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尚珩找了过来。
苏渠刚好从洗手间出来。
“这么久?”说话间,他一眼就看到苏渠红肿的嘴唇,口红晕染在周围皮肤,即便擦拭过还是没有完全清干净。
男人脸色一变。
苏渠像个受到侵犯的小女人,揪着他的衣领,怯怯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傅竞尧抄着口袋出来,冷傲地扫了眼顾尚珩:“跟我的前妻叙旧,你有意见?”
“前妻?”顾尚珩微眯眼,低头看着躲在他怀里的女人,讥讽地笑了笑,“你不是在控告她诈骗吗,这就前妻了?”
傅竞尧的目光落在苏渠的后脑勺,意犹未尽似的摸了摸嘴唇,笑得暧昧又挑衅。
“在她进去之前,收点利息,怎么了?”
“而且你问问她,有没有反抗?”
说完,他勾着讥诮的唇角,大摇大摆走了。
苏渠可以明显感觉到顾尚珩的气息沉了下来。她抬头看他:“你生气了?”
顾尚珩瞧着她小鹿似的眼,摸摸她的眼角:“你看起来很累,我带你回去。”
只是这次他没让苏渠走着出去。
他将她打横抱起来,从会所的后门走了。
像是不想让人看到她红肿的唇。
到了车上,他拿出湿纸巾,将苏渠的嘴唇擦了又擦。
苏渠感觉自己的唇皮被擦破了,很疼,似乎血冒出来了。
在他换纸巾时,她轻轻一舔唇,果然舔到了血腥味。
她抓住顾尚珩的手腕:“别擦了。要是嫌弃,我可以走。”
手指握在把手上,就要下车。
顾尚珩没拦着她,苏渠小心眼没得逞,转头看向他。
他正不紧不慢地折叠纸巾:“不是要走吗?”
苏渠松开把手,沉默坐了会儿,自个儿把安全带系上了。
她道:“这里多的是想讨好阮盛浩的人,我还不想死。”
顾尚珩扯了扯唇角,吩咐司机开车。
“你是故意让顾竞尧吻的?”男人清冷的声音在静谧车厢内响起。
“怎么能说是故意呢?”苏渠委屈地瞅着他,“他跟着我进来,把我关在里面。你觉得,我一个小女人能抵得过盛怒中的男人?”
顾尚珩抿唇,温柔的眼睛审视着她。
苏渠轻轻吸了口气,微抬下巴看着前方的路:“顾尚珩,你把我带到会所,不可能不知道傅竞尧会来找我的麻烦。”
“但你允许他来找我,还刻意给了他时间。怎么到现在,成了我的错了?”
顾尚珩温柔笑起来,他宽大的手掌握住苏渠的手,把玩她纤细的手指。
“你倒是会倒打一耙。”他叹口气,“那你说说,我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苏渠清亮的眼盯着他,莞尔一笑:“你想知道,他是不是还爱着我这个骗子啊。如果他超爱,你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来保住我。”
“如果我也对他假戏成真,忘不了他,你就索性成人之美,放我回到他身边?”
“这一段,也就当我跟他真爱路上的试炼?”
顾尚珩听她一句一句说着,脸上一点儿波纹都没有。
过了会儿,他才捏捏她的脸:“你真是聪明……所以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我怎么舍得放手呢?”
他伸长手臂,将她圈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头发:“苏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苏渠的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眼睛里没有一点喜悦,也没有感动。
被他抱着,过了很久,她幽幽道:“这个星期,我得去警局报到。”
虽然她被保释,但被限制着自由,每周就要去警局露面。
随着傅家的讼期临近,到底她要不要坐牢,就在这几天了。
顾尚珩遵守了对她的承诺。
他割舍了部分顾家的利益,帮苏渠与傅家达成和解。
听说是很大的利益,有位商界大佬对此很不满,打算不再跟顾家合作。
也因此,顾尚珩被冠上了恋爱脑的名声。
至于苏渠的名声就更差了,就没有不骂她的,说她是妖姬转世,也有说她不愧出身低贱,为了往上爬,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苏渠听完江枫的描述,要笑不笑的盯着她:“怎么你也留意起这些八卦了?”顿了顿,眼睛一转,“你喜欢顾尚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