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渠跟江枫两人想假装没听到,但另一个年轻警察已经绕道走到了她们前方,挡住她们的去路。
他上下打量她们:“叫你们站住,怎么还走?”
江枫连忙应答:“我以为你叫的是别人……她有伤,得尽快去做检查啊。警察叔叔,你不能因为她的伤轻就觉得不重要啊。”
年轻警员皱了皱眉,看了眼苏渠。苏渠捂着脸,做起了刁民:“我要是破相了,或者伤口感染得了重病,你赔得起吗?”
她的气势挺强的。
年轻警员往回看了眼同事,回头说道:“等一下,我送你们去。”
苏渠与江枫对视一眼。
得,跑不掉了。
伤者都送去了距离最近的医院,苏渠的伤不重,但要做血检,伤口处理等工作。
一套医检流程下来,将近凌晨。
江枫已经歪着睡着了,苏渠打了两个哈欠,警员却还精神抖擞。
他拿着小本子:“苏小姐,现在可以做笔录了吗?”
苏渠干巴巴地咧了下嘴角:“到底是年轻啊,能熬。”
“请你严肃一点。”
苏渠乖乖坐好,又突然道:“我能去买一杯咖啡吗?”
警员用死亡视线看她,苏渠忙道:“我不是觉得麻烦想偷偷溜走。我听了半场演唱会,就只是出去接个电话,突然就发生了混乱,一直乱到现在……我整个人都是晕头转向的,我到现在还害怕呢,喝杯咖啡提神,也压压惊,这总可以吧?”
警员捏着本子,不耐烦地摆摆手。
苏渠走到小卖部,拿了一杯咖啡,回头看到小警员还尽责地守着江枫,想了想,拿了三杯。
结账回来,她递过去一杯,警员看了看她,不接,淡声道:“苏小姐,可以开始了。”
苏渠把咖啡放在他的身侧,说道:“我没别的意思。我不是卢城人,做完笔录我们就回去了。你这要是犯困不小心写错了,或者漏了什么,我不得再重新做笔录?”
“这咖啡不贵,不会说你受贿的。”她喝一口咖啡,砸了砸唇舌,睨着他,“再说了,就算我配合你再重做笔录,你因为写得不够详细仔细,被队长骂,对你的前途也不好。”
“苏小姐,你的话真多。”年轻警员抿了口咖啡,拿着纸笔对着她,同时把记录仪也打开了。
苏渠一看那记录仪,朝他咧嘴笑笑,正经起来。
“你说你害怕,可是我看到你拿着嫌疑人的刀。而且有多人看到你跟那嫌疑人近身打斗。苏小姐,你的身手不错。”
“我平时有做锻炼,别看我瘦小,我打架挺厉害的。那疯子的刀都快砍到我身上了,我还不跟他拼命?我只是自保。”
因为目前为止只有多位目击者的口供,还未全部整理起来,警员能够问得也不多,苏渠自然是问什么答什么,别的绝不主动多说一句。
这点她也算是老油条了。
她的笔录很快就做完,接着就是江枫了。
江枫眯了一觉,打着哈欠,一边喝冷咖啡一边回答,倒也配合。
警员做完笔录,天蒙蒙亮。
“警官,我们能走了吗?”
“你不等医院检查报告出来?”
苏渠被问到了,尴尬地摸了摸脸,却碰到纱布,嘶了一声。“我的意思是,我们先找个酒店休息一下,有点扛不住了。”
年轻警员总觉得这俩女的怪怪的,但没有实际证据。
他将本子放回口袋,望着她俩:“之后警方可能还要再找你们问话,希望继续保持配合。”
苏渠跟江枫同时假笑:“一定,一定……”
等警员离开后,苏渠与江枫对视,神色更严肃。
苏渠道:“我的手机在混乱中掉了,你的还在吗,我给顾尚珩打个电话。”
江枫回她:“不用了,他现在在酒店。”
说着,掏出手机给她看顾尚珩发过来的酒店地址,以及门牌号。
苏渠睁大眼,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