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大汉军中,对他有着提拔之恩的皇甫嵩,虽说皇甫嵩在做事上有些古板,皇甫嵩在对待他的时候,绝对是真诚。
身处风月楼中的小师姐,兄长赵风、赵郡的一切,这些都是赵云难以割舍的。
冀州当前的情况并不稳定,尤其是冀州牧王芬到来之后,总是给赵云一种不安的感觉,历史上王芬就是因为想要另立新君,继而身死,历史的轨迹会不会因为他的到来发生改变,赵云是不知道的。
“太守,信都传来消息,十月各郡、国的太守、国相,需要前往信都。”程昱低声道。
赵云道:“本官知道了。”
“太守,以属下之见,州牧这道命令,恐怕是因为之前召集大军前往信都不能成,太守当谨慎。”程昱提醒道。
“仲德之言有理,不过州牧召见,若是不前往的话,岂不是于礼不合,本官可不想落下话柄。”赵云道:“命人在信都多做布置,不管州牧有着什么样的手段,应对便是。”
“属下明白。”程昱拱手道。
与赵云接触的时间越久,程昱对赵云的敬畏就越深,赵云可不仅是有着高强的武艺,在看待一些事物的时候,纵然是为官多年之人,想要与其比较还是有着差距的,有些时候程昱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师父才能教导出来这般妖孽的弟子。
不过赵云掌控的实力越强,对跟随在其身侧的程昱来说就更加的有利。
赵郡的兵力,并没有扩张,但赵郡却是有着不少的青壮正在接受训练,一日的时间,训练半日,剩余的时间,不影响青壮正常的生活,这样的方式,正是为了以后军中的兵源做储备的。
在大汉,青壮有着进入军中服役的责任,接受这样的训练,城内的百姓还是认同的。
而且赵云前来赵郡任职以来,除了正常的赋税之外,并没有其他的项目,这也让百姓对赵云极为认同,以往赵郡的官吏可不是这般的作为。
身处社会最底层的百姓,心中也是有着一杆秤的,只是他们在寻常的时候不敢表现出来罢了。
邯郸城的发展,也是有目共睹的,往来商人增多之后,城内的酒楼店铺也随之增长,前来赵郡经商的商人不可能带着下人,于是城内不少百姓就有了赚取金钱的门路。
至于说世家在暗中的举动,赵云并没有过多的干涉,世家的生存方式,不是他一个太守能够左右的,纵然是让赵郡的世家安分下来,得罪的将会是更多的世家。
十月,赵云率领千名骑兵,前往信都。
不同于上次都尉黄栌前往信都的阵势,千名骑兵,绝对是令人触目惊心的。
带领如此多的骑兵前往,主要是赵云感觉到王芬此行的目的不简单。
王芬是文人,但是文人在有些时候行事的手段比之武将要更加的可怕。
途经廮陶之际,赵云在城内停留了两日,而后与巨鹿太守王恒,一同前行。
看着浩浩荡荡的骑兵,王恒流露出羡慕之色,当前巨鹿的形势虽说逐渐的稳定了下来,但是在巨鹿还是有着不少贼寇的。
同样一支军队,到了不同人的手中,就会发挥出不同的效果来,以往郭典执掌巨鹿郡的时候,境内虽说有贼寇作乱,却是被消灭干净。
王恒到来之后,贼寇再次猖獗起来,虽说多次派遣大军前往清剿,起到的效果并不是很好。
这也与王恒治理地方的方式上与郭典有着差距的原因。
“赵太守麾下的骑兵实力精湛,当真是令人羡慕啊。”王恒道。
赵云笑道:“王太守谬赞了,若是让本官麾下的骑兵听到的话,肯定会骄傲的。”
“这些战马来自何处?”王恒打量了一眼周围的骑兵,疑问道。
“幽州、并州,这些战马也是本官花费了金钱得到的。”赵云道,私下里购买战马的事情,屡见不鲜。
王恒微微点头,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追问“赵太守可否知道,王州牧召见,所为何事?”
“廮陶距离信都更近,王太守尚且不知,何况是本官了。”
一路上,两人多有交谈,王恒出身世家,在学识上的渊博,非是赵云能够比拟的,之乎者也的东西,令赵云感觉到乏味。
骑兵的速度很快,只是有着王恒率领的队伍,途中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日,赵云一行人来到了信都城内,随行而来的士卒,则是被安置在了城外,否则千名骑兵进城,肯定会引起不小的动荡。
见赵云仅仅是带领典韦一人进城,王恒道:“赵太守,城内难免会有宵小之辈,还是小心为好。”
赵云闻言笑道:“王太守多虑了,若是有宵小之辈敢于上前的话,本官一枪一个。”
“本官倒是忽略了赵太守为军中猛将也。”王恒笑道。
武将出身的官员,终究会引起其他人的轻视,在与王恒途中交谈的时候,赵云亦是有所感触,不过这方面的的东西,他不是很在意,乱世一旦开启,难道还要在阵前给敌人说理吗。
各地前来的国相、太守,随行的人数倒是不少,可见在这件事情中,他们亦是感受到了非同寻常的气息。
表面上赵云只是带领典韦进入城内,实则不然,早就有百名亲卫前来信都,居住在了赵家酒楼之中,这些人正是为了保护赵云的安全。
赵云与赵风居住在赵家酒楼,两兄弟也是多日未见,交谈了良久。
到了约定的日子,赵云与赵风一同前往州牧府。
州牧府内外的戒备比之以往要更加的森严,而且有着明确的要求,每名官员只能携带两名随从,不准携带兵刃。
当然不准携带兵刃的命令是针对随行官员而来的护卫说的,各郡、国的官员,皆是腰悬佩剑,这也是身份的一种表现,不管会不会用佩剑杀人。
典韦很是配合的将双戟交了上去,一名士卒想要上前搜身,典韦冷哼一身,怒视这名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