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盛浩向上看一眼紧闭的门板,抹了抹鼻血,笑得更冷。
傅竞尧,你以为你能护得住她吗?
本来,他只是要朱萸想办法逼苏渠离开傅家,没想到那女人挺能忍,跟情敌住在一个屋檐下,当着缩头乌龟还挺自在。
他也低估了傅竞尧对这个女人的感情。
傅竞尧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用情,他还以为只有朱萸一个呢。
还是朱萸够聪明够狠,刺激苏渠犯错,这才让他抓住把柄来兴师问罪。
用一个死孩子,让苏渠拿命来填,划算得很!
孩子算什么,只要他活着,以后有的是孩子。
但苏渠只有一个,她死了,该报的仇,该得到的奖励,什么都有了!
阮盛浩活动了下拳脚,再度准备往上冲。
他冷笑道:“苏云舒,你杀人的勇气去哪儿了,回头看看你的身后,有没有一个还没睁眼的宝宝正爬向你!”
楼下,朱萸的母亲哭得都快晕过去,哭她苦命的外孙还没吸上一口这阳间的空气就没了。
苏渠小时候就在墓地里睡觉,还会怕这?
她不怕鬼神,怕的是活人!
“阮盛浩,你今天有本事就踹开这道门。”苏渠自己也踹一脚那牢固的房门。
傅竞尧把门换了,比之前的更牢固。
她倒是巴不得阮盛浩把门踹开。
“你今天要能让我给你儿子填命,我管你叫爸爸!”
她去投胎做阮家的讨债鬼,让阮家全部完蛋!
傅竞尧正应付阮盛浩的拳脚,分神时又挨了他两脚。
啧,这女人什么脾气,这时候竟然还跟阮盛浩叫骂,他想管她叫祖宗。
整个别墅都快被拆之际,忽然后方安静下来。
阮盛浩的手指终于能摸到门把手,傅竞尧又缠斗上来,这时传来一声厉斥:“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两人手一顿,停下来。
就见傅丞与阮父两人站在客厅中央,两人中间是坐在轮椅中的傅竞毅。
傅丞怒气冲天,只是强行压着火,狠狠盯着傅竞尧:“你把她放出来。”
傅竞尧站着一动不动,手指握紧。
阮盛浩也没挪动一下,对着傅丞道:“傅伯父,我也不想闹成这样。只是你们家欺人太甚,我不得不来讨个公道。”
阮父冷冷的看一眼傅丞,显然也是要公道的意思。
没有人能这么欺负阮家。
傅丞的脸色难看无比。
要不是四周东西都打没了,他早就抄家伙砸向那逆子。
闯下这么大祸,还想平安收场?
“我让你把门打开!”
傅竞尧倔强地杵在门边:“爸,朱萸早产这件事是我的错。但起因在于阮盛浩。如果朱萸没离开阮家,现在死的就不只是一个婴儿,而是她们母子俩!”
阮父阴冷地看向傅丞:“我这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儿子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阮家要杀人?”
傅丞的脸部肌肉抽搐着,胸口剧烈起伏。他才不管谁杀谁,他要的是傅家的风平浪静。
从那个女人嫁入傅家开始,傅家时不时折腾点动静出来。平时那些小风波还好,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万万没想到竟然出了人命!
阮家的人,少一根头发都要报复别人,孩子没了,拿什么平息?
“阮照亭,我今天会给你一个交代。”
傅丞话音落下,抽出自己的腰带,拎着腰带一步步上楼。
走到傅竞尧面前:“我最后说一遍,把门打开!”
傅丞眼睛一瞪,如怒目金刚,那真皮腰带就要抽下去。
门内传出来女人平静的声音:“傅竞尧,你为我做得够了。我接受一切后果,把门打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