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渠,发生什么事了?”傅竞尧握着苏渠的手臂,让她面对他。“告诉我,我跟你一起想办法。”
苏渠仰头望着面前的男人,摇了摇头:“你帮不了的。”
再也不是以前那种小打小闹,威胁一下的小事。
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是事关一支小组的大事。
苏渠扭头望着靠墙的那张白板。
殷题题应该是从宴会上打探到了消息,再结合她从研讨会上得到的信息,她找到了方向。
但是题题不愿意她也去冒险,就隐瞒了她所做的事情,装作找不到头绪的样子。
要不是她这几天一直在公寓,殷题题早就走了。
苏渠的鼻子酸涩,揪着傅竞尧的衣服极力忍着。
傅竞尧看到她的指骨发白,猜想到什么,将她的头按在怀里:“她看起来比你厉害得多,会没事的。”
……
傅竞尧带着苏渠回竹青园。
苏渠一个人闷闷的上东楼。
她倒是想做点什么,但是殷题题什么都没告诉她,她毫无方向。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傍晚,傅竞尧端着餐盘去找她,苏渠坐在阳台看日落。
即使到了傍晚,气温也很高,空气也闷,可能又要下大暴雨。
“吃点东西。”傅竞尧把碗递给她,“咸泡饭,记得你说过,天气热不想吃饭的时候,来一碗咸泡饭就有胃口了。这边碟子里是拍黄瓜,还有柠檬鸡爪,卤汁豆干,都是你喜欢吃的下饭小菜。”
苏渠看了眼。
即使没胃口,她也要打足精神,做好以后的准备。
她接过碗吃起来。
太阳挂在西楼的楼顶,好像一个巨大的苹果糖葫芦。
苏渠问:“她怎么样?”
傅竞尧眼眸微微闪烁一下:“护理师说她这几天的情绪稳定下来,已经接受她身体的变化。”
苏渠没再多问,更没有问他们之间的进展。
吃完饭,她上了一会儿网。
网络上很安静,依然是几个明星粉丝在互撕。
她们怎么就这么无聊呢?为了几个碰触不到的人,对别人口出恶言,有意思吗?
她们知不知道,有些人正在为了这个国家……
苏渠一想起石磊,殷题题,网页就看不下去。
她关了电脑。
傅竞尧一直没离开,将她的沉默都看在眼里。过了几秒,他道:“这几天我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特别消息。”
有些事情,是不能放在网络上,连嗅觉最灵敏的记者都无从打探到的。
苏渠点点头,又摇头:“算了,这不关你的事。”
在这个草木皆兵的时候,傅竞尧这样的纨绔公子突然关心他从不关心的事,可能就是下一个殷题题了。
苏渠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看着她,看着任何人。
正沉默时,傅竞尧的手机响起来。
朱萸问:“是不是云舒回来了?”
傅竞尧看了眼发呆的苏渠,淡淡嗯一声,朱萸笑笑:“她回来就好。你没有把我们的事,跟她坦白吧?”
男人的眉毛皱了起来,朱萸又道:“我也不会说的。这是我们的秘密。”
她把电话挂了,傅竞尧的心脏却砰砰乱跳着。
如果没有这一通电话,他对苏渠的任何关心照顾都是出自于真心喜欢,这一通电话后,好像只是他做错事情后的心虚弥补。
明明不是这样的。
傅竞尧心烦气躁。
他在医院的那几天,给别墅佣人还有司机都下了命令,不许朱萸再来医院。
他出院之后,也没再去看过朱萸,只让护理师每日跟他报告情况。
朱萸的这一通电话,似乎在威胁他什么。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傅竞尧心神不安,还是去了一趟西楼。
西楼的佣人都在楼下干活,朱萸的贴身女佣说她在房间里,说她最近喜欢画画,就是不让人看。
傅竞尧皱了皱眉,压着唇线上楼。
推开门,朱萸果然在画画。
宽敞的房间中央摆了画架,她挺着大肚子,身体前倾幅度很大,手指握笔,落下的每一笔都很用力。
“你来啦?”她回头对着傅竞尧笑得温柔而明媚,在男人眼里却十分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