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渠最大的把柄,就是她的身份。
但傅竞尧从来没有用这一点拿捏过她。
即使在他最愤怒的时候,他也没有。
在她被对家追杀得焦头烂额,各种用计摆脱的时候,傅竞尧只是做了个旁观者,但从没出卖过她。
站在利益角度看,他对她够宽容了。
把她交出去,抖出她的身份,他不但可以摆脱她这个大麻烦,也许还能为傅家带来意想不到的利益。
只是他志不在此罢了。
但站在苏渠的角度,随着感情日深,对他的要求也变得更多,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
直到此刻,傅竞尧冷酷地指出她的把柄时,苏渠恍然大悟。
其实他们的之间的关系,主动权一直在他的手上!
苏渠攥紧了拳,挣扎着咬牙切齿道:“我已经宣布了离婚,即使撤回来也不可能当事情没有发生过。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感情破裂,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傅竞尧勾起一侧唇角。
他长得好看,曾有拎不清的外来大佬在酒桌上砸几百万,就博他一笑的,可见他笑起来有多让人赏心悦目。
但此时,男人的笑让人心慌。
苏渠小时候见过这种眼神。
她在山上遇到过狼,碧绿的眼睛紧盯猎物,猎物就像被施了邪术似的不敢动,呼吸都抽细了。
此时,傅竞尧给她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近,就像她梦里的那样,狼抓住飞出去的小鸟,折断她的手,让她再也无法变出翅膀。
傅竞尧冰凉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嘴角始终噙着那一抹冷笑:“你没有做过公关,不知道什么叫起死回生。不过接下来,你就知道了。”
苏渠死死咬着唇。
她的死穴在他的手里,就算她心里千万个不愿意,这会儿也不敢逞能。
吞了口唾沫,她嘴硬道:“好啊,你让我见识见识,我也学几招。”
一把拂下他冰冷的手,她倔强地把头扭到一边:“你可以滚了。”
该死的臭男人,已经够她恶心了,还用碰过朱萸的手来碰她。
苏渠狠狠地搓自己下巴,仿佛那里长了一粒让她烦恼的痘。
傅竞尧凉凉看她一眼,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把外套脱了,往床上一躺。
苏渠睁大眼睛,万万没想到都已经翻脸掀桌了,他还能安然躺在她的床上。
“傅竞尧,你就不怕我半夜砍死你吗!”如果她的牙齿是刀的话,她现在已经在磨刀了。
傅竞尧闭着眼睛,还把脚也放上去了,随手拎起薄被盖身上,懒洋洋道:“既然是夫妻,哪有分开睡的道理。”
苏渠死死瞪了他半天,也没见他动一下。
这是在苏家,更何况这张床,房间,真正的主人是苏云舒。
风水轮流转,也没见转得这么快的。
她上一秒怎么威胁的岳锦如,下一秒傅竞尧就怎么威胁她。
苏渠再生气也没辙,捡起地上的被子滚沙发上去睡了。
背对着他。
睡不着,但她始终保持着背对他的睡姿,身体僵硬也不动一下。
忽然,一双手摸上她的腰,或轻或重地揉捏,苏渠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想装睡也不能,因为男人把手伸到她的睡衣里面去了!
苏渠忍无可忍,猛一下抓住他的手。
“你有病,这时候还在想这些?”女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冒鬼火。
可见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管心里装着哪个女人,都不妨碍他们荡漾!
呵,也是,朱萸那么大的肚子,他不方便办事。
傅竞尧不在乎她怎么想,手上的动作不但没停,还把她的内衣扣解开了。
她现在的姿势更方便他做事,只是她的表情,好像悲壮赴死。
“呵呵……”傅竞尧哂笑了声,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怎么这个表情,你之前可是很喜欢的。”
他的手指已经被她的皮肤暖热,游移中,薄茧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苏渠忍不住闷哼了声,赶紧咬住嘴唇。
可恶!
他不但抓住她的把柄,还很熟悉她的身体!
苏渠极力忍住生理需求,握着他的手腕不许他乱动。
眼睛渐渐透出了悲哀。
她悲哀的不是心理生理都被他掌控,也不是羞耻即使恨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是悲哀地想着,以前的无数次,他是不是把她当成朱萸?