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反过来撮合他跟朱萸?
男人更紧地握着她的手腕,自己也不知道想做什么,但肯定不想松开她。
苏渠感觉手腕的血流不通畅,抬头看他。
阵阵雷声中,手机铃声响起来。
傅竞尧没有接,两人就这么在雷声里四目相接。
铃声锲而不舍,苏渠抬手,轻轻地将傅竞尧的手抓下来,转头进入隔壁卧室。
傅竞尧在门口踟蹰几秒,铃声再度响起,男人脚步一顿,终于离开。
苏渠听着外面铃声停了,没有出去看。
她知道傅竞尧走了,去朱萸那里。
她只是聪明的,不再加入他们的禁忌游戏罢了。
凝神对着电脑,她用顾尚珩给她的开篇写起论文。
朱萸在客厅等候着,看到一身湿漉漉的傅竞尧进来,丢开抱枕冲了过去。
她紧紧抱着男人,惊恐地哽咽着:“阿尧,你终于来了!”
这个时候,她没有端庄高贵,只是一个惊恐雷声的小女人。
傅竞尧感觉到她的颤抖,僵硬地抬起手臂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没事,只是打雷而已。我身上都湿透了,先松开。”
“我不!”朱萸唯恐他消失,更紧地抱住他,甚至顾不上挺着的大肚子。
又一个霹雳雷下来,像是带电的鞭子鞭笞大地,撕扯半个天空。
水晶灯也忽闪起来,朱萸尖叫着脑袋埋入傅竞尧的怀里,更不敢松手了。
傅竞尧无奈,只能将她打横抱起来,送到楼上卧室。
门窗紧闭,才感觉雷声远离了他们。
朱萸缩在被子里,依然紧紧握着傅竞尧的手,惊惶的大眼睛片刻不离他的脸。
傅竞尧安抚了很久,朱萸才放松神经。
比起被雨淋湿了的傅竞尧,朱萸也没好多少。
她出了很多汗,衣领周围一大圈潮湿,布料紧贴着皮肤勾勒出她日渐圆润的身子。
她轻轻喘息着,吐气如兰,香甜的气息萦绕在两人周围。
即使松开了男人的手,两人的指尖还贴在一起。
过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谁先反应过来,傅竞尧缩手,低头轻咳一声:“雷……好像已经停了,我出去看看。”
朱萸的视线随着他到窗边。
双层布帘被他修长的手指撩开一条缝隙,窗外漆黑一片,玻璃粘着雨滴,一条条往下蜿蜒。
屋内外的温度差,使得玻璃蒙了一层水雾,更显气氛暧昧。
傅竞尧在朦胧的玻璃片上,看到女人望着他的眼神。
从惊惶到迷茫,又似乎不再遮掩,变得坦然而炙热。
抓着布帘的手指紧了紧,他松手,窗帘垂下,将一切蒙昧与未知都遮盖起来。
他的眼皮半垂,没再直视朱萸。
朱萸看着他过来,似乎也看懂了他的意思,她又跟以前一样,温柔笑笑,说道:“谢谢你冒雨过来。这乡下的雷声,比起市区好大声。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雷。”
“嗯。”傅竞尧随便点了点头,“乡下比较空旷,就显得雷声很大了。”
他随意扫了眼朱萸:“既然雷停了,我就过去了……对了,迪迪呢?如果害怕,就让迪迪陪着你。”
这一声迪迪,似乎在提醒着朱萸什么。
西楼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有好几个佣人,也有狗陪着。她没必要这样惊慌无措。
朱萸委屈,垂着脑袋低声道:“迪迪听到打雷,不知道跑哪躲起来了……”
她咬了咬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有一次他回来,正好打雷……不知道为什么发脾气,看到我就骂我打我……迪迪想上来保护我,被他一脚踢到窗玻璃上……”
“那一次,迪迪伤得很重……可我什么都不敢说,也保护不了迪迪,只能偷偷带它去治疗,还要对宠物医生说是不小心从阳台摔下来的……”
“从那以后,迪迪每次打雷都会找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