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尚珩看着那张名单,眉梢一挑:“怎么?”
苏渠噙着冷笑看他:“这些人,跟你们顾家结盟了吧?”
顾尚珩不置可否。
苏渠嘲讽的笑出了声。
她想得太简单了。
这两年多,她想破脑袋,费劲办法拿到这批人的犯罪证据,试图一个一个送牢里去。
殷题题不认可她的办法,觉得她是在浪费时间。
她认可的报复,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坐牢?
谁不知道即使判刑,还有很多可操作空间。
好在殷题题正集中精力攻关她的智能机械手指,没跟她太计较。
“你不应该信顾尚珩,你应该信自己。”
这是殷题题跟苏渠起争执时,无话可说的愤怒。
但顾尚珩这期间在做什么?
他在大学教授学生,正在为提升副院长做准备。
对了,他所在大学的院长被请去喝茶,回来后就自请辞职。
还有,他比两年前要忙碌一些。偶尔参加饭局,但很多饭局是苏渠不能参加的。
苏渠唯一得到的好处,就是作为顾尚珩的情人,在某些方面得到了保护。
当然,她在这两年里,有时车子失灵,有时食物中毒,大伤小伤都有,不过还能平安救回。
殷题题可以大大方方出现在科技大学,也是顾尚珩给了一定的照拂。
顾尚珩对着苏渠讥笑又愤怒的脸,平静道:“北城不能一下子就少了这么多人。这对你有好处。”
苏渠哂笑:“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她的手重重拍在桌上。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脸皮这么厚。
撕开温文尔雅的外衣,他就是一只黄鼠狼。
顾尚珩扫一眼她的手,顿了顿,他淡声道:“苏渠,我们是互利的关系,而我,也会争取其他对我有用的人。”
他没有说很多,只这几句话,就可以让苏渠哑口无言。
是啊,他只是在他所在的利益集团内部争权,不是要搞死他所在阵营,把顾家放在势弱的位置。
如果名单上的人都消失了,不就给其他人机会进入北城吗?
顾尚珩不愧是执棋者,全盘盯着棋局变化。
他只是清洗内部,换成对顾家有利的血罢了。
苏渠微微一笑:“我明白了。”
她转身就走。
顾尚珩叫住她,走到她的面前。
苏渠别开脑袋,固执地看着墙纸上的花纹,顾尚珩轻轻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
“别怪我……如果我不够强大,没有足够重的话语权,怎么保护你,以后还怎么娶你呢?”
苏渠愣住,抬头看他。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又怎么可能嫁给他。
但顾尚珩似乎不在意她的倔强眼神,微微一笑,手指从她的发顶往下,落在她的眼睛上。
拇指轻轻抚着她的眼角,目光温柔缱绻:“苏渠,我想得到你。”
苏渠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一刻,她的大脑好像短路了,无法做出回应。
就听他又继续说:“你别跟傅竞毅走太近,我不太喜欢。”
苏渠皱眉,警惕地往后退一步:“你知道?”
“在北城,你可以求助的人不多。你收集来的那些证据,少不了傅竞毅在背后帮你。”
苏渠抿了抿嘴唇:“傅竞尧是被那些人害死的。他作为傅家的继承人,即使兄弟关系不和,也不能被欺负到傅家头上吧。只能说,冤有头债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