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吗?对不起……我实在是联系不上阿尧,才把电话打到你这里来……”
朱萸哽咽着,似乎很害怕,说话断断续续的。光听声音,就觉得可怜,急需人帮助。
苏渠看了眼傅竞尧,直接把手机递给他。
至于朱萸后面说了什么,她已不在乎。
她躺回沙发里。
只是还没安静一会儿,傅竞尧就把她抓起来:“换件衣服,跟我走。”
苏渠坐着不动:“我不去。”
她已猜到他要做什么。
傅竞尧盯着她,没给她倔强的时间,连换衣服也免了,扛起她就走。
他将她塞进车子里,任凭她怎么拍打,他都没理会,用安全带将她结结实实捆住了。
车子开得很快,一路上苏渠看到熟悉的街景,眼底反而生出了厌恶与绝望。
她偏头看着窗外,再也没看傅竞尧一眼。
傅竞尧用最短的时间赶到花涧月。
别墅外,阮盛浩带着好几个人堵在门口,气势凌人。看到过来的车辆,没躲闪,冷冷地注视着。
别墅周围,还围了好些看热闹的。
傅竞尧的车抵近,喇叭摁得响亮,阮盛浩挡在最前方,他不动,傅竞尧的车一寸寸逼近他。
谁也没退一步。
苏渠始终侧头看着窗外,做好了不管不问的准备。
对面不管是阮盛浩,还是其他什么人,傅竞尧压死谁,她都不会看一眼的。
呵,都是王权富贵,就看谁斗得过谁,谁艺高人胆大吧。
傅竞尧却不想让苏渠作壁上观,他噙着冷笑,视线一刻也没从阮盛浩的身上转移。
“苏渠,你歪着头很长时间了,想来脖子不酸。要不然,你从窗外给他喊话,叫那傻子赶紧让路,跟他说撞死了我可不负责。”
苏渠懒懒地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身体往下一滑,闭上眼睡觉。
傅竞尧似是无奈,宠溺地看她一眼,转眼看向阮盛浩时,眸光却是冷厉逼人。
他的车轮一寸寸地朝阮盛浩逼近。
越来越近。
阮盛浩的背景再强势,也只是虚的,他只是肉体凡胎,背景没有给他钢筋铁骨。面对寸寸逼近的悍马,眼见着就要碰到他的身体,他的眼睛还是晃动了。
身后的保镖怕出事,忍不住抓了他一把。
这一退,让傅竞尧的车长驱直入,进入别墅内。
那些人想趁着大门开启的时间冲进去,里面守着的保镖挥舞电棍,把人逼退出来。
大门再度合上。
傅竞尧刚下车,朱萸捧着大肚子从屋里冲出来。
“阿尧,你终于来了!”她又哭又笑,比看到救星还激动,一头冲进傅竞尧的怀里,揪着他的衣角哭泣。
小小的拳头攥得指骨泛白,依稀可见颤抖着。
苏渠坐在这里,清楚地看着眼前一幕。
大门外,阮盛浩看着自己的女人扑在别的男人怀里痛哭流涕,好像他才是活生生把一对有情人拆散的恶人。
男人脸绿得发青。
“朱萸!你搞清楚,谁才是你老公!”他怒不可遏,对着里头的女人大声咆哮。
朱萸吓得一颤,从惊魂中回神,看到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似乎这才感觉到不妥,红着脸从傅竞尧怀里出来。
即使如此,她也没有离开傅竞尧一步之外。她躲到傅竞尧的背后,不忘紧紧揪着他的衣角。
傅竞尧扭头,对她说了声什么,苏渠听不到,但看嘴型,应该是安抚她别害怕,他来了。
苏渠勾着嘲讽笑意,像是在茶楼看戏一般,看那个男人怎么保护那个女人,又看那个女人的丈夫,要怎么夺回自己的老婆。
好一场大戏。
她想继续置身事外,可是有人不肯。
“苏云舒,傅竞尧是怎么哄你的,当着你的面抱着别的女人,你也觉得没事吗?”
“下一次,是不是要亲眼看到他们赤身裸体地躺在一张床上,你才相信?”
苏渠闭上眼,默念说,她无所谓做绿头乌龟。只要这渣男贱女被人唾骂就行了。
阮盛浩见车上的女人没反应,冷笑起来:“苏云舒,你是被傅竞尧恐吓了吧?舍不得傅太太的位置?”
“别说你不在意。如果你不在意,就不会躲在车上不肯下来。是不是你也觉得,自己老公堂而皇之地把别人的老婆藏家里,没脸见人了?”
苏渠捏紧了拳头。
阮盛浩可真是完美地诠释了斯文败类。
他自己不要脸在这大吼大叫,把她也搞得没脸见人了!
阮盛浩还在喊话:“傅竞尧,你早上在苏家别墅大门口的话还在热搜上呢,要不要我再叫几个记者过来看一看,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