情动,由欲望引起的情动……
感受着对方怦怦的心跳,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了想更进一步的冲动和渴望。
娄晓娥的眼已经闭起,脸已抬起……
忽然,音乐停了。
娄晓娥睁开双眼看了一眼留声机方向,何雨柱也把搂着对方的手松开了。
两人理智占上风后,都明白,此时的他们,跳舞已经是超出正常交往范围了。再进一步的话,就不是他们心底的坚守所认可的了。
待稍微平静下来后,娄晓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何雨柱紧随其后。
刚走出房门,就看到聋老太太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像是在说:你们的奸情我已经知道了。
何雨柱一惊,再细看老太太,他还是那副表情,只是没了刚才那种看透的感觉。
他走到聋老太太身前,俯身对着她耳朵大声道:“老太太,我先走了,工厂有事。”
“怎么要走了?不跟娥子多呆一会儿,我看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挺忙。”
“老太太,那不叫忙,那叫交流多。”娄晓娥看了何雨柱一眼,插话道。
“忙好啊…如果两人在一起天天大眼瞪小眼,那就没意思了。”老太太好像没听到娄晓娥话似的,还是强调“忙”。
“老太太,我是真忙……我要赶紧走了,不然来不及了。”何雨柱说完,转头向娄晓娥道:“晓娥,我走了,照顾好老太太。”
见娄晓娥在那发呆,没回话,也不管她,直接出门去了。
直到何雨柱出了院门,她才回过神来,急忙往门外一看,哪有何雨柱身影?
“早走了,不要看了。”背后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她感觉老太太话里有话,辩白道:“谁看他了,我是有事情忘记了说。”
回到屋里,娄晓娥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刚才老太太一句话点醒了她。
回忆近一个月来跟何雨柱的接触经历,刚开始是感激他救了她父母。
但是几天接触下来,她欣喜地发现,何雨柱懂得真多!渐渐地,他们就聊开了,聊深了……。
到后来,她竟期盼跟何雨柱见面……
就在刚才,他们跳舞的时候,她竟然情动了。这时她才明白,那个以前在她眼里不怎么在意的厨子,已经扎入她的心里,在那生根了。
一想到刚才他们差点擦枪走火,娄晓娥心里忽然有了自责:“还没离婚就想跟别的男人有肌肤之亲,我是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还好最后什么事都没发生。离婚之前,千万要避免刚才那种情况,其它的一切照旧,顺其自然。”她心里有了决定。
第二天中午,他们聊起了古董。
聊着聊着,何雨柱突然问道:“你们家应该有很多名人字画和古董吧?”
娄晓娥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你倒诚实,不怕我有想法?”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何雨柱坏笑道,装出一副被激不过的样子。
“你不会的,你不是那样的人,况且……”娄晓娥压低了声音,“你告发我家,我就去告发你黄金的事。”
“你还威胁我,信不信我给你来鱼死网破!”何雨柱语气很吓人,可神情却似笑非笑的,一点气不过的表情都没有。
“你就嘴硬吧!我还不了解你,损人不利已的事你是不屑做的。”
“别谈告发来告发去的事了……我刚才说的,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看在你这一个月表现还算合格的份上,我就带你去开开眼。”娄晓娥拿起包,当先走了出去。
“女人的心真大!她们会防天防地防别人,就是不防心上人。”何雨柱摇摇头,跟了上去。
“可是我不是她的心上人啊。”他有些迷惑……
到了新中街,一名叫做陈作忠的七十余岁老伯给娄晓娥开了门。
来的路上,听娄晓娥讲,陈作忠8岁的时候,往北京逃荒,父母亲却在路上病死了,他成了孤儿。
是她的爷爷经过的时候收留了他,从此他就在她家当佣人。
这陈伯对他们家特别忠心。有一次她父亲遇上抢劫,还替父亲挡了子弹。他在娄家一呆就是50年,新社会时才劝他颐养天年。
这二进的大四合院是她的父亲在旧时买给他的。他当时嫌太大不肯要,她父母好说歹说,最后将后院留给了娄家,他才答应住进来……
娄晓娥跟陈伯简要说明了来由。陈作忠叫他们稍等,从屋里拿了一大挂钥匙出来,领着向后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