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回头一看,胡一凡依然挥剑打斗着,而那把黄剑已化成了一个手握长剑、身披盔甲的骷髅武士。
小爱忙跟胡一凡说:‘它的尸骨我已经搅拌成粉末了,怎么尸煞还有啊?‘
胡一凡一边斗着那个武士,一边说:‘不可能吧?你找对没啊?‘
“能形成尸煞的尸体一定是还没腐烂,还有肉身,像干尸一样。如果成了白骨的话,意识早已荡然无存了。你找一找新一点的棺木看看。‘
小爱心里大骂了几句,然后挨个棺木找了起来。一连翻了几个比较新的棺木,里面都是白骨。好不容易翻出一个有肉身的,把它的脑壳打了个稀巴烂,却依然不是尸煞的真身。
小爱突然想起胡一凡说的尸煞的产生是因为死者怨气太重这句话来,既然有怨气,那说明死者死得够冤或者不明不白。而害他的人如果怕人怀疑,自然会将死者风光大葬,那么棺木一定是又大又豪华;如果是无所谓的,根本没把死者放在眼里的,那么死者的棺木一定是又小又破烂。想到这里,立马把搜寻目标放在了这两种棺木上。
这一招还真是奏效。正当小爱要掀开一个破烂得不成样子的小悬棺时,胡一凡突然大叫:‘快躲,尸煞化成大刀朝你砍来了!‘
小爱一听到他的提醒,顿感不妙,急忙就地一滚。刷的一声,好像沙子落地一样,她爬起来一看,只见她正要掀开的棺木上落了一层尘土。估计是那尸煞背后偷袭她不成,怕伤了棺木里的真身才硬生生把大刀又化成了尘土。
那棺木的尘土又开始自动混在一起了。化成一个巨大的手掌向小爱拍了过来。
小爱一惊,连忙躲开,手掌击中了旁边的一个石人,那石人当场碎成了几块。
那手掌见一击不中,微微一移,调好了角度,又是一掌打来。好在小爱早有准备。一闪又躲开了。
就这样,一眨眼的工夫,那手掌就已经打出了好几下。打得整个墓室直颤抖,墙壁上的悬棺不是给震下来摔碎了就是给它打烂。
小爱则给它逼得抱头鼠窜,根本靠不近它半步。
倏然,胡一凡一个马步上前。
那手掌拍来开来。他身躯一扭,避开了。然后他一跃有如彩虹倏现。神速无比地向小悬棺掠去。
这时又是一掌袭来,胡一凡身子一扬,一个倒空翻,那手掌弹从她的身边擦身而过。胡一凡一落地。人便霍地纵身跃起,身如悬空飞行的巧燕,再次出剑。一剑插进了掌心。
手掌顿时又化成了尘土。胡一凡怎肯再让那尘土有机会重新组合,长剑在半空中一抡。砰的一声,棺木应声分成了两半,跌了下来。
这时,墓室摇晃得更厉害了。小爱和胡一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两人连忙朝出口跑。
一出洞口,轰隆一声巨响,像万斤炸药爆炸一样,那道悬崖顿时矮了半截。都这般状况了,刚才那具操控尸煞的尸体就算没给胡一凡那剑劈开,这一倒压也要压得它粉身碎骨了。
胡一凡和小爱两人趴在洞口边上喘息,半天才缓过劲来。
胡一凡提议上山。
小爱不死心,跑到庙里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华泰的下落,就好像他是凭空消失了。
没有找到人,天又快黑了,两人只好先上山。
一上山,程平和敏姑就迎了上来,原来他俩就在山脚下候着他们呢。
他们一见两人自然十分欢喜,连忙追问那妖怪的情况。
其实小爱不说,他们心里也清楚得很,如果妖怪不灭,他们怎能安然无恙地上山嘛。再说刚才那声轰隆巨响,别说就在山脚下,恐怕远在二十里之外也听得到了。他们如此问,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而已,小爱自然如实相告。他们听了兴奋得发狂,说什么也要拉两人回他们村子好好款待他们。
程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起华泰。
小爱不想告知他们华泰失踪的事情,便借口他要查探些事情,往别处去了。
程平还很热情的说,有什么他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为了尸煞,他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自然不想再耽搁下去。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小爱想立刻动身去华泰说的那片乱葬岗。
如果华泰离开,发现他们不见了,应该能想到去那里找他们。
胡一凡不放心小爱一个人,说要陪他走一趟。
程平夫妻好像对那一片“风水宝地”相当的忌讳,但还是领他们到附近。
程平指着那条像是从山缝里活活挤出来的羊肠小道说:‘这里四面都是悬崖,进去的路,只有这一条。从这里进去两里,就是凤凰岭了。这条路恐怕不好走。‘
小爱四周打量了一下说:‘就两千米长而已。我倒想看看他们在这里布了什么阵,下了什么蛊。‘
两人告别了程平夫妻,点燃了火把,一前一后,开始向里面走去。
火把的光线散得不那么大,刚好能照到脚下的路而已。四周全是粘稠的黑暗。
这条小道,高低不平,蜿蜒曲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走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前面仍像走不完似的,一直没走到尽头。真是活见鬼了!
胡一凡以为是走错路了,左右打量着两边的景物,没错呀,不由愣住了。
小爱见他停了下来,凑上来说:‘是不是走错路了?奇怪,一路上也没看见什么古怪的东西,可为什么短短的两千米,走了那么久居然一直没走出去?你看,前面的路,好像还有好远!‘
胡一凡也挺纳闷地说:‘是啊,的确很奇怪。走倒是不可能走错,你看这条路只有这么大,一个人走刚刚好,要是胖一点的人,还得横着走呢。不可能走错路呀,再说这里也根本没有岔路呀,怎么走不完似的一直走不出去呢?‘
小爱沉吟一会儿说:‘我用匕首沿路做上记号,再向前面走一段看看。‘
胡一凡嗯了一声,带头继续走着。如此又走了半个小时有余,依然没有走出这条山道。前面则像无限长似的,没完没了。
小爱问胡一凡:‘怎么样,是不是在原地兜圈子?‘
她估计是遇上鬼打墙了。
胡一凡说:‘没有。沿途我都在墙壁做有特别的记号,这一路上并没看见我做的记号。‘
他这话无疑说明了他们并不是在原地兜圈子,是确确实实一直都在往前面走,但是为什么会一直都走不到尽头呢?不过就是两千米而已啊!
小爱心一寒说:‘那就邪门了,怎么可能呢?我们这一个多小时折腾下来,别说两里,就是四五里的路程也该走完了。看来他们布的这个阵的确很厉害,我们再走走,我听说只要是个阵,就一定有规律,我们一边走一边找,留心一点,看看到底是哪里不妥。‘
两人又继续向前走,两人都睁大眼睛,仔细看着脚下的道路和两边的景物,想找出到底是哪里出了状况。又一个半小时走下来,依然没有走出去,沿路也没有发现什么扎眼或者异样的东西。
胡一凡说:‘真他娘的,邪到家了。没发现什么啊,怎么路就是走不完呢!‘
小爱失望地说:‘看来我是想错了,我们再想想,一定有规律的,不然他们怎么出入?一定有规律!‘
胡一凡想了想说:‘我们往后走走试试。‘
小爱说:‘对对。往后走试试,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两人转了个身,往回走。说也奇怪,估摸走了几分钟,他们居然退出来了。
小爱看着那条山道,心里真是纳闷得很。布阵的人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让它无限延长像走不完似的?
胡一凡出来之后,就坐在了一边,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半晌仍不见他说话,小爱忍不住问:‘你那么聪明,怎么样,想到什么没有?‘
哪知他的回答差点让小爱吐血。
胡一凡说:‘我没想什么呀。刚才走了两个小时,累死我了。我坐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
若不是差了两千多年,小爱还以为胡来也到了这里。这人简直就是胡来的翻版,
小爱特郁闷,说:‘我看你眉头紧皱,还以为你在想着什么呢。原来只是在休息,晕死!‘
胡一凡一笑说:‘别老是晃来晃去啊,你难道不累吗?过来坐坐。‘
小爱走过去,靠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叫苦说:‘谁说我不累,我的脚都快断了。‘
胡一凡说:‘那你还在哪里瞎晃悠什么?‘
小爱说:‘我这不在想办法嘛。‘
胡一凡说:‘那你想出来没有啊!‘
小爱一耸肩说:‘我要是想出来了,也不会问你了。不过我想里面的规律一定很简单。程平说他们每次上山的时候,都蒙上了眼睛。很明显,是怕让人知道走法。‘
胡一凡似乎没听见她说什么,让小爱重复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小爱没好气地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跟你说话,居然不专心听。我告诉你啊,这样是很不礼貌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